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什么东西比钱更值钱（叙事，都可以点进来看看。）

    “喂，厍玉。”　秦音景试了试鼻息，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觉。“你不是说要报复我吗？”两次，睡了我两次，难道没感情吗？这么狠心。”只留下秦音景独自惆怅，yuhuo慢慢消退，她到第一次注意到如此乖巧的厍玉。

    她平躺在床上，全身没有遮挡物，皮肤白皙。秦音景从未认真观察过除自己以外女性的身体。因为健身，秦音景身体肌rou明显，属于力量型，而厍玉的身体具有很强的rou感，就像毛绒玩具一般，容易对她产生强烈的拥抱欲。

    “湿了一大片，睡觉也不怕感冒。”厍玉睡得很香。秦音景总想叫醒厍玉，但道德提醒着秦音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可不想厍玉那般多欲，忍忍不就过去了。秦音景盖上被子，准备离开，但房间一片狼藉。

    秦音景直觉得有点难看。玩具扔到了地上，旁边还有那件毛绒兔尾T裤情趣内衣，乳夹与衣服已经分开。那时候，厍玉兴致高昂地坐在自己的腿上，求着给她。秦音景偏偏不让她顺心，想把乳夹拿下来。

    不成想，直接扯断成两半。肯定是衣服的材质太轻，韧性不好。内衣被放进垃圾桶，玩具消毒清洗后放进盒子。但床单湿了一大片，厍玉还睡在上面。秦音景倒是想忽略大片的水渍。

    睡着上面能舒服吗？秦音景无法想象那种感觉。“厍玉你…”厍玉睡得很香，两个小时的战斗，晚饭的时候饭还是吃少了，如今正遨游在美食的梦里。

    秦音景抱起厍玉，放到了二楼自己的床上，拿了一条新毛巾，把厍玉全身擦了一遍。“别走。”梦中的人并不是全无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转化为了梦的内容。

    一个中年的女人躺在大马路上，周围全是围观的人。叽喳叽喳讨论是不是碰瓷。中年女人突然出现在路中央，一辆车还不及闪避，撞了上去。

    远处还有一个人男人注视着这一切，等到现场混乱，拨打了电话。不是打向120，而是保险公司。“你好，我的妻子发生了车祸。”

    中年女人送医不及时，失血过多而亡。身为获利人的厍建得到了车主和保险公司达1200万的赔偿金。一切尘埃落定，厍建才告诉厍玉，母亲已经过世5天的消息。

    厍建隐瞒了保险公司1000万的赔偿金。过了一个月，还在学校读书的厍玉受到了银行的催债。厍建用厍玉的身份证借了银行的贷款，还了高利债。

    那天以后，厍玉终于得知母亲死亡的真相：厍建赌博欠了1000万的赌债，教唆厍玉的母亲自杀。厍玉母亲自己的命可以让厍建迷途知返。

    不要相信一个赌徒的话。厍玉因为厍建二次赌博背上了几百万的债，辍学开始还债。梦中的厍玉眼睁睁看着妈冲到路中间，却无一人拨打120。厍玉拼命地叫着“救救她，求求你们了。”

    “别走了，”厍玉抓住秦音景的手。“别走了。”

    “我等会就回来。”

    厍玉放开了秦音景的手，没有再说话。秦音景收拾好厍玉的床，洗完澡躺在床上。厍玉在流泪。秦音景尝试用纸擦走了她的眼泪。她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即使流泪也不愿醒来。厍玉抱住了秦音景的手臂，眼泪没有再流。

    估计把我当成mama了，让你抱一抱也没什么。秦音景无奈想。

    第二天。厍玉睁眼就看到了秦音景那张冷漠无情的脸，秦音景还在沉睡。厍玉松开秦音景的手臂，昨天晚上玩大了。

    腰疼提不起劲，嗓子哑了，估计一周不能接单。厍玉靠在墙上。是她主动邀请秦音景没错，也是她先报复秦音景也没错。反正是自己一步步走成这样，也怨不得别人。

    但厍玉想到自己马上要睡着的时候，秦音景说：没有生我气。可她确实一脸冷漠说：我不回来吃饭了。难道秦音景确实没有生气，只是我想多了，所以白买了一条鱼。

    厍玉一点一点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从秦音景脱离剧本，一切就开始不一样。昨晚秦音景为何脱离剧本。到底是气没有消，所以带着私心脱离剧本，还是没有在生气，但是发现我在骗她，所以脱离了剧本。

    等一下，何必一直纠结秦音景没有生气。生气就生气，我也一肚子气。

    厍玉意识到那时的自己享受着秦音景对自己做的一切。就像厍玉对秦音景说的越来越喜欢。喜欢秦音景？不可能，只可能享受那种感觉罢了。除了享受的感觉，厍玉并不承认身体对秦音景的短暂的依赖。一种情绪而已，换一个人也可以。

    叮！手机来了消息。

    公司：这两单表现不错，连续两次五星。你也知道，公司也不是不通情理，但实在没有办法，公司离不开你。要么有一个与你不上下的人出现，要么你等到50岁之后。

    厍玉：那我可以收徒吗？

    公司：当然可以

    厍玉：好，等我徒弟出师，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公司：这不是没有嘛

    厍玉：我要休息一周，嗓子哑了

    公司：可以可以，好好休息

    “嘶～”秦音景刚醒，想活动手臂，却不想打在了厍玉的后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音景忘记了自己床上还有一个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个小时前。”厍玉还琢磨着收徒这事，除了秦音景也不认识公司的其他的人。或许可以争取一下。

    “你的腰还好吗？”秦音景问。

    “不好。“

    “嗯。”秦音景的职业病，习惯性嗯了一声。

    一个嗯字，让厍玉觉得自己之前所作所为，有点好笑。你关心别人，别人只有一个嗯字。

    “你好冷漠，就是因为你冷漠的语气。想着给你做条鱼。”厍玉只想调侃秦音景，也不知为何，越说越想哭。“你说你这么年轻，就不能活泼一点吗？多说一个字不行吗？”

    我很冷漠吗？秦音景陷入自己怀疑，转头发消息问李汾：我冷漠吗？李汾回：不工作的时候还挺平易近人，工作的时候…

    “不好意思。你还是不要哭了。”刚刚打到了腰，肯定疼。秦音景的语气软了十分，毕竟见到别人哭就手足无措。

    “冷漠，你就是冷漠。”厍玉清楚自己的气来得迅速，在秦音景眼里自己的泪流得莫名其妙。厍玉不想在乎秦音景的感受了，现在她就想哭，泪止不住流。

    秦音景突然想到了昨天早上那句“我不回来吃饭了”。当时想着工作没有完成，没有回她消息，回来之后也没有多做解释。好像确实很冷漠。

    “早上是因为工作很多，我怕耽误你吃饭，才说我不回来。”秦音景平和解释道。

    “哦。1.我发给你的消息，没回2.你说不回来，但是赌气18.40到家，3.你没有否认我嘴里生气主人的角色，却中途脱离剧本。”厍玉掰着手指头，数着秦音景的错误。

    “我可能确实有点生气？”

    “不，你不是生气，你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厍玉一顿思考后，得出结论，“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音景有点拿不定从哪里开始解释，厍玉还在眼泪哗哗得控诉自己。还是先道歉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不是有意。”

    此时的厍玉靠在墙上，双眼无神似乎精疲力竭，并不像前面那么咄咄逼人。休息了几分钟，厍玉继续说。

    “现在嗓子哑了，我不能接单了。嗓子好了之后，我还得为他们工作30年。腰也在疼，谁叫你昨天晚上那么用力。健身的人了不起呀。”

    “好像是你先…”

    “哇！我不管。”厍玉打断秦音景的话，哭声却渐渐小了下去，只听到悠悠一句，“我想我mama了，你懂吗？我想mama了。”

    昨天晚上她也在叫mama，还把我当成了mama。“你mama…她怎么了？”厍玉已经没有在哭了，只是默默流泪。

    “她走了，七年。”厍玉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抱歉。”

    双眼扫视了床边，只看到一双鞋，又爬到另一头，没有看到另一双鞋。见状秦音景赶忙说：“我抱你上来的，没有鞋。”

    厍玉坐在床边，荡着脚委屈地说：“有你的鞋，没有我的衣服。”那双刚哭过的眼睛看向秦音景，她的心里突然有点心疼厍玉。刚刚可能并不是找自己麻烦，而是想到了mama。

    “我不看，你下去穿衣服。”秦音景说着，尝试用被子蒙着自己脑袋，不料被子还没盖好，就被厍玉了拖走。

    “借你被子一用，我才不要光溜溜下去。”

    厍玉骄傲披着被子，到了自己房间。显然是打扫过的：玩具放在盒子里面，上面还有酒精的味道。厍玉记得它被自己随手丢在了地上。床单还在洗衣机里面没有晾，垃圾早就打包好放在了门口。

    毋庸置疑，这些都是秦音景做的。刚刚我还那么咄咄逼人，希望她没有怪我。厍玉把床单晾在阳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还是想离开公司，如果可以把秦音景教出来，自己就是自由身了。

    还好今天是周末，秦音景不用考虑上班和工作的事情。听厍玉说腰疼。秦音景拿出之前助理实习生买的按摩椅，反正自己不用。倒不如送给厍玉。

    “这个给你。”

    “给我道歉？”秦音景点点头，“按摩仪你不用吗？”厍玉疑惑问。

    “我身体比你好。”秦音景有点小得瑟回答。

    “哦，东西我收下了，但是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为什么？”秦音景问。

    “除了腰，不是还有误工费吗？你听听我嗓子都哑成公鸭嗓了。”秦音景表示不太明白，难道让自己替厍玉接单。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次，你帮我的两次，两次都是五星。”厍玉的意思是：你的天赋很好，考不考虑拜我为师。

    “可以。”

    厍玉还没有说完，秦音景爽快地答应了。秦音景以为厍玉想让自己继续帮她，只要不是亲自上，秦音景都行。

    “你嘴里的可以是什么？”

    “等你嗓子好了之后，我可以继续帮你。”

    嗯？开玩笑呢，你帮了我两次，最后一次人差点折在床上。“不，我是想说，你成为我的徒弟，我教你。等到时候你独当一面后。你有很多顾客，赚很多钱，我呢，恢复自由身。”

    她还以为我在那个公司工作，该怎么解释。秦音景没有说话。

    “没关系，你考虑考虑，我也不勉强。”

    看样子，人家不愿意跟我学，算了，就这么过吧。厍玉起身烤吐司，早餐还是要吃，突然又想起。“对了，你好好想想，如何偿还我的误工费。”

    秦音景上二楼。按照一单5万来算，如果一周工作五天，加上养嗓子，30万应该够了。

    “给你。”秦音景递给厍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951020，里面有30万。”

    “30万。”刚煎好的蛋被吓到吐司掉到地上，“我的蛋。”厍玉急忙用吐司包住煎蛋，“不超过3秒还能吃。”

    秦音景震惊地看着，厍玉一口吃掉在掉在地上的煎蛋。“家里，也不差这一个蛋，而且鸡也可以下很多蛋。”

    “家里有鸡，我咋不知道。”厍玉一脸疑惑。没看到附近有人养鸡，而且这么高档的小区养鸡，不会被赶出去吗？

    “重点不是家里有鸡，是蛋掉地下了，有灰。”

    “我的重点也不是要钱，我像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吗？”秦音景沉默，她觉得厍玉可能并不唯利是图，但是有点斤斤计较，比如那个掉在地上的鸡蛋。

    “30万，对，我的工作确实能创造这么钱，误工费也值这么多。但是对你来说，对你一个还在工作的小meimei来说。这是全部家当了吧，我不能要。”

    “谁告诉你，这是我全部家当，还有我不是小meimei。”不符合秦音景的真实年龄，也完全不符合秦音景董事长的身份。“你得叫我jiejie。”

    “嗯？”厍玉表情很疑惑，你没事吧。“你还沉浸在昨天晚上剧本吗？秦meimei多好听。反正，钱我不要。我现在很生气，休想拿钱侮辱我。我全部家当不只30万。”

    厍玉美美吃下最后一口吐司和煎蛋。

    不要钱，还有比钱更值钱的东西吗？秦音景吐司刚刚烤好，拿出来的时候，缺了一个角。缺口有点像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