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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上门看过你,我给你带了一罐奶粉。” “谢谢,坐下。”苏樱桃笑着说。 博士给苏樱桃递了个眼色,苏樱桃就估计,博士还是想让她旁敲侧击着问一下毛靖,毕竟博士带一个学生不容易,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培养了那么久,好容易培养成人材,他不希望他走歪路。 如果毛靖现在能坦白,不论他是为什么偷电缆,苏樱桃觉得,看在毛小英的份上,博士都会原谅他。 “小毛,最近生活困难吗,要是缺钱,就跟我们说。”苏樱桃于是说。 一个人犯罪,无外乎是钱,或者情。 毛靖摆了摆手,笑着说:“刚提完工资,我现在一个月有78,姐,钱够花的。” “那感情方面呢,这几年你就没给自己谈个对象?”邓昆仑又问。 毛靖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还是准备以事业为主,目前不谈感情。” 这一点他就是在装了,装的就好像自己真的完全不想谈感情一样。 邓昆仑又深吸了口气,对毛靖说:“你知道的,我对你们全都一视同仁,拿你们当孩子一样,有什么困难一定跟我说。” 毛靖笑了笑:“博士,我真的没什么困难,现在这种状态挺理想的,我也特别感谢你,一直对我那么照顾。” “对了,咱们内蒙分厂要是成立一个新的工作间,我派你过去,行不行?”邓昆仑又问。 毛靖一下就坐正了:“吴晓歌的资历比我老,应该是他先去吧。” 邓昆仑沉吟了一下:“总之,我先考虑吧,你们都好好努力一下,到时候谁工作干的更好,我就让谁去。” 这算是一个很大的诱饵了吧,但毛靖依然笑嘻嘻的,可是最终依然没有吐口,礼貌的做了个客,又跟博士回忆了几句他姐毛小英生前的事情,谈了点家里的情况,这才又笑眯眯的走了。 要说毛靖是间谍吧,那当然不可能,他和毛小英的家世都足够清白。 要不然组织不可能给博士推荐毛小英,毛靖也不可能进工作间。 但是他在感情上也不提要求,工作上,薪酬上也没有任何问题,这都一个多月了,博士多方观察,也没见他跟谁联络,那他为什么要干那么大的事情? 不说邓昆仑想不通,就连在梦里可谓阅了一遍人生的苏樱桃,也想不通。 只为了感情,毛靖至于冒那么大的险吗? 这天晚上,苏樱桃刚躺下,正在加班的邓昆仑突然来了,一把推开门,就说:“小苏,你大概又得帮我点忙了。” 下意识的,苏樱桃觉得,是不是毛靖要偷电缆的事情,有个准确的眉目了。 今年过年早,现在是2月底,也才刚刚过完年。 苏樱桃于是翻坐了起来,问邓昆仑:“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么着急的?” “你下来再说吧。”邓昆仑看起来,有点垂头丧气,然后说:“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带着苏樱桃,去的是自己在楼上的办公室,而且在门口,邓昆仑先停了下来,然后说:“秦露那个女孩子,本质上不坏,而且工作干的特别好,她是个人材,所以她今天犯的错误只有咱们俩知道,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好吗?” 苏樱桃明白了,秦露是个重刑犯,她在秦工的活动区域,按理来说就只能在博士的工作间里,就连上厕所,都应该要回到秦城监狱才能上,但今天,她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居然跑到博士的办公室里来了。 是,秦露是个从美国回来的女孩子,据说回来的时候,也才20出头,在牢里呆了四年,今年才24岁。 而现在,博士的工作间里有一部分的男孩子,在为了她争风吃醋。 但是显而易见,她真正喜欢的,是博士这个导师。 她今天晚上跑到博士办公室,该不会是来向博士示好的吧。 邓昆仑深吸了口气,看左右没人,就把门给打开了,苏樱桃抬头一看,果然,秦露就在里面。 不过就在苏樱桃出现的那一刻,秦露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立刻站了起来,就说了一句:“邓博士,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好意,但没必要找你的妻子来吧,你这是想让她侮辱我吗。” 邓昆仑看苏樱桃愣着,解释说:“秦露今天晚上借着加班留了下来,结果一个人悄悄跑出工作间,到办公大楼来找我了,还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讲给我听,但她是学生,我是老师,对于她这种犯错误的行为,我深表憎恨,我的妻子眼看临产,她作为学生,三更半夜到我的办公室来谈事情,这不仅是法律上的犯罪,更是道德上的不检点,小苏,你来问她吧,看她想说什么。” 导师的妻子正在临产,作为工作间的学生,秦露三更半夜跑到导师的办公室里来谈事情,不论是任何事情,确实于法律上,于道德上都是犯了严重的错误。 好吧,看在博士对此有觉悟的份上,不是偏袒自己的丈夫,苏樱桃打算原谅邓昆仑。 当然,她这几年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再艰难的时候,也没跟邓昆仑红过脸,也恰恰是因为,他这种不论在道德方面,还是在工作中,不仅仅有过人的智慧,而且一直谨守着一种东方式的,古老传统中的,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清高和严厉的,某种美好品德的原因。 倒不是说他有多爱她,或者某一个女人。 邓昆仑最爱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工作,但同时,他看待一个人,不论是男是女,他在对方色相上的停留,远远不及工作能力更重要。 看得出来,因为秦露今天犯了错误,他很生气,气到甚至语无伦次。 更多的应该是痛惜,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他替她争取到了来秦城监狱的机会,还让她在服刑的情况下能够在工作间里工作,学习。 这都是无价的资本。 等她将来出狱,她将会成为一个于国家来说特别重要的人材。 可是她居然昏了头,三更半夜脱岗,在秦工的办公楼里逛来逛去,这要叫监狱知道,至少得多加她三年的刑期,而且她将永远没有机会再来秦工工作。 且不说这个,苏樱桃看秦露一直噙着冷笑,于是说:“说说吧,你这么晚来找博士,到底想跟他谈些什么?” “我不想说,我什么都不会再说了。你们是想举报我,还是想怎么样,全随你们的便。”秦露坐回了椅子上,突然抬起头,对着苏樱桃就说了句:“中国古语里有句话,叫恨不相逢未嫁时。婚姻和爱情之间,真正道德高尚的人即使不爱,也会坚守婚姻。这,就是我对今天这个局面的理解。” 邓昆仑皱着眉头,显然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 但苏樱桃是个女同志,她很明白,这小丫头的意思是,自己只是跟邓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