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柠檬红茶,总之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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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几届选神祭上,死亡率高到恐怖,往往只有最终的唯一胜者还能存活。多年沿袭下来,存活率有改善,但不多,从只取冠军变成了取前三。亚军和季军或是作为君主的辅佐,协助决策,或是掌管重要部门,平步青云。 尽管如此,也无法避免许多Alpha的损失,自数百年前一场贵族联合请愿之后,帝国也就半推半就地曲线救国,对高位贵族后裔的性别测试放宽了检验,隐晦地在法律之外允许那些没有争夺之意的Alpha能有活下来的机会,待选神祭结束之后再恢复身份——当然,没藏好暴露的也绝不会允许他们反悔。 江雪袅就是其中一个倒霉鬼。 而现在这个倒霉鬼想拖她下水。 风间郁警惕地坐直了:“不可能。” 江雪袅说话依然慢条斯理:“我有你是Alpha的证据,如果我把证据提交给医院,你可能会成为帝国历史上第一个三种性别都当过的Alpha,无论你怎么想,都改变不了事实。” 风间郁把通话开了免提,她爸妈把节目关了,一起凝眉听着江雪袅话中的内容:“......同样要参加选神祭,如果风间小姐能与我合作,就能大幅提高夺冠率。” 听到这里,风间郁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那什么,不好意思,我姓风。” 江雪袅卡了一下,有那么一秒钟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好的,风小姐。您只需要参与第一场——我想,对于一位曾经在武技国赛Beta场中夺冠的Alpha来说,危险性绝对不至于太大,而且只要您能拿到50以上的积分,我就能确保我能拿到最终的存活位,然后我会付给您足够的报酬。” 他虽然口口声声都是敬语,但是没一点尊敬的意思,莫名带着一种彬彬有礼的逼迫感。 ......该说不愧是大贵族家的Alpha吗,就算是旁支也够有气场。 “听上去不错。”风间郁摸了摸下巴:“那我们怎么做到替换上场,以及我要如何确保你会付给我约定的报酬呢?” 江雪袅早有准备:“我们结婚。” 风间郁愣了两秒,发出一个难以理解的单音节:“......啊?” 江雪袅实在是一个十分擅长说服别人的人,把风间郁一开始想找家族给江家施压的爹都安抚下来了,觉得他的主意有几分道理,风险也不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现在手里握着风间郁的把柄,风间郁没别的选择,只能捏着鼻子上了他的贼船。不过,江雪袅的计划还算靠谱,这贼船瞧上去一时半会儿也沉不了。 根据江雪袅的筹划,整个过程有两个关键问题,只要解决了问题的关键,问题再关键,也都不是关键。总之,第一个关键就是怎么混到殿内去。 这个问题江雪袅已经妥善地解决了:结婚证上他们是完全合理合法合规的一A一O标准夫妻,作为参与选手的Omega妻子,风间郁当然拥有与江雪袅一同入殿的权利。 风间郁心服口服,洗耳恭听他怎么解决身份互换的问题。 江雪袅从容道:“这得感谢你的信息素钝感,只需要给你注入少量我的信息素,就能瞒过信息素检测,就算有一点信息素混杂,也可以说是AO结合的残余。” 风间郁拍着桌子怒道:“这是信息素的问题吗?!你当评审团和陪审议员都是瞎的吗?!我们俩长得没一点相似之处好吗?!”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新的形势,今年推出了全新的制度,为了避免参与者以家族为依托相互抱团,所有参与者都会用最新科技的面具和斗篷遮住容貌,掩盖声音等特征,保证你头被打掉,人家都不知道掉的头是谁的。” 风间郁明白了,这个江家的旁支子弟根本不是什么孤苦无依小白花,漂泊无根浮萍草,他只是披了一层荏然弱质的皮,挥舞着镰刀施施然收割掉猎物的头颅。 她也是Alpha,她一直都知道,Alpha都是天生的猎人,而她也不例外。这场残酷的厮杀,是猎人之间的斗争。 “所以,风小姐,您意下如何?” 风间郁缓缓笑了:“合作愉快。” 入殿这个环节没什么波折,唯一的小插曲是江家的天之骄子江男主带着他的众多Omega红颜知己,差点被禁卫军拦下来。说实话风间郁还挺困惑的,明明AO都是稀有性别,Beta的厕所都修得有Omega厕所十倍大,为什么江男主周围好像根本不存在Beta一样,青梅是O,竹马是O,领他入门的师父是O,就连他的情敌也是O,他去食堂吃个饭,食堂阿姨都是个因为信息素闭塞一直误诊为Beta的隐性Omega。 最终禁卫军应该是被逼无奈,加上江男主的名气太大,给他安排了相邻的五间标准大小的客房,打通合并成一间,用来安置他多到无处安放的后宫相好们。同是江家人,安排时江雪袅和风间郁的房间和他相邻。 “男主这个人,遇强则强,跟谁打都能五五开,而且总能在关键时刻逢凶化吉,要是想害他,多半是自找苦吃,”江雪袅跟风间郁耳语:“但是他很讲义气,也知道情分轻重,所以只要不去惹他,他甚至会成为你我的助力。” “算计他去对付凯思特·费曼吗?”风间郁感兴趣地追问。 “不,那样反而弄巧成拙,你只需要和他‘不打不相识’。”江雪袅勾了勾唇角:“这样……” 风间郁若有所思:“有点道理。” “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们的计划会很顺利的。” 风间郁对此持不同看法。她总觉得这个老阴比心里憋着坏水呢,那个“顺利进行的计划”大概只存在于他心里,对外人包括她,说的都是删改版。 但是光看他苍白微笑的面容,天使都会被他引诱。 涉世未深的人会相信他,风间郁也老大不小了,不会犯这种愚蠢的低级错误,但她的质问一看到他那含着笑的眼眸就哑火,最后只能暗地里扇自己一巴掌,骂一句颜控活该被利用。 不过她也算不上亏就是了。 然而计划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这个完美的计划如同滔滔江河顺流直下的时候卡在了第二个关键问题:江雪袅没办法给风间郁注入信息素。 风间郁自己拉着衬衫,露出后颈的腺体,都要等不耐烦了:“你到底还咬不咬了?” 裸露的腺体上有一个浅浅的牙印,是江雪袅刚刚留下的,然而他还没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就退开了。 江雪袅恼道:“这谁能下得去口?” 闻言风间郁便感兴趣地追问:“所以我的信息素尝起来是什么味道的?我闻起来感觉像葡萄柚,我妈说像西柚,水果味的应该不会太难吃吧?” 江雪袅咬牙切齿地说:“是柠檬。” 本来吧,柠檬虽酸,忍一忍也不是吃不下去。坏就坏在江雪袅信息素敏感的体质,相当于猛灌超浓缩柠檬汁,单是听着就够把牙酸掉了。 此事勉强不得,风间郁长叹一口气,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样吧,咱俩反过来,我给你注入我的信息素,再渡你的信息素回来,应该也能覆盖掉我的信息素。反正我钝感,这种顺序无关紧要。” 江雪袅抓着她的手腕,声调有一点放低:“我……不该选你合作的。” “为什么?”风间郁没发现他这点小小的异样,这只手就任由他拉着了,另一只手拨开他的衣领摸索他腺体的位置。 江雪袅的声音还在放低,直到沙哑的尾音消弭在空气当中:“……你……太克制我了。” 风间郁终于觉得奇怪了。江雪袅从来不是一个会认输示弱的人,所以一听这话她就寒毛直竖,强烈怀疑后面是不是有陷阱等着自己跳。 她这一疑,正在探索的手指恰好找到了隐在后颈皮rou下的腺体,从指尖传来高热和湿黏的汗意。再一看,江雪袅已经喘息着软了身体,恰恰躺在她怀里。 “啊?” “啊?!” 风间郁第一声是因为江雪袅的动作,第二声是因为他的状态。 红晕自江雪袅的脖颈向上攀升,不多时就覆满了他的面颊,宛如醉酒、意识不清——这是很明显的发情期第一阶段的征兆。这里可不是医院,还能立刻给他推一针信息素阻断。 有个问题是风间郁从现在才开始思考的,会让Alpha进入发情期的不止Omega信息素,摄入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或者过于激动的情绪都可能会诱导Alpha发情,具体剂量因人而异。 对于信息素极度敏感的江雪袅来说,这一点信息素交换其实已经达到了他的发情阈值。 问题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也没带抑制剂啊,她怕行李被盘查,哪敢带Alpha抑制剂。再说,有新婚的Omega在身边,哪个正经Alpha还带抑制剂啊。 风间郁束手无策,没办法,不管怎么说,该注入的信息素还是要注入的。她食指抚按着触感微硬的腺体,心一横,托住他的上半身,俯身咬了下去。 咦,居然是红茶味的,她还以为会是咖啡。 江雪袅的肩膀像是被烫到一样,颤抖着想要往回挪,却被风间郁牢牢桎梏,按在自己的手臂之间,直到她觉得信息素反哺得差不多了,才松开牙齿,改用唇瓣摩挲她咬出的那个牙印。 ——风间郁感觉自己好像下口有点重,赶紧心虚地舔了又舔,希望江雪袅忘掉或者干脆不要发现这件事。 两人的身体隔得太近,风间郁错觉自己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然后才发现,那其实是自己的心跳。 “要是让别人发现就不妙了,还是赶紧解决吧……”风间郁喃喃地低语,不知道在说服江雪袅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也是Alpha,自然知道Alpha发情的时候,除了打抑制剂以外,只要有信息素的交流并且将欲望纾解出来就可以了。 风间郁无端想起以前读过的论文。 理论上来说,两个A互相交流也未尝不可,但是AA情侣非常少见,甚至比BO情侣都要少,因为Alpha之间信息素天生互斥,就像野兽圈定地盘,标定了区域的归属权。在十分久远的过去,上溯到原始时代,Alpha会为了地位、配偶一决生死,仅仅是信息素的碰撞也会使双方互相抱有敌意。 但是,当一方的信息素对另一方出现压倒性的优势时,弱势方会被强制发情,然后由前者注入信息素,被迫展露出最yin靡放荡的一面,以此表示征服或者侮辱。 即便进化到了如今,这些刻在基因里的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风间郁脑子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转而又想,江雪袅对信息素这么敏感,是怎么安稳藏到现在的?她就不信江雪袅二十多年都没遇到过不小心放出大量信息素的Alpha。 她想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她平素极少思绪散乱——专注也算是Alpha的天赋之一,仅仅靠一个生来注定的性别便已经占尽了优势——此刻大约是因为她得了些江雪袅的信息素,使得她也受了情欲的干扰。 江雪袅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发情热太难受,右手已经胡乱地伸到了衣服下面,解开了裤子拉链。而左手则拽住她裤腰,狠狠一拉。 风间郁心神一震,没来得及想太多,赶紧握住他的手腕,却不曾想动作中蹭到了他两腿间翘起的性器,被内裤包裹着的前端已经在布料上留下一抹湿痕,惊鸿一瞥中仍然在她眼底留下难以忘怀的痕迹。 江雪袅闷哼一声,双眸湿润,喘息声也渐重,却仍是不肯流露出软弱的神色,之前那一句叹息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如yin兽一般成为欲望的俘虏。 只是这世间万般事,岂是你心想便能事成呢? 眼看这意外发情来势汹汹,越发麻烦,他们又不可能去医疗舱,因为Omega的信息素是不可能侵入Alpha体内的。 风间郁无法,只能先给客房断了电,屏蔽了局域网,还开了信号干扰仪,免得有个监控什么的,人家一看,哇,你一个女Omega裤子一脱,长那么大的几把,是他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这个选择是十分正确的。 因为还真的有针孔摄像头。 不过此刻客房里的两人压根不知道,也管不了这么多。 江雪袅咬着下嘴唇压抑住喘息,半天才说出来一句音调平稳的话:“不知道怎么做,就把手拿开。” 风间郁觉得失策,他两只手被自己并在一起压住,不就只剩她自己一个能给他纾解了吗?说到底,虽然他俩领证了,但是关系终究淡薄,只是一桩交易罢了,真要做点什么的话……她一个黄花闺A下不去这个手。 “有什么好磨蹭的?”江雪袅屈起膝盖把她掀到一侧,沙哑道:“不就是zuoai一场,你不行就躺下去让我来。” 风间郁猝不及防被他掀下,撑起身子,眯着眼睛打量他。 她不是用打量合作伙伴的眼神,而是更加赤裸,更加露骨,Alpha打量猎物的眼神。 风间郁原本冷淡带着点无所谓的神色也变了,唇角勾起,眉梢微挑,眸中燃起野火,嘴里却说:“是该让你在上面——不然还不得把你撞出个好歹来。还有,你说错了,只有和爱人才叫zuoai,和合作伙伴么,只能说是完成任务。” 在她看不清的阴影里,江雪袅咬住了后槽牙,嘴唇微动,却终是一个字也没辩解,只是说:“随你怎么想。” 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太短了。他想。短到她根本没有机会认出他,更别提爱上他,回应半分,更大的可能是,她压根都不记得,一点都不记得。 接下来他就没什么动静了,有气无力地任由风间郁上下其手。 江雪袅不轻,他虽清瘦,却也是个Alpha。可是风间郁没花多少力气就握住他的腰将江雪袅提起来,让他坐在她的腰胯处。 ——重量不对。 风间郁意识到,江雪袅大概是特意收着力,不将自己的体重压到她身上。 这是一份隐秘而细致的体贴,这份体贴浇灭了她心头的怒火。 风间郁又觉得有点不忍了,轻叹了一声。纾解是一回事,用手也行。但是如果真做了,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俩就真的没什么回头路可走了。愿意吗?值得吗?她不知道。 江雪袅发现了她的犹豫,咬了咬牙,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我后面痒……”他忍着羞耻,向她打开双腿,隐秘之处全无保留地暴露在她眼底,无论是勃起多时的性器,还是湿润红艳的后xue。 江雪袅皮肤苍白,瞧着气色虚弱,却有流畅的肌rou线条隐没在凌乱的衣下。 风间郁头脑一热——俗称精虫上脑——对准微微翕张的小口,在江雪袅半推半就的配合之下,并没有什么困难就直直挺入。 内部温暖而潮湿,也没有她以为的滞涩,有不少液体润滑——她一开始以为是肠液,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润滑剂。风间郁不再言语,一下比一下深重地凿进他的体内。 她发现,在靠近xue口两个指节的地方,有一块微硬的凸起,每次她的性器碰到那里,江雪袅就会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一下,湿软的xuerou更是会绞紧体内的rou刃,为她带来更大的快感。 风间郁得了趣,就越加发狠地挺腰碾弄那块地方,逼得江雪袅的喘息一声比一声重,明明是他身处名义上的“上位”,却只能如一叶毫无依靠的小舟,在情欲的风浪中颠簸。 ……可是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她要他哭出声,逼他开口求饶,自己讲清模棱两可的隐瞒。 ——这也许是每一个Alpha的通病,无论面对的是不是Omega。 “是我扩张得太过了吗?”江雪袅终于说话了,内容却与她料想的不同。 他努力对她扬起一个笑:“你可以握着我前面,或者玩我的马眼——我那里很敏感——不让我射的话,我后面应该会缩紧。” 风间郁滞了一下,放缓了动作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没有。”其实很舒服,只不过她恶劣的本性犯了,想再逼一逼他而已。 江雪袅好像不信,只说了一个“哦”。 “但是你前面确实能好好玩玩——”风间郁的拇指擦过他的眼睛,露出一个笑:“如果我没有说,你不准射。” 江雪袅看着她的笑,好像自己也容光焕发了,略显迟钝地微笑起来,说:“好。” 他的长发披散下来,凌乱地散落在她身体两侧,被她不小心压到两次,他也都只是轻微地蹙了一下眉,就没有再管了。风间郁只能拽了一把他的头发,让他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来,然后替他将长发束起,然后再放回到他背后。 从这个角度看去,他一向冷淡沉郁的眼睛好似蒙着一层水雾,再冰冷阴沉的神色也显出三分无辜和脆弱来,衬得他的容貌格外的昳丽,是一种带着病态的苍白姝丽——像一把镶嵌着昂贵宝石的匕首,或是一条花纹艳丽的蛇。 这个动作也让她的性器更深地没入了他的xue内,让他也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喘息,只能咬住自己的舌尖压抑。这个可爱的动作让风间郁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放开了他的长发,指尖从腰腹处一路向下,直到触碰到了他早已硬起的yinjing,迫使他喘息声骤然加重,又极力克制着放轻。 风间郁玩心大起,只觉得江雪袅的性器果然敏感,只是握住轻轻撸动了几下,他就抖得厉害,几股透明的前液也从前端的细缝中流出,后xue更是绞得前所未有的紧,差点就让她失守在他体内,只能暂且收敛了抽插的速度,给彼此一段缓冲的时间。 “不准射。”她无处撒气,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 “我……我当然……记得……”他一张口,就喘得几乎说不出话,却还是很勉强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风间郁撇了撇嘴,心想,真是有够倔的,都上床了,还憋着一口气不愿意在她面前低头呢。 她心底也升起了一个有些幼稚的念头:我倒要看看,咱俩到底谁能赢得过谁! 风间郁不知道,在所有与江雪袅的游戏里,她都不会输。 野火借春风,燃尽几万重。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