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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得上来,不由得好笑,她常用字写得一塌糊涂,生僻字倒个个识得。 太子峤来见皇父,步入殿中,看到的便是这状似温存静好,实则荒谬绝伦的一幕。 阿蘅认得他,连忙跪正身子,“殿下。” 姬峤黯然想,不再是“哥哥殿下”了。 五年前,太子峤南巡,想看看楚辞里的山水湖泽,顺便探望为高唐王太傅的堂舅王士宜,于是驾临高唐王府。 姬峤对皇父苛待几位王叔姑母一直颇有微辞,那次本也想和高唐王一家叙一叙亲情,但由于今上对高唐王府的多年打压,府中上下,从谭太妃、高唐王到几个堂弟妹,见了太子都是战战兢兢。 只有九岁的阿蘅天真不通世故,牵着裙裾行礼,甜甜地唤他“哥哥殿下”。 高唐王便喝斥她,“哥哥也是你能唤的?” 姬峤笑道:“怎么不能,我难道不是她的哥哥吗?” 高唐王见姬峤喜爱阿蘅,阿蘅也不惧他,便教阿蘅与王士宜陪着太子游江。 姬峤犹记得船到中流,阿蘅灵巧地跃进水中,不久又从水面冒出头来,手中托着一只蚌给他看,满脸晶莹的水珠,明亮灼目的笑容。 那时姬峤便起誓,一定要像亲meimei一样看顾她,让她永远保有这无邪的天性。 这才过了多久,同为太宗血裔,与他骨rou相连的可爱堂妹竟成了他皇父的小宠,犬儿一样拴在御案边! 岂止她不能再唤他“哥哥殿下”,他亦不敢再称她“meimei郡主”。 姬峤不再看阿蘅,和皇父争论着诗赋取士与经义取士的利弊,容色宁静,可心中一波波的悲凉涌起又落下,神思悠悠飘向遥远的湘水楚山。 阿蘅听了几句他们的话题,觉得无趣,依旧看自己的书。太子去后,她借口累了要去睡觉,求姬绍给她解缚。 姬绍却道:“君父还在cao劳国事,你却要去休息,是何道理?” 她亦不争辩,低头读书,面上连委屈的神色也无。 当姬绍终于结束一天的忙碌,她已经伏在一旁睡熟。少女的甜香随着呼吸,散满一殿。姬绍深吸一口,不禁好奇,别人就闻不到吗? 他的欲望悍然抬头,要到那具小小的身体里搅一搅。 姬绍抱起阿蘅,故意用硬热的阳物抵住她的腰身,朝里间床榻走去。他有这样欲念不是第一次,却每每被她无辜清澈的眼神击散。 今晚,要得到她的欲望格外强烈,他不想再等。 姬绍低头吻阿蘅的额,小东西有得苦头吃了。 ---------- 作者:晚上又可以开车啦! PO18高唐之云怖 怖 梦中,阿蘅只觉身轻如云,仿佛和王先生一起在江上泛舟。云天渺渺,山高水长,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一身青袍,长发飘飘,肌肤玉曜,怎么恁地好看? 阿蘅一瞬不瞬地看他,见他的目光落在一支红蕖上,便要下水给他采。 王先生拦她,“喜欢,不是一定要得到。” 不知怎的,阿蘅但觉浑身一凉,似乎还是跃入了碧水清波里。涉江采芙蕖,兰泽多芳草。 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 她缓缓睁眼,见自己被脱去了衫裙,裸体横陈于榻上。姬绍站在榻边,也露出了精壮的身体,粗长的阳具正对她垂涎。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她坐起来,无助地抱膝,“伯伯,不要这样待我。” 姬绍登榻来,掰开她的双腿,跻身其间,一边用阳具摩擦她柔弱的腿心,一边狂吻她娇嫩的胸与颈,“乖蘅蘅,第一眼见你,我就想这样待你。” 他已多次亵玩过她的身体,晓得她尚不知情欲为何物,亦不指望她为自己泌出甘露来,将巨物对准她的花心,便一寸寸往里推。 阿蘅吃痛,挣扎起来。 姬绍按倒她,拿过她的素纱披帛,缚住她的双手,拴在床柱上。握住她的纤腰,继续往里推。 阿蘅想,那样粗长的一根捅进去,真的不会死吗? 姬绍啃咬着她的颈子,故意不看她的脸,狠着心一意孤行,终是顶到了底。然后抽送了起来。每顶一下,她就痛吟一声,雏鸟一样娇弱。后来痛得麻木了,便不出声了。 姬绍怜惜地抚摸她的脸庞,她便睁开眼睛,“伯伯,你快出去吧。我会死的。” “乖,忍一忍,不会教你死。你若痛得厉害,只管叫出来。” 他喜欢听她叫。 阿蘅阖上双目,不再说话,亦不肯叫,脸上水涔涔的,也不知是汗是泪。 她这样青涩,姬绍到底做得不畅快,略略尽兴便射了。欲望未得到纾解,更多是得到她的喜悦。解开她的束缚,拉开被盖住两人,心满意足地睡了。 阿蘅仍在滴血,翻来覆去,痛得难以入眠。听着他的鼾声,不由得想,他刚刚做了那么作孽的事,竟可以这样毫无心理负担地坦然入睡,到底是做皇帝的人啊。 PO18高唐之云惜 惜 阿蘅虽是皇帝的侍婢,对老相公们一向尊重,常帮他们搬移坐席,研墨递笔。老头子们也孙女般看顾她。 这几天见她呆呆的,不似往日活泼爱笑,忍不住检讨自己的过失。 门下省韦侍郎想,可是我昨日忙得暴躁,对她爱搭不理了?主动走过来解释,“蘅娘,那个‘眇’字你可弄懂了?所谓‘承皇考之眇仪’不是说继承先父瞎眼的相貌,而是继承先父的高远之法。‘眇’同‘渺远’之‘渺’。” 阿蘅听了,跪正身子,“多谢韦公,阿蘅受教了。” 仍是一副委顿的样子。 王士宜敏锐,一下猜到发生了什么,可是他非但不能抱住她安慰,连句话也不能讲。万一招致皇帝的怀疑,离她只会更远。 忽然想起那天在秘书监,她给他看的是楚辞第十六卷,便把十七卷借出来,写了一笺诗,夹在里面。 譬如芙蕖,出自污泥。 卿心如故,我志不移。 阿蘅当然一眼认得出王士宜的字,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惟恐是梦幻。 他这是劝她忍辱含垢。联想之前“珍重自己”的忠告,原来他早已知道。知道了还表明心迹,是怜她,还是爱她? 阿蘅一出生就尴尬。生母嫌她不是男孩,王妃对丈夫妾室所出的子女也不会多待见。 她犹记得幼时,在后园远远望见高唐王,正要欢欢喜喜奔过去抱腿唤“耶耶”,他却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拔脚走开,留她一脸错愕。 后来,府中就来了王先生。 他是太原王家子,出身极其尊贵。姬氏有天下不过三代,王家的显赫却已历千年之久。便在本朝,也是首屈一指的世家。 王士宜的亲姑母乃太宗幼弟肃王妃,曾教养今上和太宗最宠爱的元嘉公主。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