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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久章并不知道闫禹送出刺刀这事儿,但他知道闫禹喜欢娄清,这会看闫禹这踟蹰的样子,他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白久章挺欣慰的——他们陛下居然开窍了。 但追人这事,闷着可行不通。 白久章觉得,是时候该他这个已婚已育人士出手了。 “陛下。有些事是犹豫不得的。” 闫禹抬头看向后视镜,视线在镜子里跟白久章的对上。 白久章的眼神特别诚恳:“恋爱结婚听起来很平常,好像每个人都必然会经历这样的人生阶段。——但其实不是的。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恋爱结婚,也有很多人只是因为到了自己觉得应该有个伴的年龄,就去找个合适的人,衡量一下条件和利弊,然后结婚。 一个人一辈子,能在年轻的时候遇到真心喜欢的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陛下,如果您遇见了,千万要把握住,不要犹豫。” 闫禹的眼神微动,正想说点什么,就听白久章又说道。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万事总有第一次嘛。” 闫禹:“…………” 这时院门被人打开,娄清从里面走了出来。 娄清开始没注意到外面的车,开门也只是想出来看看,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了车停在门口,顿时笑开了花。 “陛下。” 娄清走到车门跟前,倾身往车窗里望,脸都快贴上去了,努力想要看清楚的样子,“陛下你在吗?” 这样子有些傻,特别是从车窗里面看的时候。 但闫禹却觉得娄清这样的表情可爱得让他手痒,于是闫禹也没降下车窗,而是伸出手指轻轻在车窗上叩了一下。 娄清像是被惊到的猫,脑袋往后一缩,但很快又回过神,笑得更开心了。 娄清朝后退开一步,然后就看着车门。 闫禹顿了下,开门下了车。 “陛下。” 闫禹一下来,娄清就立刻迎了上去。 然后娄清就看到,闫禹的衣服上别着一个亮眼的胸针,那是他送给闫禹的,打眼到有些格格不入了。 但娄清却觉得这画面美极了,美的他下一秒就能蹦起来。 而闫禹低头看着娄清的表现,心里不由又稳了一些——娄清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他。 闫禹的眼神温柔下来:“抱歉,回来有些晚了。” 娄清笑得开心:“没晚,我也才准备好。我们进去吧,我把院子稍微布置了下,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娄清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闫禹进了院子。白久章也提着个保鲜箱跟在后面进去了。 院子里,原本空旷的草地上被铺上了野餐垫,上面放着一个非常大的坐垫,显然是给闫禹准备的。 也没准备餐桌,就在一边架着一个很大的锅和烧烤架,伍兰跟陆一扬正忙活着,旁边还有一个被安置在儿童桌椅里,正抱着奶瓶面无表情吧唧着的弟弟。 闫禹:“…………” 奶瓶。 弟弟感觉得到闫禹的情绪,虽然模糊,但也知道主体这是对他的奶瓶表示抗议。 但他才不管,这是娄清专门给他打的奶昔,可好喝了,只有他有。 弟弟:吧唧吧唧.jpg 闫禹:“…………” 闫禹收回视线,看向娄清准备的晚餐——锅里炖着海鲜汤,烧烤架上靠着牛排、贝类和蔬菜,都是可以随时开动的样子。 伍兰下午也知道了刺刀的事儿,于是这会可劲儿当红娘,不用闫禹问就主动跟闫禹介绍。 “陛下,这些都是殿下准备的,从腌制到蘸料到火候,我跟陆队都只是刚刚才接手了一下。殿下还准备了酒水。” 闫禹听得心脏有些热,正想开口,却被白久章截胡了。 白久章比闫禹还开心,“哇,殿下原来还会这些,看来今晚有口福了。” 闫禹:“…………” 娄清闻言眨了下眼,然后笑着问白久章:“对了,白将军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白久章把保鲜箱放在桌上,打开盖子给娄清看:“是陛下给你带的,都是森林里这时候才能吃到的果子。” 说完白久章还故意压低声音,其实大家都能听到地说了一句:“下午听说凌右给你送了些食材,陛下想着这些也能给你尝个鲜。” 娄清闻言,抬头看了眼闫禹。 闫禹有些不自在,尾巴垂在身后偷偷蹭了下军靴后跟:“都是些野果,但味道还不错。” “谢谢陛下。” 娄清很开心,“刚好晚上的餐后水果还没着落呢。” 娄清说着,让伍兰把保鲜箱提进房去了,然后看着陆一扬跟白久章:“时间不早了,陆队之前不是有事要找白将军吗?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陆一扬:“…………” 白久章:“…………” 白久章看向陆一扬,“你找我?” 陆一扬:“…………” 哦,我也才知道自己有事要找你。 陆一扬看了娄清一眼,在接收到对方“还不走”的眼神后,默默翻了个白眼,带着白久章走了。 “对,有事,边走边跟你说吧。” 白久章其实看出来了,于是也就顺势跟着陆一扬离开了院子。 洗水果的伍兰大概也在房里迷路了,院子里除了吧唧奶瓶的弟弟,就只剩下闫禹跟娄清两人,一时间整个院子都显得有些安静了。 闫禹发觉了,有点紧张。 但娄清并没有马上说刺刀的事。 “那我们开动吧。” 娄清示意闫禹坐在草坪上的软垫上,然后自己拿了特意为闫禹准备的大碗去给闫禹装食物。 闫禹顿了下,心里说不上是放松还是失望。 但见娄清忙起来,闫禹本来想帮忙,但他是真的不擅长这些——除了娄清手里适合他尺寸的碗筷,这些厨具对他来说都跟玩具似的,一不小心就会碰坏。 于是在迟疑两秒后,闫禹乖乖听话在软垫上坐下,等娄清投喂。 娄清给闫禹装了满满一大碗食物,拿了大盘子夹了烤好的牛排和蔬菜,还倒了一杯酒放过去。弄完又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然后在闫禹对面坐下。 娄清有些期待地看着闫禹:“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闫禹点头,低头吃了一口。 味道不能说惊艳,但这是他第一次吃到娄清坐的饭,心里的满足感催生了味觉的美妙。在闫禹心里,这绝对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餐。 “很好吃。” 闫禹的嘴角带笑,低头又吃了一口。 没什么比看着喜欢的人大口吃自己准备的食物更有满足感的事了。 娄清觉得他能看闫禹吃饭看到饱。 事实上娄清也差不多这么做了,两人在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