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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其骏就坐在他边上,被喝得一愣,拿起他手机匆匆看了看,就更愣了。 “什么人会发这种视频出来?”江逾白脸色越来越黑。 唐其骏回过神来开始解释:“好像是一个外部邮件给大家群发的,应该不是酒店员工……” “不是酒店员工怎么会有酒店监控?”江逾白彻底怒了,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问:“一定是酒店员工拍到视频传了出去!”:唐其骏对内务运营的刘副总说:“刘总,你去查一查,什么人有看监控的权限,是什么人传出去的。所有监控视频都是酒店的内部文件,私自传播是要开除的……” 刘副总还没来得及接话,江逾白又质问唐其骏:“开除一个员工就算了吗?管理上这么大的漏洞,管理层不需要负责吗?” 江逾白从来不在例会上出声,这时突然这样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所有人都不敢喘气,只是暗地里又瞟林臻。 林臻一头雾水,顾不了那么多,伸长胳膊先够到江逾白扔在桌上的手机。 屏幕被密码锁上了,她输入自己的生日,毫无困难地解了锁。 映入眼帘的是邮件页面,附件内容是一个视频。 视频是由两段内容剪接而成的。 一段是林臻喝了酒,从电梯里出来,往唐其骏的套房走,半倚在门边敲门。 另一段是林臻拎着装猫的包,从电梯里出来,去敲江逾白的门。 邮件由一个外部账号发送,抄送了所有霁云的高管。 这么喜闻乐见的八卦,即便是修养再好的人,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一脸看戏的神情。 江逾白仍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唐其骏,刘副总慌忙站起来解围道:“江董,我回头查出来是谁泄露了监控视频以后一定会对他和主管领导都进行处分的,直接把当班安保经理降级……” “处理一个安保经理就想了事了吗?”江逾白还是不肯让步。 刘副总看江逾白这个要吃人的架势,跟唐其骏面面相觑了一眼,为难地问唐其骏:“总不能因为一段视频流了出去,就要革我的职吧?” 林臻赶在江逾白再说话之前站起来:“不用,谁的职都不用革。唐总,这件事别查了。我辞职。” (限免会在24小时左右哈,具体要看我爬上来的时间。总之第一时间看、第一时间给珠珠就对了哈哈哈哈。) 44.他是个正常人。 “林臻,这事不怪你,你不要冲动。”唐其骏立刻挽留她,“你的隐私被泄露,你才是受害者,我一定要帮你讨个公道。” 林臻苦笑一下:“唐总,不是什么公道不公道的问题。我在霁云给你惹的麻烦还少吗?” 唐其骏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林臻看了江逾白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往外走。 唐其骏还要留她,林臻无比淡定地说:“唐总,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让我立刻离开酒店吧,我会约底下的人在酒店外见面交接的。” 林臻说完就往会议室外走,进了电梯以后才看见江逾白追出来的身影。 电梯门缓缓合上,江逾白来不及进来,脸上错讹惶急的神情在门缝间一闪而过。 回到办公室以后,林臻发现手下的两个小姑娘正鬼鬼祟祟地一起看着手机。 见她进来,两个小姑娘匆忙要收手机,林臻走过去摊开手:“在看什么?给我看看。” 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把手机递给林臻:“臻臻姐,今天早上有个视频在我们酒店里都传疯了……” 林臻接过她的手机。 果然还是那个视频。 这回是不知道什么人建了个群,酒店几乎所有员工都被拉了进来。 林臻匆匆扫了一眼群里对这段视频的评价,无非是说她多“厉害”,两头都能勾搭得上,以色侍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难怪这么快爬到了总监云云。群里聊得热火朝天,却连一个帮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林臻默默把手机递还给下属。 两个小姑娘抱团逃走,林臻如坠冰窟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办公桌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在霁云已经彻底没有名声可言了。 她想到了小时候,大院里的男孩子追她,剪她头发,用彩笔涂花她的脸,说她是“疯女人的女儿”,要让她“毁容”,不能像她妈一样,出去勾搭男人。 现在这些大人,跟当年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一样不知道前因后果,只凭几个模糊的画面就可以给林臻定性,把她最隐秘的感情拿出来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柄,自认为比她高级很多倍。 最可怕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大部分同样都是女性。 她们比当年那些孩子唯一文明一点的,就是建了个没有林臻的群,在背后偷偷地嘲笑她。 收拾到一大半时,江逾白找过来了,唐其骏也跟在他身后。 唐其骏把周围人全赶走了,江逾白则三步并作两步地过来按住林臻的手,着急地叫了一声“臻臻”,语无伦次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一时气不过……帮你说话……我只是想……” 林臻把唐其骏也请了出去,关上办公室的门,回来一边腾了个纸箱出来,一边心平气和地说:“江逾白,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的出发点没有恶意。你跟我之间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现在是在给霁云、给唐总添麻烦,让唐总左右为难。你比唐总级别都高,我不能在霁云再待下去了,不能让你因为我,一再地公报私仇。” 她明白,江逾白心里的犹豫、纠结、恼怒,归根结底都还是过不去她和唐其骏那件事。 林臻开始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往纸箱里丢,江逾白愣在一边,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等她这箱东西都快装满了,才突然上前攥住她手腕发难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唐其骏?他到底有什么好?” 林臻停了下手,抬头迎上江逾白的怒火中烧的眼神,怔了两秒后突然笑了。 一时的冲动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刑场。 “他比你理智,比你讲道理。”林臻被激起了全身的刺,带着笑,一句一句有条不紊地说:“做事有交代,电话找得到人,心情不好不会拿别人撒气,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会亢奋到不让别人说话。” 江逾白眼神暗下去,按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还有,他作息正常,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该起床的时候起床,该吃饭的时候吃饭。工作的时候好好工作,休息的时候也知道出去玩。”林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描述谁,“总之……他是一个正常人。” 林臻抽出手来,很快把自己不多的东西装好了箱子,抱着往外走。 唐其骏在门口对她苦笑,什么也没多说,就放她走了。 路过前台时都有同事对林臻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假装没有看见,大步走出了霁云的旋转门。 她甚至都不觉得痛苦难过了。 因为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