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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随从卧室拿了本杂志到客厅看,耳边是余芍叽里呱啦的声音,他沉默听着。 大意是说,小姑娘长这么漂亮水灵,人也好,之前有一次她买了袋橘子,走到楼下楼梯口,袋子破了,撒了一地,路过的初月蹲下帮她一起拾。所以今天在上楼碰到时,就将人邀请到家里吃饭了。 余随手上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想,他平常怎么遇不到。 余芍吃完果盘中最后一颗葡萄,说起另一件事:“过两天mama要去慕尼黑参加一个展,大概要去一周左右。” 余芍因为工作原因经常需要飞来飞去,余随早就习惯,平静点头。 除了偶尔外出和谭思阳那帮人打球吃饭,余随大部分时间都是去图书馆或付费自习室学习,偶尔和北逾的朋友玩两把游戏,时间过得飞快,开学那天余芍还没回来,余随睡眼惺忪独自在车站等公交,久违的起早让他还犯着困。 余随穿着一身常服,白T恤黑工装裤,混入上车的人潮。 临江的其他几所学校与明齐相隔甚远,车上除了几个上班族外,几乎都是明齐的学生,余随恍惚以为坐上了校车。 年级很好辨别,明齐的高一生同余随一样还没领到校服,高二高三生都身穿欧式校服,纯白衬衫,系领带领结,下身是藏青色长裤或百褶裙。 车上相熟的年轻学生凑在一起说着话,有攒了一个假期的话题要讲,叽叽喳喳热闹非凡,余随只能把音量往上按两格,顺便切掉一首不那么喜欢的英文歌。 银湾弄堂距离明齐不过几站的距离,播放两三首歌的时间就到了,余随再度跟随人群下车。 走到校门口,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余随摘下耳机,回头。 曲宜欣笑着招手:“嗨,余随。” 余随将耳机线随手团好塞进口袋,点头应了下:“你好。” “你看分班了吗,你是哪个班啊?” “一班。”他想了想补充道,“我听娄亦明说,下个月就分科了吧。” 目前的分班延用高一,明齐对成绩尤其看重,等下个月的月考过后就会按成绩划分文理班级,最好的两个班级是默认的实验班,如同现在他所在的一班。 对于余随临时被分进一班这件事,曲宜欣微微吃惊,她知道余随成绩好,但没想到这么突出,明齐的“一班”,永远只收年级前40。 想到此,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我在三班,两个班挺近的,那我带你过去吧。” 余随道了声谢,两人并肩走上楼梯,到了三层,曲宜欣指指不远处另一间教室,示意:“一班在那里,我到班级了,就先进去了。” “好,谢谢。”他顿了顿,“中午我请你吧,就当答谢你指路了。” 曲宜欣笑着应了:“行啊,你来我教室等我吧,我带你去食堂。” 余随点点头,曲宜欣转身回班,他也准备去自己教室,转过身,目光却是明显一顿。在他们说话期间,初月从他身后经过,此刻走在他前面,很快拐弯进了一间教室。他提步跟上。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基本都在做自己的事,却没人发出声响,初月坐下后,教室只剩最后一个空座,余随走过去问:“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同桌原本在看书,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小声摇摇头:“没有,你坐吧。” 与北逾一中大不相同,虽然都是尖子生所在的实验班,他之前就读的A班更有活力朝气,做题之余开开玩笑小声交谈几句也是常有的事,而现在这个班级……余随觉得将这氛围形容成“死寂”会更加贴切。 这环境下,仿佛出声便会打扰到旁人,余随坐下后从包里拿出本书读。还是上次的那本推理小说,其实已经完整读完一次了,但知道结局以后,再二刷会发现许多之前未曾留意的线索。 书没翻几页,隔壁递来一张小纸条:你是转校生? 余随在下方打了个勾。 对方又写:你之前是哪所学校的? 这位同桌对余随似乎很感兴趣,接连问好多问题,余随很有耐心,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来,班主任抱着书出现在教室门口前,两人已经彼此交换了一番资料。 男生名叫向文,戴一副黑框眼镜,长相斯文秀气,据他说,高一的每次考试基本都是万年老二。余随挺惊讶,一来就被他碰上了一位学霸。再问到第一是谁,男生用笔帽遥遥指了下初月的方向。 “同学们假期过得还好吧?既然开学了,就将玩心都收一收,我们现在正式步入高二了,重新站上新的起跑线……” 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开场白,但在高二一班也尤显不同。老徐慷慨激昂的一段演讲后,竟无一人做出反应,余随望着地中海旁那稀疏的一圈白发,有些于心不忍,教室中响起他捧场的掌声,老徐满意地望去,看见一张生面孔,这才想起这位被他遗忘的转校生。 “诶,余随?我还想着你去哪了呢,原来是自己找到教室来啦。” 高一下学期,余随来过临江一次参加明齐的入学考试,当时接待他的就是这位徐老师,他因此对这位转校生印象很好,“来,你上来介绍下自己。” 余随没想到捧场还能引火烧身,不过他还是大大方方起身上讲台:“我叫余随,来自北逾一中,希望在今后的时间与各位愉快相处。” 台下很给面子地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怎么看都比之前老徐的那番话反响要好,余随不着痕迹瞥了眼初月的方向,她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像在发呆。 余随不禁回想起,那天得知她的小猫没有生病,为它轻轻松了口气,随后盘踞在脑中的是另一个问题,但显然,他无法问出口也无法得到回答:那你呢,你好些了没,还发烧吗? 铃声响起后,班上大多数人都前往食堂吃饭,曲宜欣慢吞吞地将书本放进抽屉,三顾茅庐般再度抬起头,终于在窗外看见那个身影,她满心欢喜地迎上去,还听见班上女生小声交谈。 “那个男生是谁啊?” “不知道,曲宜欣的朋友?” “学校什么时候有这么帅的男生了……” “等很久了吗?”曲宜欣笑着问,伸手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 余随摇摇头:“没,走吧。” 像早晨来时那样,两人并肩而行,余随不知看到了什么,动作忽然停顿。 “怎么了?” 在曲宜欣跟着看过去之前,他回过头:“没什么。” 走出去几步后,曲宜欣侧头看向身后。 空无一物。 余随刚才在看什么? - 猩红的火光在指尖闪烁,卢言偏过头,手挡着风点烟,对面前的人挑眉:“说吧,找我什么事。” 初月先是被近距离的浓重烟味呛到,重重咳嗽几声,眼尾泛起生理性的泪花,等平复下那种不适,她才开口道:“我家楼下的那些花是你送的吧,我不需要。这些信你也拿回去。” 她递出手中拎着的纸袋,里面厚厚的一叠全是粉色信纸包装的情书。 卢言没有接过,反而笑着反问:“你搞错了吧,是不是给你初大小姐写情书的人太多,错安到我头上了。” 初月摇了摇头:“我认得你的字迹,初中时……” “够了!”卢言不知被那个词踩了雷,一下子发怒起来,“别和我提什么初中,如果你真的记着以前,就还记得当时你被全校孤立的时候,是我替你作证的。” “我的确对你很感激,但因此就得和你谈恋爱才算报答吗?”初月觉得好笑,“我以为喜欢至少是基于尊重上的。” “就像你知道我养猫,却送我对猫有毒的百合与水仙花。再比如,你看到我被烟呛到,也没什么反应不是吗。” 卢言没说话,任由那团火星燃烧。 初月低垂着眼睫:“其实你也没那么喜欢,不过在感动和满足你自己。我以为我在初中就和你说明白了,我不是同性恋或双性恋,无法喜欢上女生,我今后也不会再找你了,希望你也是。” 她转身离开,卢言凉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其实你就是觉得被女生喜欢很丢脸吧,初月,你刚才躲着别人过来,不也是怕被发现么。” “……随你怎么想。”初月的声音很轻,说完以后,她没回头地走了。 卢言嗤笑一声:“反正你的名声已经够烂了,也不差我吧。” 余随饭吃到一半,初月才出现在食堂。 那时候他、曲宜欣还有路上遇到的娄亦明坐到一桌,娄亦明又带了几个七班的男同学,一群人凑在一起,又要唠嗑又要吃饭,尤显忙碌。 余随其实和他们都不太熟,唯有娄亦明因暑假与谭思阳玩的缘故频频见面,算得上熟悉一点,为了配合他们,余随放慢了进食速度,心不在焉地留只耳朵听着。 只是当初月出现时,用来放哨的那只耳朵没了作用,他几乎是竖直了两只耳朵去听她的动静,头没有偏移,余光却恨不得能看到360度,好能观察到她的动向。 大概已经临近上课时间了,餐厅空旷许多,初月独自拿着餐盘,路过他们这一桌时,校服裙摆不经意轻轻擦过余随身后。 他的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但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旁边同伴都在自顾自说着话,幸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余随半低着头,突然意识到,每次看到她时,初月都是一个人,甚至在学校好像也没有玩的特别近的朋友。 她看起来有点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