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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怎么安慰我的吗?” “……” “不要难过,既然你没有爸爸了,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你随便叫,别客气。” 柏淮慢条斯理,“你原话。” 所以到底是谁总惦记着让对方叫爸爸。 简松意邪魅一笑有点尴尬的僵硬在嘴边:“那……那其实我也还算仗义?” 柏淮点头:“嗯,仗义。” 简松意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柏淮这人蔫坏蔫坏,再次翻过身,埋进被子,决定不搭理某人。 偏偏平时沉默寡言的某人今天屁话贼多:“我爸很喜欢你,他说你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小孩儿。我还挺信我爸说的话的,所以你能不能成为一个比他更厉害的Omega。” 屁话不仅多,还有点窝心。 简松意揉了揉鼻子。 柏淮又补了一句:“不然显得我欺负人。” 窝心个屁。 “柏淮你他妈……” 人还没骂完,一股异样的感觉就突然从脖颈处开始蔓延,瞬间席卷了全身,带起一股股战栗。 那种需要Alpha信息素安抚的不适感又来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简松意咬牙:“柏淮你他妈……能不能凑过来让老子闻一下。” 声音因为颤栗变得又绵又软,本人却毫不知情,兀自强撑气势。 奶凶奶凶。 作者有话要说: 柏淮:媳妇儿撒娇的方式挺别致。 松崽:你以后不要问你为什么追不到我。你品品你一天到晚说不说人话。 第14章 Chapter 14 柏淮觉得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刚不是还让我收起信息素吗?” 简松意板着脸不说话,实在难受,又不好意思开第二次口。 不过柏淮笑归笑,还是伸出了手:“给你闻。” 他的手很漂亮,连带着手腕,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灯光下有种骨隐隐可见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安抚性的信息素从血液里一点点发散出来。 简松意磨了磨自己的虎牙,想咬。 但他觉得自己要克制,要矜持,要高冷,于是嫌弃地拎起柏淮的手腕,低头闻了上去。 像解药,但又更像某种蛊惑人心的慢性毒药,暂时缓解了难受,却又埋下了更深的种子,让人贪恋,舍不得斩草除根。 一口不够,再来一口。 续杯好几次后,缓和些许,才施恩一般地松开柏淮的手腕,懒洋洋地缩回被子,姿态骄矜就差说一句“跪安领赏”。 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多暧昧。 柏淮觉得有必要给这个一看就没好好上生理卫生的课新手Omega普及一下安全知识。 收回被撩拨得发热的手腕,捏着转了两下:“知道什么是结合热吗?” 简松意耳根子红了。 柏淮点点头:“看来知道。” 没想到这人这方面脸皮还挺薄,看来以后得注意分寸。 心里这么盘算着,面上却继续一本正经:“那你知道难受的时候闻我的信息素会舒服一些这意味着什么吗?” 简松意:“……” 意味着老子被你抓了把柄。 “意味着我们信息素的契合度很高,起码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结为伴侣的合适人选。” “谁要和你结为伴侣……等等。” 简松意突然顿住,“所以我现在是应该和一个Alpha结为伴侣?Alpha?!” 从表情和语气看得出他受打击很深。 柏淮觉得自己错了,那份检测报告不是没有影响,起码如果结果是Omega的话,简松意不会变成如此纯正的一个直A,也不会认为自己的性取向应该是一个Omega。 垃圾机构,早该取缔。 他无视简松意怀疑人生的表情,松了松衬衫领口:“在分化后一个月内,就会迎来初次结合热,结合热的时间和强度根据Omega的体质而有所不同,所以这一个月内你需要随时携带足够剂量的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记住了吗?” 简松意好不容易从自己以后要和一个Alpha结为伴侣的噩耗中回过神来,又得知了另一个噩耗,备感疲惫:“当Omega真麻烦,还不如不分化呢,实在不行混个Beta也好啊。” “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崩心态,不如先睡一觉,接受事实。” “那要不你变个Omega试试?看你心态崩不崩。”简松意念在对方还是有苦劳的份上,没有翻脸,还顺便关心了一句,“我睡觉,那你呢?” “作为你的临时监护人,守夜。” 两条大长腿抻直,往后一靠,一副要驻扎边疆的气势。 “没必要吧,明天还上课呢。” “爷爷会帮我们请假。唐姨也在连夜赶回来,估计你醒了她就到了,然后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语气挺无所谓,眼眶底下淡淡的瓷青却骗不了人,柏淮外婆是半个欧洲人,他发色肤色都比常人浅,所以有点黑眼圈就特别明显。 看得简松意心里挺过意不去,抿了抿唇:“这次,谢了啊,麻烦你了。” “麻烦倒谈不上。” 柏淮勾了下唇角,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毕竟谁让你叫我一声淮哥哥呢。” “?!” 看着简松意倏然睁大的双眼,柏淮心满意足,估摸着他身上那股不舒服应该捱过去了,也就不逗他分散他注意力了。 比刚才笑得温柔了些:“快睡吧。你要实在过意不去,那就大度点,别生我气了行不行?我这个人嘴笨,不太会哄人。” 谁要你哄了。 简松意不满地嘟囔一声,到底扛不过身体的疲倦和乏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满室的玫瑰花香,不知收敛,越来越浓,无处可藏。 守着简松意睡踏实后,柏淮才站起身,走到卫生间,反锁上门,把衬衣口子一路解开到胸口,双手撑住洗手台,俯着身子,一口一口又深又缓地呼吸着。 手背桡骨尽显,指节泛白,青筋隐隐凸起。 半晌,他鞠了一把凉水拍在脸上。 人的身体都是单纯而诚实的,他靠近简松意的时候,闻着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标记他,占有他,掠夺他。 可惜偏偏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一片天真茫然。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镜子里那副寡淡冷漠的面容淌着水珠,眼角眉梢都写着隐忍克制。 是个Omega啊,还是契合度这么高的一个Omega。 朝夕相处,往后一年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 回到病床边,手搭上简松意的腺体,安抚般地释放着信息素,试图让那双蹙着的眉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