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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暠宣说:“我本就没法千秋万载地陪师父,少活几年多活几岁,也没什么区别。小泽是只沼鼠,这种小鼠只有八个月的寿命,大雪一落就要死了。可他在的这几日,师父很高兴,比我有用的多。” 云何处掌心的箫缓缓散落成烟。 那把箫是当年叶暠宣送他信物的模样,箫上还刻着那行字,今生有幸长相守。 或许找回爽灵,叶暠宣就又成了以前的样子,不会像现在这么黏人可爱,不会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 叶暠宣体内的欲念四处焚烧,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闷哼一声在马背上弓起了腰。 云何处急忙伸手勒马:“怎么样了?” 叶暠宣面色赤红,他只觉得像是有凶兽活在他身体里,往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无法控制,无法阻拦。 胸腹里yuhuo烧得生疼。 寻常人若只有幽精没有爽灵,只怕早已失去理智,把身边人拽过来就要施暴。 可他没有,甚至更加小心,更加惶恐,笨拙的心思连坑蒙拐骗的本事都没了。 云何处狠了狠心,把叶暠宣扶下马,说:“忍着,找到爽灵就好了。” 他已经一退再退,又是让抱又是给咬,再退下去就真的只能让叶暠宣肆意妄为了。 他还没有原谅这个混账东西作下的孽,他还没有让叶暠宣清楚明白地对他道歉。 怎么能……怎么能稀里糊涂地又把身子交出去。 叶暠宣踉跄着坐在地上,听话地用力点点头,喉咙颤抖沙哑:“师父,你……你离我远些,闻到你身上的香味,我……我疼得厉害……” 云何处退出去几步,让叶暠宣自己在那儿煎熬。 叶暠宣急促地喘息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隔得这么远了,他还能闻到师父身上淡淡的冷香,这是他年少温软的梦,是情窦初开时偷嗅过的床榻和衣衫。 “师父……师父……” 叶暠宣痛苦地低喃,没有理智压抑的欲望被强行锁在躯壳里,恍惚的记忆里全是那一个人。 白骨乡的幻境不会说谎,那天他第一次踏入其中的时候,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师父。 想把师父锁在宫城里,关在文霄殿中,日日夜夜,能见的人只有他。 想要师父在他身下雌伏,想听师父带着哭音在他耳边呢喃着难受,想要师父怀上的孩子,给他生一个,生两个,全都是他的孩子。 他憎恨叶朝洵,憎恨自己的父亲,因嫉妒而憎恨。 最后那天,他在蟠龙殿里,亲手喂父皇喝下一碗nongnong的蛇离花,并非没得选,他可以让这个人再做几年傀儡,反倒方便他揽权。 可他再也受不了叶朝洵多活一天。 叶朝洵活着,总会提醒他,师父曾经和别的男人有过什么。 只要叶朝洵活着,他便胆战心惊,生怕师父和话本中的痴情人一样,几十年后再与旧人破镜重圆。 叶朝洵必须死,必须死…… 那袭白衣,那缕冷香,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那个人,那具身子,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云何处看着叶暠宣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他向前走了两步:“叶暠……” 叶暠宣猛地从地上暴起,不受控制地狠狠把师父压在身下,像饿疯了的野兽似的呜咽咆哮,手指却紧紧进泥土里,碰都不敢碰身下的人。 欲已成狂,情却惶恐。 叶暠宣憋得掉下泪来,哭着低喃:“师父……师父……师父……” 云何处又无措又有些心悸,一边怕这小混账发疯,一边心里又有些疼了。 这个小孽种……三岁之后就再也没哭过,总是一副游刃有余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算骗人卖惨,也没哭得这么难过委屈。 云何处深吸一口气,发狠把魂识四散到极致,拼命寻找叶暠宣残存的那一魂。 四荒九州,天下山川,叶暠宣的爽灵到底去了哪里! 叶暠宣脸上的青筋都痛苦地暴涨,几乎要炸开。 云何处没有办法了,他猛地把叶暠宣拽上飞剑,先回蕴霁山。 蕴霁山里最近十分热闹,小弟子们闲来无事,围着石像叽叽喳喳个不停。 后来白师兄又带回来一个小面团子,更是天生爱笑讨人喜欢。 石像和小面团子成了蕴霁山弟子们最爱去的两个地方,这个逗完那个捏。 元长老把自己关在了后山闭门不出,他心中愧疚,已经无颜面对师弟的弟子们。 这天,他正蹲在地上炼丹,忽然一阵疾风掠过枝头,小师弟从天而降,狠狠地把一团东西扔到了他面前。 熟悉的声音急切地响起:“他的爽灵魂暂时找不到了,还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 元长老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小……小云儿?” 他以为师弟这辈子再也不会理他,再也不会回蕴霁山,再也不会原谅他。 他把自己关在后山里谁也不见,心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后悔。 没想到……没想到还能见到他的小师弟,泪都要涌出来了:“小云儿……” 云何处面无表情地说:“救人。” 元长老急忙擦掉眼泪:“救救救,马上救人。” 他蹲下来刚捏着叶暠宣的手腕,脸色就微微变了变:“爽灵残缺,幽精盛极,若是再不想办法排解yuhuo,怕是人就要没了。” 云何处脸色阵红阵青:“我知道他要排解,你……你就想个办法让他不要一直排解。” 元长老张大了嘴巴,愤怒惊恐满眼都是。 云何处要恼羞成怒了:“你到底能不能行!” 元长老说:“小云儿,我这就去查典籍,一定想到办法,你看着他,千万别让他爆体身亡了!” 云何处看着叶暠宣赤红的脸,暴涨的青筋,充血的眼睛痛苦至极,他问师兄:“我怎么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元长老在叶暠宣眉心点了一枚朱砂印,说:“小云儿,朱砂黑透之时,就是他丧命之时,你好生看着,千万别让他死了。” 说着,元长老一溜烟冲去前山,埋首进藏书阁里疯狂翻找关于幽精魂的医典。 留下云何处一个人手足无措地守着叶暠宣。 叶暠宣呼吸guntang,眉心的朱砂从边缘慢慢泛黑。 云何处也管不了太多了,把手伸进叶暠宣的衣摆下,握住那根东西胡乱taonong,主动凑上去亲叶暠宣的唇,低喃:“暠宣,暠宣你射出来,你快射出来。” 他手法青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弄,撸动了半天越弄越硬,眼看叶暠宣眉心的朱砂就要全黑了,云何处俯身含住叶暠宣胯下那根硬物,不管不顾地直接含进喉咙里整根没入,喉咙哆嗦着痉挛,大股大股guntang腥咸的液体直喷进喉咙里。 云何处咳嗽着抬起头,终于看到叶暠宣眉心的朱砂恢复了赤红色,暴起的青筋也缓下去许多。 叶暠宣缓缓睁开眼睛,喃喃道:“师父……” 可话没说完,又昏了过去。 眉心的朱砂开始发黑。 云何处急了,顾不得喉咙还疼得,俯身又要给叶暠宣含。 可这次无论他怎么弄,叶暠宣就是射不出来,朱砂上的黑色范围越来越大,这人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