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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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晌午,林楠笙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喂早饭,边嚼边闭着眼嘟囔,“唔~困……” 昨儿夜里断断续续醒了两回,本来月子里身体就犯懒,恨不能一天二十个小时赖在床上养着,这半夜被闹醒,早上起不来可太正常了。 “吃完再睡。” 低冷的声音缓缓响在耳边,林楠笙一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睁开朦胧的桃花眼,就看见戴笠一手端着个玛瑙小碗,一手举着盛了燕窝粥的银柄汤勺凑到他唇边。 林楠笙飞速含住汤匙一口吞下里面燕窝,语气里竟然有一丝难掩地惊喜,“你没走?!”但随后他又像是突然缓过神来,蹙着眉急切道:“你怎么还不走!嫌自己命长?” 面前小狐狸的所有反应戴笠都看得清,向来阴郁的情绪竟然有了点好转,他不慌不忙的又舀了一勺燕窝粥,在林楠笙又要开口时喂到他嘴里,见人乖乖吃下去了才幽幽开口,“这次回来,我约了泥人张。” 林楠笙起初还有些疑惑,就情报资料这一块,戴笠给他留下了太多需要学的东西,他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却还是没能完全掌握,想了片刻才终于把人对上号,“你是说那个泥人张?你!……你这是要?!”林楠笙鲜有的语无伦次起来,一会儿激动的坐直了身体,一会又泄气般的摊在男人怀里,语气恹恹,“那泥人张上一代传人如果现在还活着估计都九十多了,就算有手艺也没法给你捏人皮了吧。这一代传人我都没听说过,想来是不出名的。” 泥人张,这门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当然不仅仅是个捏着泥人走街串巷献艺叫卖的行当,或者说捏泥人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兴起的,真正的泥人张这个招牌在江湖里属于偏门,专做人皮面具,这一门做出来的面具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如果不直接上手撕,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手艺只传血脉,不记性别和名讳,确切说是有嫡支传嫡支,没有就传血缘最近的旁支,有男传男,有女穿女,不计较你先前姓甚名谁,因为只要继承了“泥人张”的衣钵,所有人都叫泥人张。 泥人张上一代的传人就是个女子,手艺堪称近百年之最,但算算生年却很不乐观,而新一代的传人林楠笙了解不深,那手艺让他着实不放心。 看着怀里霜打的茄子一般格外老实的小狐狸,戴笠喂食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张辛已经去世了,我约的是她儿子张源。” “倒不是我信不过张源,但是他这手艺还尚浅吧,你还是先回美国好好考虑考虑再定夺。”林楠笙思来想去觉得这事不怎么靠谱,他还是想让戴笠赶紧离开。 一碗燕窝粥终于见底,戴笠将空了的玛瑙碗放回推盘,又取了一小碟精巧的松茸驴rou烧卖,用银筷夹起一个塞进林楠笙口中,看着他一边皱眉一边努力嚼着食物甚至有趣,也不再吊人胃口。 “早年我曾经让张辛帮我做过三张保命用的人皮面具,那是她的看家本事,一辈子只做出了不到十张,那面皮薄如蝉翼生动如初,可以任意捏成任何人的脸,而且如果不用她秘制的药水洗,脸皮就永远撕不下来。第一张我用在了1936年,那时我手底下得用的人还不多,我们的谍报系统远不如日本完善,那些最重要的情报只能我亲自去,这一张面具总共换了182张不同人的脸,算是用在了我呼风唤雨人生的起点,最终毁在梅机关的生化毒气之下,却保住我一条命,值了。” “第二张我用在了那一趟从青岛起飞,飞往南京的客机上,让所有探子看到“我”上飞机,最终和我的替身一起机毁人亡葬身岱山。这一张人皮只捏成了我的样子,只用过一次,但是助我逃出生天,与蒋家王朝再无瓜葛。”戴笠轻声说着,就见林楠笙听的怔怔的。 “第三张,她保存在她儿子那里,我们约定了密语,如果有一天我要取这最后一张面具,就带信给她儿子,张源会把它交给我。”戴笠说着,突然扔掉手里空了的碗筷,猛地将林楠笙扣在怀里,含住青年香软的舌,亲吻的激烈又蛮横。 林楠笙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张开嘴任男人掠夺,还带着一丝温度的眼泪从缱绻的眼角留下来,沾湿了戴笠的指尖。直到他觉出胸中气息渐薄,面染艳桃,男人才放过蹂躏他的唇。 “这第三张面具,我想用它多陪陪你……” 林楠笙在男人那一吻中,对他心中之意似已猜到一两分,此时听着戴笠的话倒也没有惊讶,只是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却始终不让它们流下来。 戴笠将青年拢在怀里也不说什么,本身他也不是热络的人,天性的冰冷淡漠让他缺失很多正常人的情绪,仅有的一点点也全用在了林楠笙身上。不知过了多久,怀里才传出闷闷的哽咽,“那如果我死了呢?” 戴笠想把青年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脸挖出来,但是青年坚决不肯配合,感觉到自己胸前有湿意,男人顿时了然,“死了啊,那也挺好,这世上本来也没有多少值得让人留恋的东西。” 林楠笙张口咬住男人的喉结,留下一排牙印,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你这安慰零分,越听越不想活了。” 戴笠也不躲闪,瞥了一眼小狐狸依然通红但已退去泪意的漂亮眼睛,顺手端过一盘玫瑰豆沙芸豆卷,“再吃点,谁跟你似的生个孩子跟撒了气一样,先前养出来的rou膘全没了。” 林楠笙用水晶骨的银叉戳中一个芸豆卷,张嘴咬掉半块,剩下半块塞进男人嘴里,头头是道的胡诌八扯,“多吃点甜的,免得那嘴一说话就是让人去死。” 戴笠也不辩解,一脸肃然的张嘴吃掉点心,当真是如他所说,这世上鲜有让他乱了方寸的事物,所以一旦这样的人或事出现了,以戴笠的性格,必然是放在自己身边时刻看着才最放心。 “给女儿取个名字吧,毕竟当次爹不容易。”林楠笙就着戴笠得手,端着一盅鸽子rou羹,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吃到一半,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戴笠倒也没有推辞,眼睛注视着慢慢见底的瓷盅,末了在林楠笙忍不住要再次开口时,轻轻吻了吻青年翠玉一样的耳垂,菲薄的唇锋动了动,用他那万年冰凉沙哑的嗓音轻声说了几句话。 林楠笙靠在男人肩头,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月后,林楠笙坐完月子身体恢复如初,此时南京来电,同时还有毛人凤和郑介民签发的复职手续一并由专人送到,可谓来的恰到好处,本来也没有什么停职调查,不过是趁机故意搅混南京的水,让我们的蒋校长和太子爷首尾不得兼顾罢了。 自从察觉到李宗仁、薛岳等人自立为王的想法,林楠笙绝不可能当成无事发生,他不会真的让这些人拥兵自重分裂中国的领土,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蒋光头一步步夺权软禁下场凄惨。林楠笙两个选择都不想要,说他理想主义太天真也好,说他虚伪不自量力也好,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认命。 “你说到底怎么办才好!”如今调令已到,择日就要回上海,林楠笙还是没能想到个万全之策,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悠闲地煮茶沏茶,一肚子委屈。 “都宰了最——唔!”戴笠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楠笙捏住嘴唇,强行让他闭嘴。在被小狐狸恶狠狠的瞪了几分钟后,似乎是欣赏够了青年漂亮的样子,男人终于肯干活了,“薛岳有这样的想法,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你不确定的点在于如果真让他现在拥兵当了南天王,等日后你们需要统一的时候,还能不能让他顺利的交出来,一个弄不好兵戎相见……”后面的话戴笠识相的没说出来,但看林楠笙的神情,证明他所言正是青年所担忧。 想要在蒋介石重组军队大规模南撤的时候保住手中的权力不被夺走,为今之计只能是各自拥兵,保住封疆大吏的地位,可是等到革命胜利我党统一中国的时候,和这些土皇帝们早晚要相遇。届时如果他们能自觉地交换兵权归降共产党,那就皆大欢喜,一旦有人不想放弃,就免不了还是要自相残杀。 “至于李宗仁,他的情况比薛岳他们更复杂,他本身就是大军阀,北伐战争时期暂时跟国民党合作,从来贼心不死,他不是被逼的,他是从未断了想要取代蒋介石的念头,只不过现在的局势正好给了他一个安抚你的由头。他若现在反了,我不认为共党能让他轻易归降。”戴笠轻抿一口香茗,眼看着青年那张精致的小脸愁的都要皱起来,才叹了口气不紧不慢道:“你的优点是很清醒,缺点也是很清醒,你不跟他们说,又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答应你。” 林楠笙听的一脑门子官司,一直将信将疑到送薛岳离开,儒雅的男人吻了吻青年的唇角,余光看向青年身后多出来的陌生男人,眸光闪了闪便收回视线。薛岳看着林楠笙还有些愁容的眉眼,用附着一层薄薄枪茧的指腹描绘着他如画的眉眼,在林楠笙惊诧的眼神中,与他耳语。 “如果需要我,一定要跟我说,好吗?” 直到再看不见薛岳的车,林楠笙才脑子发怔的回过头看向黑衣男人,在对方略带不爽的淡漠眼神中,林楠笙似乎有点明白之前戴笠说的那句话了。 —————————— “林副站长?!你、你回来了?没事吧!” “让您担心了,总部已梳理清楚我的事情,本是定的明天到上海,但我想着站里还有好多工作,站长您又这么关照我,所以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王世安怎么也想不到,本来极大可能要被清算的林楠笙,竟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王站长陪着笑脸,rou都快笑僵了,也还是得咬着牙嘘寒问暖。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南京保密局总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先前他特特的邀请在南京的庇护伞来上海赴宴,就是为了打听清楚内幕,那人明确的说过林楠笙被带进保密局的大楼就再也没出来,这局里的门道王世安还算熟悉,不是说没有能活着走出保密局总部的人,只是这一进去大几个月出不来,任他怎么分析都是在劫难逃。 然而现实是林楠笙不但回来了,似乎还胖了些许,与同事们寒暄的空隙瞟向王世安的目光实在是让他心中难安。他不清楚是线人那里出了问题,还是保密局里郑厅长和毛局长有别的想法,在弄清楚原因之前,谨慎如王世安绝不会轻举妄动。 “楠笙!”终于回到办公室,林楠笙前脚刚进们,左秋明后脚就跟进来。他身为情报处处长,一直在王世安眼皮子底下活动,两人属于互相监视的关系,谁也不能完全避开另一个的耳目,前段时间王世安密会南京何总长手下的线人,左秋明虽不知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却能第一时间给顾慎言传了消息。 当时顾慎言破译了左秋明的密电后,立马通过这些时日经营起来的传递渠道,给林楠笙报了信。 虽说当时戴笠早就收到情报,但林楠笙看着两份相隔不过半天的电文,心中还是欣慰的,老顾的传递渠道建成,就意味着所有经过地下党上海站的情报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稳妥的方式送往解放区,至于还是和戴笠的情报网差了小半天,林楠笙选择性忽视掉,这个大特务头子不能用常理解释。 “这几个月你怎么样,王世安没为难你吧。”虽说上海站的一举一动都在戴笠眼皮子底下,也就等于在林楠笙掌控下,但他不能暴露戴笠的存在,于是自然地询问道。 “先别管我了,管好你自己!你不让我去找你,我这心里就老是七上八下的!”左秋明向来稳成持重,能让他抓狂的事真不多,也就面对林楠笙的时候总也不知道怎么对他好,“你、你那个……还顺利吗?没伤着身子吧?”末了,左秋明试探性的低声问道。 “你看我这像是不好的样子吗?都胖了。”林楠笙暗赞自己还是厚道的,不像某人总是故弄玄虚吊人胃口。 左秋明刚在大厅看到林楠笙时,瞧着他红润丰腴的样子,安心了不少,这会儿再一次追问,无非是想听青年亲口跟他说话。瞧着林楠笙神色不似有为难,左秋明口中嗫喏片刻,还是悄声问道:“孩子呢?” 林楠笙略微心虚的蹭了蹭鼻尖,轻咳一声才说道:“暂时还在庄园里,他还太小不方便带过来,等过段时间再找个由头接到身边。” 办公室毕竟不是谈论这些事的地方,左秋明听着林楠笙含糊其辞的就知道里面有说道,但是他不会在这种不安全的地方追问,什么事都可以等回家后再谈。打定主意,左秋明岔开话题,“从上周开始,驻上海的宪兵队团总部发生变动,原有的团长、副团长还有主要干事全被枪毙了。我们的人还在打听缘由,只知道这次是南京总部张镇总司令亲自过来督办,顶替的人选也是从其他地区重新遴选的,前两天才刚到齐岗位,其他的目前还都打听不出来。” 林楠笙暗忖张镇速度够快的,他坐月子那段时间,华中剿总、南营大军、徐州剿总、华北剿总陆续出现异动,让蒋介石既无从起疑又焦头烂额。然而戴笠已经死了,以往帮他制衡这些封疆大吏的人被他亲手拔除,而爱子蒋经国又明确表态万万不能再次复兴当年权倾一时的军统。 蒋介石心中其实很矛盾,一方面他享受着戴笠给他带来的省心,当年只要有戴笠在,这些封疆大吏们纵使手握重兵也不敢妄自动作。可另一方面他也赞同蒋经国的观点,外敌驱逐,内患也正在平息,一旦没有了战争,像军统、中统还有宪兵队这样权力过大的特殊部门必定反噬统治者。 不过蒋介石思虑比蒋经国还是老练,他拔除了戴笠这个人,却保留了军统的职能,同时又安排了两个人继任,这样重组部门在一定程度上顺理成章的削去了原军统很多逆天的权力,也成功分散了曾经集于戴笠一人之手的权力,再给军统换个名字,就算顺利拿回这个情报部门的掌控权。 如今对待宪兵队,蒋介石想要如法炮制,但随即而来的问题让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军队异动,侍从室第二处的那些特务跟曾经戴笠培养的情报人员是没法比的,而中统在抗战胜利前夕就早早的被改了制,陈立夫和陈果夫没有计较,乖乖卸任,但是却作为条件带走了曾经CC系的老底子。面对被摆了一道的蒋介石也只能答应陈氏兄弟的要求,毕竟这是第一次改制,所有人都盯着看结果,陈家这么配合,如果蒋介石连这点要求都容不下,恐怕党内立时就会大乱。 中统没了CC系的底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空壳,蒋经国乐见其成,蒋介石却无人可用,陈氏兄弟现在是什么都不管,既不掺和蒋介石政治委员会的决策,也不出手帮忙平定麻烦,主打一个岁月静好,谁也别来打扰。 如今军统也垮了一半,侍从室指望不上,蒋介石猛然意识到,张镇还有用,必须留下。 往往一个念头一瞬间的事,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针对张镇的监视和裁决全部撤回,蒋介石还专门和张镇一起共进晚餐一番勉励,在四个情报组织崩了三个的前提下,还有张镇坐镇的宪兵队勉强顶上了大梁。 解除了随时会脑袋搬家的危机,张镇也算厚道,连忙腾出手来按照林楠笙的想法,把上海宪兵队团总部改成了林副站长的后花园,所有新上任的干部都是林楠笙事先安排好的人。 这些具体的事张镇不过问,俞济时早前就跟他说过,普通的大事林楠笙都能兜住,让他放宽心,如果兜不住了,那也就意味着到了换天的时候,届时这个宪兵总司令还当不当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楠笙冲左秋明眨了眨眼,嘴上却说,“我们和宪兵队不是一个系统,现在多事之秋,委员长正在改制,他们换他们的,只要不妨碍到我们便不去管他。” 左秋明默契的接收到暗示,微一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知道他们是内部问题我就没再管了,左右不是咱们保密局的事。” 到了晚上,林楠笙磨磨唧唧的跟着左秋明回到家,他知道这一顿肯定是逃不过的,左秋明也糊弄不过去了,顾慎言这个老狐狸更是心里透亮得很。 当时左秋明因为不放心想跟着林楠笙一起去郊外的庄园,林楠笙以王世安需要人盯着为借口拒绝了。后来老顾就说他不在监视范围内可以同去有个照应,结果林楠笙同样支吾着拒绝了,虽说给出的理由也还算合理,但顾慎言是什么人啊,分析利弊他不比林楠笙逊色。后来老顾也没坚持,却在心中有了成算。 今天林楠笙总算平安回到上海,顾慎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这可不就得算算总账了么。 “老顾,吃菜啊,徐大厨这手山楂冰糖排骨你们好久没吃了吧,多吃点!”林楠笙把脸埋在饭碗里拼命扒饭,完全不敢看对面两人的脸。 守在餐厅门口的屠格和聂晨默契的扭过脸看向厅内漂亮精致的青年,已经修炼成精的小狐狸几时还有过这种坐立难安的神情,可算有人治治了。 “哎……”老顾看着眼前这个可以算是他亲眼见证了成长的孩子,从最初忐忑着被陈默群带来上海站的小猫头鹰,到现在面对任何一个敌人都坚忍又游刃有余的林上校,他们看到的只是他飞速的成长,却看不见他背后咽下去的腥甜的血。 “孩子还好吗,是女孩还是男孩?现在内战局势越加扑朔,我的建议还是直接送去安全区最稳妥。”顾慎言沉默良久,此前腹稿统统作废。 知道逃过一劫的林楠笙整个人瞬间就飘了,连扒饭的动作都欢快了几分,他想了想,谨慎地说道:“是个女儿,一切都好,现在有人在照顾。之前的……都早早的离开我身边,这个孩子我能陪她多久就陪她多久吧。” “孩子取名了吗?算起来林博箴总算有了名义上的meimei,两人名字要对仗吗?”饭桌上一时间陷入沉默,左秋明见不得林楠笙伤感,找了个轻松点的话题问道。 哪知这个话题其实更不轻松,林楠笙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实话,顾慎言看他那一身狐狸皮又紧绷起来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拿腔拿调的阴阳道:“这孩子,怕是跟她爹姓了吧。” 左秋明一听就不干了,“那怎么行,就她那国民党高官的爹,不配有我们革命英雄的血脉!”他不在乎这些孩子生父是谁,只要是林楠笙的孩子他都喜欢,但他们的生父怎么配得上让小林的孩子叫一声父亲。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咳!”林楠笙脑子里疯狂的想着借口,面对敌特从来都能冷静的制定策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林上校,现在就像个打算第一次说谎的初级生,戏演的一点也不到位。 顾慎言端起鸡丝虫草粥慢悠悠的吃了一口,还是打算让小林长长记性,“说吧,孩子叫什么名字。今天不说,以后一个屋檐下生活,你也早晚得叫她名字。” 本来就八分忐忑的心被顾慎言说成了十分动摇,半晌,林楠笙才小声说道:“叫戴晴,字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