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传教士殷郊和美人鱼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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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你动心了吗?” 殷郊披着黑红色教袍的肩膀抖了一下,他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从干裂的唇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那天,当地的贵族想要去黑森林里抓一只独角兽献给病重的国王,请他同行。 据说,圣洁无比的独角兽可以满足人类的愿望,而小镇一直都流传着有人在不远处的黑森林里遇到过独角兽的故事。 人们都说,黑森林是路西法诅咒过的土地,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出来,纷纷劝殷郊不要答应那位贵族。 殷郊只是笑着安慰信徒们,其实他不想让这些人抓走独角兽,也不信黑森林那样凶险的地方会有这样美好的生物,可是既然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还被邀请了,就不可能当做没看到。 “放心吧,我会一刻不停地祈祷,主会保佑我们的。” 年轻的神父作为虔诚的传教士手上总是拿着一本《圣经》,无时无刻不想把善意播撒在人间,谈话时的笑容就这样再次轻易俘获了一众少女的芳心。 殷郊听到,人群中有位清丽的女音在抱怨:“真是太可惜了,神父是不能结婚生子的。” 那位姑娘的女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调笑的话,吓得她转头看了一眼墙上被钉着的基督像和殷郊,拍了拍胸脯,才逃过一劫似的嗔道:“你想让我被人当成yin妇烧死吗?” 这些小插曲殷郊没放在心上,路上他也完全没有半点警惕的样子,像是游山玩水来的。 有个士兵问他怎么不害怕,殷郊就笑笑,说:“生死如一。” “这是什么话?” “从东方人的一本书里看到的。” 那士兵不说话了。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此时正午时分已经走进了森林深处,跟在贵族身后的一位少女被他扯了一把,差点跪倒在地上。 她的脚已经磨破了,溢出了鲜血的味道。 殷郊看了一眼这个叫苏妲己的姑娘,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又开始祈祷。 身旁的士兵对他那副样子表示不屑,嗤笑了一声就抻着脖子去盯着那少女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光洁的皮肤暴露在透过树叶的星星点点的阳光下,队里忽然没有了以前的警惕意识,男人们开始放肆地讨论少女的酮体。 树下的空气仿佛都有了实体,在雄性们的幻想中似乎能闻到近在咫尺的少女的体香。 恍惚间,林子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那声音低浅吟唱,时近时远,引人入胜。 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伴随着哒哒的蹄声越来越近。 传说中的独角兽,喜欢将头枕在处女怀中亲昵,所以士兵们特意为贵族抓来了一为贫穷的少女,用了吸引独角兽。 现在即使逆着光,所有人也都看到了,那是独角兽。 伯爵先生率先反应过来。 “所有人!抓住它!” 独角兽停在那少女前方时,刚好看到了她身后躲藏在林间的猎人们,蹄子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打了两次滑猛的调头准备要跑。 士兵们一拥而上,仿佛忘记了疲累,向着那圣兽追了过去。 殷郊无法,只能跟了过去。 林子里枪声四起,伯爵的子弹似乎擦过了了独角兽的小腿,那纯洁的圣兽差点摔倒被他们抓住,这时周围又传来了那阵熟悉的悦耳的歌声。 这时众人才发现,他们已经穿过了整个黑森林,到达了小镇真正的的边缘——海滨。 独角兽消失了,但是他们发现了另一种奇怪的生物。 海中似乎有人在唱歌。 殷郊抬眼望去,发现不远处的礁石上,坐着一位美人,正放声歌唱。 那声音,就是他们在林子里听到的缥缈的歌声。 “是人鱼!” 有个士兵失声大叫。 伯爵正听得入神,此时不禁怒道:“慌什么?!” 士兵畏畏缩缩地回答他的长官:“我听老人说,见到人鱼是……恶兆。” “是吗?” 伯爵盯着那人鱼的背影,露出贪婪的目光:“我怎么听说人鱼知识渊博,人鱼血可以治疗百病……” 既然抓不到独角兽,把这只人鱼抓回去也好。 殷郊看着那个背影,本能地觉得危险。 果然,那一曲唱完,所有人恍然大悟之时才发现,这海滨不止一条人鱼! 那些美丽的生物此起彼伏,呲着尖牙拖着了一个又一个士兵下水。 血液瞬间染红了洁白的海浪。 不过士兵们有枪,受了些伤,到底还是挣脱了。 殷郊见他们挣脱了还在朝海里开枪,忙冲上前去阻拦。 guntang的枪管在他手上烫出了一道伤痕,,枪被推开的一瞬间,之前唱歌的那只人鱼躲过了一劫,愣了愣,嘟着红唇不解地看了殷郊一眼。 伯爵忍着怒火狠推了殷郊一把:“请你滚开,神父。” 最终那只叫姬发的人鱼还是被抓了上来。 海水离开他的身体时,他身上的鱼鳞奇迹般地褪去,海蓝色的尾巴变成了修长美丽的双腿。 伯爵扯着他的头发叫他抬起了漂亮的脸蛋,倔强的人鱼依然呲着牙,被抚了面子的伯爵毫不犹豫地给了这个美人一巴掌。 殷郊脱下神袍,裹在他身上,制止了这位年轻的贵族不绅士的举动。 最终,那位伯爵似乎是讲士兵的话听进去了,害怕这人鱼的报复,将他囚禁在了教堂里,而没有直接献给国王。 伯爵说姬发是个怪物,要求殷郊每天都要用圣水先驱魔才会亲自来教堂取人鱼血。 姬发的珍珠耳钉被伯爵带走了,耳朵上留下了扯走耳钉时留下的疤。 殷郊将他放在玻璃缸中,每天固执地给他的伤口上药,并为他祈祷。 “伯爵已经答应我了,等国王的病好了,就会把耳钉还给你,放你自由。” 姬发看了看自己涂割伤了药的手臂,睨了一眼正在给自己的耳朵上药的殷郊,冷漠道:“蠢货……” 据说拿走人鱼的一样物品,他们就会失去自由,为人所用,姬发的珍珠耳钉被拿走后,他的腿遇水便会化成尾巴,不能随心所欲,也无法离开这里,似乎也印证了这个说法。 殷郊听着他的辱骂,并不当回事。 毕竟失去自由确实痛苦。 不过姬发还是被他这种似乎是“忍让”的表现给刺激到了。 “你在可怜我吗?为什么不说话?” 殷郊笑笑:“当然不是,是同情……而且,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姬发太美了。 这样美好的生物就近在咫尺,慵懒的声音扎进自己的耳朵里,就会让他想起原罪。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姬发。 姬发看着他温热红润的面颊,似乎想到了什么,摆动尾巴,耳垂从他指腹下挣脱,把脸直接怼了过去,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一口殷郊嘴边,那颗被他的动作溅上的水珠。 软嫩的舌头就擦着嘴边而过,殷郊愣了一下,慌忙往后退,岂料姬发看穿了他的想法,双臂环住他脖颈,被他一起带了出来。 人鱼的尾巴在地上扑棱了两下,变成了两条属于人类的嫩白的双腿。 姬发趴在他身上,分开了殷郊神袍下的双腿,感受到了他身下那蓬勃的东西。 “神父,你动心了吗?” 身上的美人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促狭地调笑。 殷郊披着黑红色教袍的肩膀抖了一下,他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从干裂的唇缝里挤出一个字:“……不。” 他呆呆地看着姬发吻上自己的双唇,那双棕色的玻璃球一样清澈透明的眼珠盯着他时,吓得他猛的把眼睛闭上。 这时,感官更加明显,他不知怎么身体乏力,美好的rou体贴着他磨蹭,嫩舌引导着他缓缓吮吸起美人微微嘟起的唇瓣。 姬发心里冷笑一声,试图缓缓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殷郊却仿佛上瘾了一样,双眼迷离跟随着美人退缩的姿态凑了过去,重新吻住了姬发。 姬发微凉的手握住那根蓬勃的东西,扭动着腰臀蹭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殷郊的胯上,那湿润的小口亲吻着冠头。 殷郊身体一颤,忽然清醒了。 他神色慌张,扶着姬发的腰不知所错:“不……我们不能这样……” 他托着姬发的臀,想将人弄下来,摸到那软rou时姬发哼了一声,他像是被下了一跳,才觉不妥,于是改为把着姬发的大腿,虽然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姬发是存心要勾引他,好骗这个呆子神父帮自己逃出去,殷郊掐着他rou乎乎的腿rou时,他就用大腿夹着他的腰磨蹭茎身和rou蒂,谁知这个看起来呆愣愣的神父,居然还挺有料。 虬结的腹肌上,姬发蹭着蹭着也来了感觉,双腿一夹,竟直接在他腰上去了一次。 殷郊看着美人脸上迷乱的神色,红润的颧骨和塌下来的腰肢,以及自己身上那片小小的水洼,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教堂的钟声响起,殷郊浑身一震,看向祭台上的基督,忙抱着还沉浸在欢愉中的姬发放回了水里。 姬发看着他逃也似的跑去祷告,向上帝表示虔诚和忠心,身上的神袍却还带着自己的体液,不禁笑出了声,尾巴在水里翻搅出水花,让殷郊的心都乱了。 往后每天,殷郊都安慰姬发伯爵一定会放他自由的,姬发却不相信那个阴险的贵族,一心只想勾引殷郊,几乎天天都要与他乱来一番,告诉他自己不能等下去,叫殷郊为他去偷回珍珠耳钉。 殷郊嘴硬,怎么也不肯,说伯爵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说到做到,一定会放他走的。 姬发就将唇贴过去,发誓一定要让自己的泄殖腔吃掉殷郊的几把,好把这个愚蠢又固执的人类变成自己的傀儡。 有时候姬发看着他祷告的样子,深邃的眼睛闭合后的虔诚模样都让他心惊,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傻子,总想着相信别人的善意,完全不会思考利益问题。 有人说人鱼是没有灵魂的,姬发想,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灵魂,所以理解不了这种情感。 人鱼中流传着一种说法,与人类结婚后的人鱼可以得到灵魂。 不过至今为止,人鱼有没有得到灵魂没有人知道,和人鱼交合过的人类却无一不成为了人鱼们的傀儡,只会按照人鱼的想法行事。 这样看来,就算是人鱼得到了灵魂,大概也是通过交合抢来的。 姬发想,既然不是自己生长出来的,那种灵魂大概也没什么意思。 有一天,他如愿了。 在祭台下,他骑在殷郊身上扭动着腰肢,柔嫩的小口倔强地吞吃着那根驴物。 奇怪的是,殷郊最后哭了。 他抱着姬发说,他再也不是上帝最忠实的仆人了,姬发累的双眼无神,发现他根本控制不了殷郊。 别说他不屑于要殷郊的灵魂,只是想让对方听命于自己,就算他想要,可是看他这梨花带雨又羞涩难忍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灵魂被抢走了的样子。 不过有些事还是改变了。 殷郊辞去了司铎的职位,选择成为了一名牧师,他约了伯爵到花园里,告诉他姬发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并为了自己的妻子和伯爵打了一架,将对方打晕后,拿走了他随身携带的姬发的珍珠耳钉。 殷郊在护城河边告诉姬发,他自由了。 “以前是我傻,你说的对,不过我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才相信你,其实是因为……” “因为什么?” 姬发在水里摆动尾巴,向上浮了两下,心里忽然也有些紧张。 “主啊……” 殷郊深吸一口气笑道:“因为我喜欢你。” 他手里拿着那枚珍珠耳钉,单膝下跪,姬发看着他一脸憨厚的傻样,自己也呆了,刚接过耳钉,还没说话,忽然一声枪响。 姬发脸上被殷郊身体里溅出的热血烫得一颤,殷郊睁着眼睛躺在了岸边。 就在姬发愣神的片刻,他已经经历了突如其来的爱,和突如其来的失去。 伯爵举着来福枪指又向姬发:“偷走我的珍珠宝藏的盗贼,就算是神的仆人也不可饶恕。” 姬发愤怒地瞪着他,手上捏着那枚珍珠耳钉,威胁道:“带他去治疗,我就跟你走,否则你永远不可能再得到我。”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徒劳挣扎的姬发,拿枪的绅士绅士发出一声嗤笑,踢了一脚旁边死不瞑目的殷郊:“他已经死透了。” 伯爵的脸上还残留着殷郊留下的淤伤,他面目狰狞居高临下地看着姬发:“现在被人拿枪指着的人是你,你没有资格与我谈判。” 姬发嘴里的尖牙向外生出,那贵族以为他要以死相拼忙握紧了枪,谁知他的牙忽然又缩了回去,眸光一闪:“那可不一定。” 伯爵的眼睛一眯,似乎察觉到危险,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别动。” 苏妲己手里拿着一把来福枪,抵着他的后脑勺威胁道:“放他们走。” 伯爵还没动手,姬发一把将殷郊拽着领口拖下水,苏妲己利落果断地击毙了这个男人。 她看着变得一片平静的水面,抽出伯爵身上的烟,点燃了一根慢慢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看来以后要准备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