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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那时他初到任,爹邀他来府上做客,她躲在帘后偷看,对他一见倾心,佯装送茶水,与他说上话,至此陷落。他来家里提亲,她欣喜若狂,日盼夜盼,怎么也未想到盼来的竟是这种结果。 “合离吧。”他淡淡道。 吴思慧怔愣,想顺之后嘲讽:“所以,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也不意外,“对,达到了,很顺利。” 他又要走,她拦住,“利用了我连个理由都不愿给吗?” 他再次停下,假意的笑也不愿再奉,“你确定要知道?” 吴思慧预感得到答案他们也许再无可能,但她的自负不容她退缩,“确定。” 她不信他对她丁点感情也无,也不信她连那个蠢丫头都比不过。 “好。”他看向她身后的树丛,“故事很长,你仔细听着。” 卢县那一夜大雨叫时任知县的吴庸江慌了手脚,不顾灾情连夜奔去州府求救。 卢县堤溃非一日之果,常年水患,年久失修,出问题是迟早,他运气不好,正好撞上。 朝廷曾派人来修堤除水患,那任知县带人走了个过场便不了了知。吴庸江觉得冤枉,他一点好处没捞着,平白背了锅。这次去求人,求得正是彼时的知县此时的知府大人。 俩人私下常有往来,其中厉害心知肚明,此次动静不小,还有个知州厉溯游坐镇,光靠瞒肯定瞒不住,得有人出来顶锅。 吴庸江想到他下面一个小县丞常渊,此人老实迂腐,与他不对盘,并且与厉溯游交好,时常妨碍他行事,这次正好将他二人一同解决。 协同救灾的常渊天还未亮便接到一纸调令,接任知县,抢险救灾。他心系灾民,衣不解带,无暇顾及其他,四五天未曾合眼,等洪水退去,等待他的却是雷霆问责。 卢县县令贪赃枉法,玩忽职守,罚全家流放,财产充公,即刻执行,他连申辩的机会也无,当场被压入大牢。 得知消息的厉溯游赶来却是迟了,狱卒来报,常渊留下悔过书畏罪自杀。 何其荒唐! 厉溯游还未来得及为好友鸣冤,赈灾的担子落上了肩。灾民太惨,亲人离散,家园尽失,一辈子努力付之东流,他无法坐视不理。 一边安抚灾民一边探查真相,其实他心如明镜,只是找不到证据。 证据在常渊的夫人霁氏手中,常渊虽死,妻儿不能免责,发配路上险遭人灭口,厉溯游已有防备,将人救下,却未能将幕后黑手揪出。 霁氏被救回便病倒,厉溯游才知她身怀身孕,为了安全,迅速将霁氏与小常翎转移,准备待灾情稳定后亲自上京申诉,然下一场灾祸接踵而至。 本以为朝廷只拨下十万灾银,杯水车薪,独臂难撑,他连宅邸也让出,跟着灾民喝粥咽糠,却没曾想上面拨下的是整整八百万两白银,他却是被押上刑车才知晓。 而从他家挖出的白银铺了整整一地,由他签字盖章的文书板上钉钉,他百口莫辩。 冯佩楚声音平缓,面色平静,吴思慧脑子则乱作一团,嗡嗡作响。 当年那场大灾凛州无人不知,城外至今荒芜一片,她不意外自己爹参与其中,官场便是如此,不懂变通,挡人财路只有死路一条,说白了,好人不适合当官,只怪他们选错了路,她不安的是冯佩楚的身份,“所以,你是……”话说出口声音竟在颤。 他勾唇,徐徐道:“我姓厉,本名厉琨。” 夏日即将结束,庭院中的夜蝉叫得凄凉而嘶哑,不舍逝去短暂的一生。一时间不只吴思慧,连躲着偷听的思瑶都清楚的明白,他是回来复仇的。 无尽的恐慌占据吴思慧的心头,以他如今的身份要对付吴家轻而易举,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发抖,这次不是装,而是真正的害怕,咬牙道:“上一辈的恩怨我不知情,就算有错,也是他们的错,你不该报复在我身上!” 吴家人的自私自利向来不加掩饰,“我的故事还未讲完,”他面无波澜,眼里血丝悄然爬满。 “家里获罪,我入了奴籍,卖入教坊司,每日看着我的母亲,姨娘,待嫁的jiejie遭人凌辱,jiejie性子贞烈,当夜摔了瓷瓶割了腕,母亲不敢死,他想护我,他们给她最恶的客人,辱她糟践她,她为了我生生忍了三年,最后被活活磨死,死时身上没一块好皮rou,没一件完整衣衫,裹了草席扔在了乱葬岗。” 思瑶忍着不哭出声,心疼得抽痛,被人狠狠攥着一般难受,她不知他竟过得这样苦,他是怎么熬过这么多年,她以后一定对他好,对他很好很好。 吴思慧彻底慌了,他知道冯佩楚不可能放过她了,“那吴思瑶呢?你喜欢她吧,我们吴家遭殃,她也不会好过!” “我家出事以后,霁夫人将儿子托付给我师父师娘,带着那份调令文书独自进京告状,中途被人拦下,关了六年直到她死,留下的那个女儿,今年十六。”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不是爹带回的外室吗? “那孩子爹娘被你吴家害死,被你们苛待漠视了十六年,她这些年所受得苦,我都要加倍讨回来。” 他走向她身后的树丛,伸出手拉起泪流满面的思瑶,“霁夫人无亲眷,由自小在庵堂长大,常叔答应若有第二个孩子,便随她姓,你本该叫霁瑶。” 作者有话说: 姐夫真是太苦了,上辈子报了仇却孤独终老,这辈子总算求得圆满,瑶瑶会对他好的,戏精瑶即将上线~ 这两天这么勤快,你们不出来表扬我吗? 姐夫宠·小姐入浴 <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 ( 草大福 ) | POPO原创市集 他不想告诉她,是不愿她承受苦楚,但又想让她明白,她不该忍气吞声,自视甚低,她不欠吴家任何人,是他们欠她。 吴思慧看着被冯佩楚拥在怀中的吴思瑶,不,应该叫霁瑶。如锻青丝披散,容颜姝丽,身姿窈窕,蒙尘珍珠褪去尘坷,皎皎清辉于暗夜中氤氲。 她从来便知这个meimei容貌出尘,可那又如何,不被重视,她只能老死在佛堂,不曾想,她也有走出那一天。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跑了,回去通风报信?” 冯佩楚冷笑:“从我们离开凛州那一天,你吴家便如铁笼一般,谁也别想跑。” 他已将一切计划好,等着瓮中捉鳖,“所以,我是活不成了?” 他目光下移至她的小腹,“你现在有个保命筹码,望你好自为之。” 吴思慧随他目光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