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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缄默以后,初月率先将燃了一半的蜡烛吹灭,被照得亮堂的室内重回黑暗,这古怪的氛围昭示的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末了,余随用膝盖碰了碰初月的膝盖,说:“先吃吧。” 一小块蛋糕被分成更小的两份,舌尖尝到甜的发腻的味道,初月却食不知味,借着座位的角度,心不在焉地偷看余随。 结果正好对上他同样望过来的眼神,初月动作顿了顿,问:“你想和山竹玩一会儿吗?” “可以吗?” “那我先去看看她睡醒没有。”初月跑进房间,没过多久,抱着一只猫出来。 余随看她抱得吃力,上前帮她调整了一下抱姿:“怎么这么沉?” 初月解释:“刚吃过饭,有点重。” 但看山竹的身姿,平时肯定也轻不到哪去,身上几乎全是实心的,初月将她喂得很好。 山竹有些怕生,见有陌生人,害怕地挣脱了怀抱,跑到沙发的角落躲起来了。 余随和初月面面相觑,对于山竹的不给面子,初月有点苦恼:“好吧,你还是跟我玩吧。” 合作清理掉先前吃蛋糕留下的残局,初月想起厨房还有家政阿姨做的长寿面,放学之前她说留在锅里。这会儿想起来,初月揭开锅一看,面都坨了。 初月无奈:“凑合着吃吧?” 余随对吃的没太多要求,点头说好。 在微波炉加热以后,两人将就着解决了晚饭。 初月没争过他,余随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她在想下一步要怎么做,是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看一部影片,还是将他往卧室领? 余随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打乱初月的思绪。初月将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他擦手,他赶在铃声结束之前接起电话。 初月依稀听到一些声响, 谭思阳在电话那端喊:“余随,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到你家了。” 余随按了下额角:“你先让我妈帮你开门,我很快回。” “阿姨已经让我进去了,你去哪儿了?阿姨说你刚出来没多久啊?” “……就是在附近,我先挂了。” 初月看他按下挂断键,抬头与余随对视了一眼。 这套房的面积不大,银湾弄堂的大多户型都是如此,厨房更是拥挤逼仄。余随站在狭窄的厨房过道,初月站在他身前,将出口整个堵住了。 初月没有让开的意识,反而招招手,让余随低头听她说话。 老实说,她好不容易叫他出来,今天还是她的生日,谭思阳一通电话就将人叫走,偏偏还不能拒绝——他都在余随家里了。 初月有点烦。 她不想让余随轻松离开。 初月按在余随的一条手臂上,他很高,初月的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有168,依旧需要踮脚才能凑近他耳畔说话。 “余随,我好闻吗?” 余随逐字听完,原本认真的表情变成了愕然,他说话都卡壳了下:“你说、说什么呢?” “原来是我弄错了,你刚才没有在闻?”初月做出苦恼的表情,“我说错话了吗?这个问题你也问过我,我以为是可以问的。” 初月靠得更近一些,左腿紧贴着余随的右腿余随没有说话,但是他原本平稳规律的呼吸乱了,初月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余随闭了闭眼,有点头疼:“我缓一会儿。” 紧贴着的那条腿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一开始初月被惊到,下意识远离,瞥了一眼,是个长方形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余随把盒子放到她手心,说:“你拿着玩吧,我先走了。” 他仓皇而逃,像是不敌她的攻势一般,目送他走远后,初月打开了盒子。 那是一只钢笔,表面的质地如玉一般剔透温润,低饱和度的藤紫与薄青两色拼成。 初月先是觉得好漂亮,然后才是感到奇怪,余随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方才临时选的? 她先是表示自己很喜欢余随的礼物,然后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余随可能在和谭思阳说话,过了会儿才回复消息。 余随:有心知道的话,总有办法的。 - 曲宜欣追余随追得猛,几乎霸屏十月和十一月的论坛,初月上电脑熟练清理完提名她的帖子,甩了甩酸痛的手,多亏他们,最近她删自己的帖都没那么多、那么累了。 初月是很赞成曲宜欣追余随的。一方面,对曲宜欣来说,她知道初月会给她添堵,估计也在心急如焚地想对策。 另一方面,对初月来说,于私,如果余随对曲宜欣表现出亲近,她也能早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于公,他应该是最好能两边都吊着,曲宜欣才会更加执着。 到这个局面,早就与余随无关了,只是两个女孩无聊、但事关自尊心的较劲。 深秋,文科楼外的桂花有时会风裹挟着吹进教室,九月十月开得更好,到了十一月下旬这个时间,细小花瓣泛着橘黄,掉在初月的书桌上。 初月握着钢笔在写字,自收到后,她一直在练习怎样使用钢笔,小学写过一段时间,但字不好看,用着也不习惯。 初中几年,她用心练了字,如今用钢笔写的笔记常常被人夸赞。 写完最后一个字,初月抬起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秦析坐在前排,双手捧着脸在看她。 初月:“……你吓我一跳,”她揉了揉太阳xue,又要开始了是么。 秦析是万年不变的一套说辞,初月的脸是艺术品,他们美术生不画一次会抱憾终身…… 初月手托着脸,快速扫视了一遍教室,下节是体育课的缘故,班上的人都已经下楼去了,只有她们两个还留在教室。 没有其他人听到,如果和秦析说的话,她是可以理解的吧? 当秦析还要说下去,初月喊了声她名字,秦析卡壳了一下,就听初月问:“你认识黄澄吗?” “认识啊,他是我们综合班的班长。” 初月语气毫无波动地陈述:“初一,我和他是一所学校的,他以我的脸为原型,在笔记本上画了一篇黄色漫画。” 那篇漫画在学校里大肆传阅,初月被叫去教师办公室谈话了好几次,甚至去厕所的途中,听见隔壁男厕所传来的对话声。 “那篇漫画被没收了啊?” “没呢,现在在我这里,放学给你看。” “黄澄画得真好,和初月简直一模一样。” 初月立刻想起,曾经有几个擅长画画的同学拜托她,想给她画一副肖像画当作美术作业。 “他说就是初月本人在前面,给他照着画的啊。” 原来那个午后,她端坐在教室中央,生怕会保持不了同样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肌rou都酸疼。在她正对面围坐的一群人,却在想象她校服之下的样子。 初月每每想起小学和初中的种种经历,就觉得自己真的从小到大愚蠢到大,太会轻信别人,至今还安然无恙,已经算她命大。 秦析听完,眼眶立刻就红了,初月半低着头,说:“所以很抱歉,我没法答应你。” 初月换上运动服,想起来,这节是和理一班一起上的体育课,但到了cao场没看到余随,趁着体育老师还没来,她赶紧进到队伍里。 上课十分钟后,余随姗姗来迟,不意外的给老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谈到原因时,他附近的男生会心一笑,随后调侃起来,说是有女生邀请余随去她的生日会,余随刚才在拒绝她。 初月和同桌在打羽毛球,趁同桌捡球的间隙,顺着理科班那里的动静看过去,正巧撞上余随同样看向她的视线。 她没立刻转头,刻意多停留了几秒,好让余随知道她的确是在看他没错。 下课后,初月把最后一个将球拍整理好放到架子上,储物间的门再度被人推开,余随将两个篮球扔进球框里。 他就站在靠近门的地方,初月作势要出去,被余随伸手拦了下。 余随低着头,身上留有刚运动完的热意,但他身上的味道一点也不难闻。他额头上带了条纯黑的发带,上面盖了些额前的碎发。 初月歪头,似是不解:“怎么了?” “你听见了?”余随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也是运动后有的状态,比平时更磁性。 “如果你是说,有女同学邀请你去生日的事,”初月皮笑rou不笑地说,“那我听见了。” “怎么不把后半段听完?”余随小声解释,“我拒绝了。” “哦。” “你别生气,别误会。” “我生气什么……”没等初月说完,储物间的门被重重敲响,初月第一反应先是立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才是快速往余随那边靠近,躲到他怀里。 两人没立即出声,外边的人见里边没反应,落上了锁。余随立刻敲了敲门,外面响起几道对话声,“……这会不会不太好?” “管他呢,她自己活该、我们走吧。” 两人不傻,一下子明白过来,门口的不是巡逻的保安,而是几个学生,故意要将谁锁在这里。 “门外的几个是不是傻。”初月无语地眯眯眼,指向自己身后,“这里还有另一道门通向一楼的教师办公室,她们不知道么?” 余随也有些忍俊不禁,说,“她们可能从来没进来过吧。” “但……”初月顿了顿,故意用慢悠悠的语气的语气问,“你刚才的心跳声怎么这么响?” “……” “都吵到我的耳朵了。” 她说的是刚才短暂的那几秒,靠在余随胸口听到的声音,那么明显的动静,想忽视都难,在周围极度安静的情况下愈发清晰。 余随心虚地解释:“刚才有点慌。” 初月将手搭在胸口,半敛着长睫。 她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的心跳也有一些快……你要摸摸么?” 余随轻轻拉开她放在胸上的手,初月的睫毛微微颤抖,肩膀也因紧张而蜷缩。 最后他却只是将手指贴在她手腕的脉搏上。 感受了一会儿,他弯着眸笑了:“确实也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