它不该存在,做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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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两周不见,恍如隔世。 池秩被父亲拥在怀里,他低垂着脑袋,不看她,不和她解释。 “下周我会和小秩去注册婚姻关系,你不要给我惹事儿。” 池父通知她一句,就越过她,扶着人往楼上走去。 池意臻头也不回地笑,头次说话语气如此不敬,充满了攻击性,“父亲,他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池父停下脚步,颇感到意外,“我当然知道,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他未来将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就好了。以后你们划清界限,不要逾矩。” “他同意了?” 明明人就在身边不远,却故意不去问他,反正问他也没有用,一个完全拿不定主意,任人摆布的家伙。 他的反应让池意臻感觉到被背叛,尤其他的无视更是让她的怒火高涨,怒意全藏在了盛满笑意的面具之下。 “当然。”池秩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稍后,池父替他回答。 池意臻背对着他们二人,皮笑rou不笑,虚伪祝贺道:“那祝父亲和母亲新婚快乐。” 但表面的平和都是装出来的。回到卧室她不知道怎么的摸出了池秩当时写的那封情书和他送的生日礼物。 都是低廉的东西,和他一样,是勾搭上父亲所以才不敢看她的吗? 那枚胸针被她掰断了扔进垃圾桶里,情书也被撕碎了一起丢进去,她拍下照片发在了社交软件,却设置了仅一人可见。 等待着,试探着。 嘴里的冰块在口腔中融化,冰冻的感官缓慢苏醒,她皱着眉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后来呼吸都泛着冷意。 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她对于自己被他牵扯出众多混乱纷杂的心情而再次生气。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值得她放在心上? 她反反复复警示自己,仰头吐出一口泛着凉意的气息。 池父只在家待了一个晚上。他一向敏感多疑,公司最近又出了些事,能分出精力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很难得。 于是他留下几个人照看池秩,自己就去公司那边了。 既然是为了保护他而找的人,自然不会像看管犯人一样那么严格。 池意臻睡得不熟,推门时的细小的声音被她捕捉到,她便清醒了。 知道是谁,毕竟Omeg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传播,顺着呼吸道被她吸入肺部的时候她对那味道实在熟悉得很。 但她却假装还在睡觉,没有做任何反应。 她很好奇,他半夜来到她的房间是要做什么。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子被轻轻掀开,他躺了进来,身子缓缓向她的方向挪动,直到挨着为止。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 心跳很快。 池意臻翻了个身,假装在睡梦中甩开他的手。 她听到身旁的呼吸声骤然变急,他小幅度地挪动着身体,脸贴在她的后颈。 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鼻子在她的腺体上轻轻地嗅,她态度坚决地拒绝给他抚慰,于是他嗅不到一点,可怜巴巴地在她背后吸了吸鼻子。 之后几个晚上也是这样,池意臻从不拆穿他。 白天两人碰不着面,晚上同床共枕各怀心事。 他总是表现出对她依赖极了的姿态,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他都不敢看她的脸,从来都是对着她的后背入睡,然后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返回自己的卧室。 可笑。 池意臻开始不拿他当回事儿,由他随便怎么样,只简单把他当做陪睡的玩具。 但他实在太笨了,露馅儿那么明显,她再装睡就有些说不过去。 池秩无意中打碎床头柜上的玉制蜡烛,蹲在地上将碎玉一块块捡起。池意臻从床上坐起,睡眼惺忪地歪头看他,“哥哥?”亲近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存在般。 池秩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动作急了几分,越急越容易出事。掌心被割破冒出鲜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他跪在地上用袖子去抹自己身上掉落的脏污,视线中却看见了一双赤裸的脚。 她向来自由散漫,在卧室里习惯赤脚行走。 他总觉得不妥,怕她受冻,以往会将她的双脚包裹在自己的怀中。现下手已经伸了过去,快要触碰她的脚踝,却生硬地停住。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外跑去,却被池意臻突然大力拦腰抱住。他的脚尖不着地,被她抱到了床上放下。 他仍羞耻于见她,不死心地想要找机会逃走,但被她牢牢守着,她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右手握着他的脚踝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母亲。” 从她口中听到这个词,他的心脏蓦地一颤,慌忙抬眼去看她。 与她对视,他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他没什么可说的,却不甘地咬了咬嘴唇。 “这个孩子,你想要它吗?如果它出生了,该叫我jiejie吗?” 她的掌心在他的小腹轻轻滑动,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与直接触碰肚皮没什么区别。他敏感地小腹抽搐了一下。 “是父亲逼你的吧?你其实不想和他结婚,对不对?”池意臻帮他开脱道。 “不是,我自愿的。”意料之外他毫不犹豫地这样说道。 池意臻摸着他的肚子轻笑:“你自愿什么?你不是想上学吗?带着它怎么上学,到时候肚子大了大家都笑话你。你喜欢父亲的话……我不比他更年轻吗?他有的我都会有,我有的他却不一定有。” 一个善于伪装,满口谎言的虚伪商人。当年爱母亲闹得满城皆知,简直成了艳羡众人的佳侣,后来母亲死后什么Beta和Omega爬他的床他却也没拒绝。 “你的确和母亲有些相像,也行这是他找你的原因吧。” 池秩没有搭腔,池意臻越是帮他搜寻理由,他就越是羞愧得不敢看她。是他的错,他背叛了她,她为什么还愿意相信他呢? 肚子上的手突然往里按了下去,那是他生殖腔的位置,位于耻骨联合的上方,肚脐的下面一点。 池秩愣住了,直至那里感到酸痛,他才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他皱着眉“唔”了一声,抬手去拦她,说:“不要这样,臻臻。” “你想当mama?”池意臻加重了力气,按压他的肚子,“它不该存在。” 她不以为意地平声说道,似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池秩的肚子好痛,他抗拒地推她的手,额上一层一层的冷汗不停往外冒。他被她推倒在床上,薄薄的肚皮被她按得向下凹陷,生殖腔的痉挛抽搐刺激他了求生的本能,他用力一推,把她推得远远的。 然后他侧躺着弓着腰,双手环在自己的小腹周围,像在保护什么似的。 池意臻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打量,激素的力量这么神奇?能让他为了肚子里不成型的东西伤害她? 她的眸色变暗,上前攥着他的脚腕把他的双腿分开,跪在床上一只膝盖顶进他的腿心。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问他:“哥哥被父亲碰过了吗?” “这里……这里,有没有被别人触碰?”她的目光从他身体上的几个部位掠过,充满审视意味。 池秩被她粗暴的对待弄怕了,摇了摇头,央求她放开自己。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为什么要三更半夜跑到我屋里。” “像只耗子一样,哥哥。”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评价道。 池秩的脸色变得苍白,那不是个正面的形容词,他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行为是让人感到恶心的。 “我们把它做掉吧。”在他跑神儿的时候,池意臻的手摸进了他宽松的睡裤里,在他的敏感点上刻意地轻柔抚摸着。 察觉到她这句话的意思,池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剧烈地摇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