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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功与名。 简松意低头比划了一下,刚刚好。 所以其实这人刚才只是在帮自己卡尺寸? 简松意觉得自己似乎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点不好意思。 抿了抿唇:“那什么,谢了啊。” “没事。” 淡淡一声,无波无澜,君子如水。 背对着简松意的地方,却捻着手指,挑唇笑了一下。 果然还是没忍住,见色,顺便起了个意。 被起了个意的小简同学,单纯无知,心怀感恩和愧疚,一边研究着腰带,一边问道:“你哪儿来的打孔器?” “下午看见俞子国试衣服,想着就你那腰估计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就去买了一个。” 怪不得突然消失了好久。 柏淮这人,心思怎么细得和个老巫婆似的。 简松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埋头研究腰带搭扣,等终于研究明白了,刚解下来,柏淮就把打孔器抛给了他。 他一把接住:“干嘛?” “给杨岳送去。” “杨岳那圆润的小身板应该用不上。” “让杨岳给俞子国。” “那干嘛不直接给俞子国?” “……” 柏淮掀起眼皮,打量着简松意认真地疑惑着的表情,打量了足足十秒。 认命般地垂下眼帘:“反正你给杨岳送去就对了。” 果然,有些时候简松意就是个单细胞生物,把他扔进盐汽水里能分分钟淹死。 简松意看着柏淮那副表情,总觉得像是在说“你怕不是个傻子”,刚想炸毛,但又想到自己刚才误会了人家,人家又还帮了自己忙,就强行摁了下去。 抛了一下打孔器,问道:“你自己不用?” 柏淮朝他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断距离:“看见这截儿了?” “?” “我刚好比你长这么一截儿,所以用不上。” “……” 简松意目光挪到柏淮腰上,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隐隐窥见的肌rou线条。 不得不承认,这人不仅比自己高,还比自己结实,虽然穿着衣服看着清瘦,但是脱掉衣服就是个体格完美的Alpha。 炫耀。 嘲讽。 故意的。 简松意提起一口气,准备张嘴叭叭,却被一声惊呼先截了胡。 “天啦!松哥,你们两个孤A寡A居然偷偷摸摸在房间比这个!” “?” 比什么了我? “而且松哥你还输了!我的天啊!” 杨岳小手捂住嘴,睁大眼睛,眼神儿死死盯住柏淮的校服下摆处,表情震惊又羡慕。 柏淮:“……” 简松意:“……” “滚。” 异口同声。 杨岳:“嘤。人家来提醒你们晚上十一点后就没热水了,要洗澡赶快,你们居然凶人家。” 一百五六十斤的小胖撒起娇来还怪可怕。 杨岳浑然不觉:“所以松哥柏爷,我们一起去洗澡吧!我也要一起比!” “……” 柏淮冷着脸,一把从简松意手里拿过打孔器,塞给杨岳:“现在就拿着这玩意儿去找你的俞子国,不然你就别问为什么你会横着出去。” “嘤。”杨岳怂唧唧地走出门,又恋恋不舍地扒住门框,回眸哀怨,“明明大家都是年纪前三,为什么你们总是不带我玩儿?年纪第一的赌约不带我,现在比长短也不带我,你们是不是排挤我,孤立我,瞧不起我?” “是。” 再次异口同声。 杨岳停滞三秒,选择离开这个伤心地。 这次柏淮吸取教训,从里面把门反锁好了,然后才回头看向简松意:“洗澡你打算怎么办?” 就算某人不是个Omega,简少爷和柏少爷两个人也不会愿意和一大群人光着腚挤在公共浴室的。 更何况,简松意现在还就是个Omega。 于是想也没想:“等过了十一点再去呗。” 这个季节,这个温度,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洗洗冷水澡倒也不算多大的问题,于是柏淮也同意了。 点点头:“那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两个暖水瓶,满满当当,带上两个盆子,足以勉强凑合洗个温水澡。 简松意有时候是真的想不明白,柏淮这些能耐哪儿来的。 明明是家世显赫身娇体贵的大少爷,却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他,解决什么问题都轻描淡写,从容得会让人忽略原来真的存在过这么一些问题。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自己格外像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垃圾二世祖。 平心而论,这人除了心黑嘴毒以外,确实没什么毛病。 自己看他不顺眼归不顺眼,可是真要发脾气的话,又显得自己特别没道理,况且有时候,又是真的发不出来脾气,毕竟对方又确实有那么些体贴暖心,每回都把刚要发出来的那点脾气软软地戳回去了。 柏淮这人。 可真他妈是个满级心机狗。 简大少爷心里诋毁归诋毁,热水却一点儿也没少用满级心机狗的。 不过好在基地的公共浴室不算太丧心病狂,没有真的空旷一片,一览众山长短,而是挨着用木板阻断了不少的隔间。 过了十一点,没了热水,也就没了人。 简松意选了里面最角落的一个隔间,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柏淮进了他旁边的隔间。 简松意没事儿找事儿:“你是不是想偷窥我?离我这么近干嘛?” 柏淮慢条斯理地把洗漱用品拿出来:“你带沐浴露洗发露洗面奶了吗?” “……” 还真没。 以前出门都是阿姨负责帮他收拾行李,这次是唐女士帮忙的。 唐女士那位高贵的女士…… 柏淮继续慢条斯理地往一个盆子里倒着热水,调试着水温:“所以你不得用我的?还是你想光着你那金贵的屁股跨越千山万水去浴室另一头问我借?” 简松意要叭叭了。 柏淮从隔间木板上方递过来一盆水:“温度应该合适,你现在用,我再弄盆烫一点的,你待会儿用。” …… 简松意叭叭不出来了。 这人果然又又又来了! 简松意抿着唇,红着耳尖,接过盆子:“谢了。” “嗯。” 柏淮点点头,拧开花洒,仰着头,任水流冲击下来,打湿浅栗色的头发,再顺着精致凛冽的面部轮廓淌下,经过眼角那粒泪痣,延着下颌骨滴落。 抬起手臂,抓了两下头发,胳膊和肩颈的肌rou线条在冷水浸润下愈发清晰。 而再往下,就被木板挡住,看不见了。 简松意看了三秒,猛然回过神来,他刚才居然因为不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