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蜜月旅行（上）
秦音景：应该快下班了，你想吃什么吗？ 厍玉：煎饼果子，加蛋 距离领结婚证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秦音景终于等到了和厍玉的专属时间。旅行有两站，一站是椿香小镇，一站是柏海。又是那个录音工作室，秦音景在走廊处碰到了下班的厍玉，身旁跟着一位女生，大概大学刚毕业的年龄。 “你…你有恋人吗？我可以要你的微信吗？”女生飞速说完话。 “不好意思，我结婚了。”厍玉指了指远处向她走来的秦音景。 “啊，祝你们长长久久。打扰了。”女生的脸涨得通红。好丢人啊，早知道就相信那个录音师的话了。女生回到了办公室，录音师问道：“怎么样，失败了吧。” “嗯。” “我就说吧，我早就看到…” “看到什么？”女生哭得稀里哗啦，录音师看不下去，拉着女生下班。“请你吃饭，不要伤心了。”女生迷迷糊糊跟着录音师，下楼吃饭。看在你怎么可怜份上，我用我仅剩不多的工资请你吃饭。 “那个人说了什么。”秦音景问。 “我告诉你，你肯定会吃醋。”厍玉挽上秦音景手，“走吧，开始我们两人的旅行。” 依旧是那个小镇，最近下了雪。没人去的山上白茫茫一片，唯一醒目是开了不少花的梅树。开往民宿的路上，一位青年正在路上扫雪， 身边还有一个女生在撒盐。 “你好呀，我又来了。” “看到你订购房间的消息了。”青年扫视了一眼车，看到了主驾驶的秦音景，“呦，情感问题已经解决喽。”青年调侃道。 “嘘。”厍玉不好意思地堵住了青年的话头，“你…”眼神看向了青年身旁的女生。 “前不久，刚办了婚礼。” “噢，长长久久，我们先放行李了。” 临近春节，几乎没人来民宿。常走小路上的石板清晰可见，不远处的秋千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白雪，踩到小腿高的雪堆里。蹲在了秋千前，一边念念叨叨，一边捏了两个雪人。 “好看吗？” “嗯…”秦音景看着面前丑得千姿百态的两个雪人，“挺好。只是这个地方太小，不够你发挥。”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明天我要这里堆一个大雪人。”厍玉兴奋地比划着。带着小兔样子的毛织帽子和手套，在雪地里跟个孩子似的玩雪。 “雪都被你捏成球了，堆不了大雪人了。”秦音景微笑道。 “没关系呀，晚上还会下的。”厍玉说。 似乎忘记了时间，透过房间窗户，老妇人老早就看到了厍玉在门口。草坪上的雪差不多都被挖走，老妇人对窗外喊话：“天冷，注意别感冒了。” “好。走，跟我回屋。”厍玉拉上秦音景的手，进到了温暖的屋子，又拍了拍刚落到秦音景身上的雪花。 “好暖和的房子。”秦音景感叹道，还飘散着阵阵饭香。 “我猜你们肯定没吃饭。刚好，坐在这里一起吃吧。”老妇人端着热乎乎的菜肴，走到餐桌前。 厍玉和秦音景打乱了去山脚店里吃饭的想法。天气冷，路面滑。明天去，摔倒了有雪垫着，没那么疼。雪夜的晚上，下雪声包裹着每个人，厍玉躺在秦音景怀里。那种感觉失而复得，是秦音景带给她的。 如厍玉所料，昨夜的雪好大，庭院里，又有了小腿高的雪。厍玉早早拉着秦音景，下床堆雪人。 “幼稚。” “你不喜欢吗？” “喜欢。” “那就跟我一起堆雪人。”厍玉自信满满指挥着，一旁站着看笑话的秦音景。 敦实的身体，插上树枝，又从厨房偷了民宿老板的胡萝卜片。有了秦音景帮忙，雪人也不算太丑。 “世界最伟大的作品诞生了。”厍玉宣布。 “诞生了。”秦音景附和着，“那么请问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要去那里吃饭呢。” “向面食店进发。” 厍玉带着秦音景到了，上次那家面食店。老板还记得她，仗着这点，厍玉非要漏了一手厨艺。秦音景有些局促地坐在餐厅，老板走过来，向她搭话。 “我算是看出了，这孩子自来熟。” “她嘛，现在很放松，当然什么也不怕。” 断断续续聊着与厍玉相关的话题，当事人已经做好了“番茄很怪”面食，端到桌上。秦音景怀疑地尝了一口。味道还好，不是很喜欢，也不是很反感。 “看来只有我喜欢吃这个味道的面食。”厍玉苦恼地说，忽而，想起了什么。开口说：“ 叔叔，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我结婚了。” “噢！恭喜恭喜。”厍玉的表情凝重，听这话的人都悬着一颗心。没想到，是一件大喜事。“他来了？” “她来了，这不是在这吃我做的面吗？”厍玉机灵地语气，逗得叔叔大笑，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叮嘱完厍玉和秦音景慢些吃，叔叔便去招呼客人。 收银台的铁盒里，留言本又被写了十几页。厍玉翻开当年mama那段话的一页： mama，下辈子不要委屈自己。爸爸没有像你所期望那样。我呢，现在过得很好，还结婚了。我以为这辈子我也不会结婚。 叔叔，谢谢你，教我做“番茄很乖”这碗面食。也谢谢你，让我鼓起了勇气。我也更为你对我mama的情谊而遗憾。一切都过去了，你好好生活。 我的mama在椿香小镇的墓园，等待与你重逢。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落笔，厍玉郑重地放回了留言本，牵着秦音景的手，走进了墓园。一块冰冷的墓碑，落满了雪花。可能是怕冬天太冷，没办法一直陪着mama。厍玉在墓碑前，捏了一个小小雪人，陪伴着mama。 “mama，我身边是我的爱人、妻子秦音景。你别看她高冷的样子，但是对我很好很好。”话才说了一半，厍玉根本控制不了眼泪。“今年冬天又冷了几度，对我没什么影响。有小雪人陪你聊天，不用担心寂寞了。” 絮絮叨叨又断断续续，厍玉说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念念不舍地离开。 “mama，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汽车驶离了墓园，本来打算住3－4天。厍玉和秦音景又觉得时间太短，加之饭菜真的好好吃，决定再住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