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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D,给自己在G委会谋官职的女同志。 可惜,也只能在各个小窝子里兴风作浪,真把她们放到工作中,她们什么都不会。 而对于这种女同志,宋言打心眼里瞧不起,所以摊了摊双手,他说:“批吧,你们这些女同志不就喜欢搞这一套,为了个孩子,你就尽情滥用你的职权吧,好吗?” “从首都来的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苏樱桃把茶杯放在了桌上:“那您知不知道,首钢的生产线都是从我们秦工出去的?” 秦工,华国重工业的摇篮,确实是这样。 “很瞧不起我们龚书记,是不是?看他一头白发,鞋子还沾着泥巴,觉得那么村土,没远见的领导,配不上您这种优秀人材?那您知不知道,他身为厂里的书记,在农场里已经整整干了两个月了,睡的是知青的通铺,吃的是农场大灶上的苞米粥?”苏樱桃又说。 宋言确实一见龚书记就很是瞧不起,觉得他像个泥腿子一样,但真没想到,龚书记居然会主动下放自己,去劳动锻炼。 这个女同志挺厉害,批评他的工作态度,让宋言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再一回,他给批的哑口无言。 “瞧不起别人之前,好歹先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吧。”苏樱桃其实也没想把领导彻底惹愤怒了,笑了笑说:“那您先坐着等博士吧,我们要先吃饭了,对不起,我们是按人头做的饭,没有多余的给您吃。” 正好徐俨走了之后,把珍妮喊回家吃饭了,苏樱桃全家就把宋言给晾在那张充满革命和战斗气息的沙发上,三个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了。 珍妮最近完全迷上了打乒乓,几口扒完饭,又拿着球拍,去跟张迈跃打乒乓球了。 而苏樱桃呢,吃完了饭,把锅也洗了之后,从楼上拿下来一个小包袱,又把单位发的一包月饼拿在手里,望着窗外,则一直在等邓昆仑回来。 明天就是中秋,既然婆婆工作那么努力,而农场的福利又没有干部的高,她匀了一包月饼,又趁着空闲给几个妯娌做了几个垫卫生纸的月经带,准备趁着中秋,送给她们。 毕竟她给娘家带了两包月饼,还带了好些布料的,给婆婆一家子,也得有所表示才对。 眼看邓昆仑进门,她也不跟宋言再打招呼,带着汤姆就出门,直接要去农场了。 那不,路过万人坑,就见两堆比山还高的红柳枝,正在缓慢的移动,而白娟白老师,穿着崭新的小干部装,走在旁边,笑的趾高气扬的。 汤姆摇了摇苏樱桃的手臂:“那是张冬冬和张兵兵,婶婶,他们俩怎么背了那么多的柴?” 苏樱桃也看见了,尤其是张冬冬,背的那捆柴都快把自己的背给压坏了,正在艰难的往前走,正好走到湖边,一个趔趄,孩子站不稳,柴哗啦一声摔到了湖里,白娟立刻一巴掌拍过去了:“张冬冬,你会不会走路,这点柴都背不好。” “对不起白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捞柴。”张冬冬说着,挽起裤子就准备下水。 “赶紧走吧你,张兵兵,走,背着柴去我家,真是晦气。”白娟气的瞪了张冬冬一眼说。 张兵兵回头看了看堂哥,努力的背起那捆柴,转身,跟着白娟慢腾腾的走了。 张冬冬看着湖里那捆柴渐渐要沉底,双手搂上脑袋,慢慢弯腰,跟个老农民似的,就蹲到了地上。 虽然苏樱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汤姆显然知道,走过去拍了拍张冬冬的肩膀说:“我都说了,咱们要堂堂正正的活着,你巴结白老师干嘛呀,稍微不小心,拍马屁就得拍到马蹄子上,人家还讨厌你。” “滚,你他妈的洋崽子,你懂什么,白老师说她能给我月饼吃,你能给我月饼吗?你只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张冬冬突然跳起来,搡了汤姆一把。 而且,回头还恨恨看着苏樱桃,深吸了几口气,孩子开始抽抽噎噎的哭了。 眼看八月十五,确实,孩子们都想吃一枚月饼,可惜保剑英被下放了,张冬冬现在只有基本口粮,厂里的福利没他的份儿。 也就难怪白娟让他背那么多柴,他也愿意去背了。 毕竟是孩子之间打架,汤姆也回搡了张冬冬一把,苏樱桃想了想,打开包月饼的纸,掏了一枚出来,递给张冬冬,把剩下的一包月饼全递给了张冬冬,然后说:“为了一个月饼,背那么重一捆柴,要不小心掉湖里淹死呢,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我又不是你家邓长城,领导家的孩子,老师还得专门巴结他,让他参加各种欢迎活动,我要不背柴,学校里擦桌子是我,擦窗户是我,天天被老师逮着掏茅厕的也是我。”张冬冬特别委屈,但还是接过了那枚月饼,咬了一口。 月饼里头包着冬瓜丝儿,红糖,花生和芝麻,说不出来的好吃。 张冬冬咬了一口,呜呜咽咽的开始哭了,他不就是想吃一枚月饼嘛,怎么就那么难啊。 而他妈保剑英呢,要说对张冬冬好吧,疼的时候又抱又亲,确实好,但是像月饼啊,牛羊rou啊,逢年过节的时候发的这些好东西,她向来都是为了巴结人,送人情,会送给别人的。 张冬冬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吃月饼,真香啊。 看着张冬冬抱着月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汤姆不觉得张冬冬可怜,反而觉得,人家的腿怎么就那么长啊。 毛纪兰身为农场的场长,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农场的强硬作风,让下面的人现在对她的怨声有多大。 反而觉得自己家庭事业,样样抓的有声有色。 今天正是双抢收麦子的时候,她一直忙到天色透黑了才从农场里出来。 抢收麦子的时候,势必在家都要捡麦穗,家里六七个孩子她全带来了,一人背着一大包麦穗,沉甸甸的要回家,因为正在给邓老大盖房子,一路上婆媳几个就在商量,炕要怎么盘,柜了要怎么打,被褥又该怎么置。 正谈的兴致勃勃呢,苏樱桃来了,还给她们一人一个崭新的月经带? 这东西对于女同志们来说,实在是太可了。 而苏樱桃呢,其实关于农场的管理,也很有很多事情要跟毛纪兰讨论,边走边说,婆媳几个就在万人坑畔聊上了。 …… 再邓昆仑。 甫一下班回来,宋言正在等他。 当然,开门见山,宋言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并且说了秦钢的条件有多好,以及生产线有多先进,如果邓昆仑到秦钢,又是怎么个能够大干一场的恢弘前景。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叫邓昆仑吃惊。 最叫他吃惊的,则是宋言所说的,一件关于邓昆仑自己的私事。 “是这样的,邓博士,您在M国不是有一个女朋友,或者说知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