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味道,符叙
都是你的味道,符叙
她皱着眉头,从他怀里坐起来,一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我看起来就这么随便么?” “嗯?”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缺一不可。” “你不喜欢我?” “……”他顿一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是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呀。” “我不要你的这种喜欢。” “那你要哪种?” 他不解的问:“你今日怎么不困了?” 平时说几句就会睡着,就算没有睡着,思绪也会乱的接到别的话上去,今天精神头足的厉害。 “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是如果你不困的话,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我弄出来了你想看的萤火虫。” “可是现在是白天。” 符叙的手挥了挥,“好了,天黑了。” 白栀眼见着天骤然变得漆黑,困惑的东张西望,然后:“哇!” 符叙也笑着:“哇。” 她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天黑了,该睡觉了。” 看来是困了。 符叙陪在她身边,她凑过来,手伸过来,解他的衣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干嘛?” “睡觉当然要脱衣服啊。” “你现在这样子,真是快把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什么心思?”她问。 扒光了睡他的心思! 她到底为什么突然要他的元阳?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他说着,像往常一样下床,打地铺,躺进去。 床上传来她翻来覆去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慢慢移到床的边缘,然后帘子起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被拉开了一条小缝隙,偷偷看他。 他的手再挥了挥,屋子里也漆黑一片,连月光都没了。 “哎呀!”她假装从床上掉下来,被他一把接住,顺势就躺在他的身边:“我掉下来了,不如就一起睡吧。” “你要睡这里?”他问。 “嗯嗯!”她点点头。 “行。”符叙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躺到床上去,顺便还把床的帘子拉好了。 “哼!” 下面的人很大声的翻了个身。 又翻身。 踢被子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又把被子默默捡回来的声音,然后盖好被子,翻来覆去半天。 始终听不到他有半点动静,她有些慌了:“你还在吗?” “在睡觉。” 她安心下来,然后抱着被子,“被子上都是你的味道,符叙。” “……”他的呼吸声加重了些。 “像你趴在我身上一样。”她又说。 “你……”他语塞,数秒后:“你睡觉!” “那好吧。”她不再乱折腾了,也真的不讲话了,似乎睡着了。 但符叙躺在床上,视线落在身上披盖着的被子上,往上拉了点,低头闻。 幽香入鼻,淡淡的,很好闻。 岂止是被子。 现在的整张床上都满是她身上的味道。 像你趴在我身上一样…… 这什么话! 这这这,这什么话! 那现在他岂不是、岂不是像她趴在他身上一样? 这要他怎么睡? 不得不说,她折磨人的功夫真的长进得厉害。 他一把掀开被子,“噌”的一下坐起来,微弱的光淡淡的起了一点点。 她果然睡着了。 符叙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起来:“别睡。” “唔?”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醒了就好,谁都别想睡!” 于是她被硬拉着,和他面对面的坐着。 她哈欠连连的看着面前转着长枪的符叙,随着他手臂的动作,他衣服上的流苏会一起晃起来。 白栀只觉得它们越看越催眠,眼睛快要合起来了。 “打起精神!”他突然一声。 她浑身一抖,立刻清醒了,懵懵的看着他,又迅速睁大眼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是我,我没睡!” “出去看萤火虫。”他说。 “我想看蝴蝶。”她站起来,困困的往外走。 “先看萤火虫!” “我不想看萤火虫,我会想到伤心的事情。” 符叙啧了一声,一把将她拽回来:“那明天再去看。” “为什么啊?” “今天蝴蝶还没来。” “那我们坐在这里干什么?” “大眼瞪小眼。” 她点点头说:“那你肯定是小眼。” “那你就是两只眼睛一大一小。” “你胡说!” “真的,这里没有镜子,你自己看不到,但其实就是这样的。” 她急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准备去开门。 符叙的长枪抵在门上,“不能出去。” 外面全是萤火虫。 她正准备开口,浑身又是猛地一痛! 脚腕处的印记开始高频率的闪动发光,她疑惑的看过去,只见下面的那个契印的花瓣绽开得更大了一些。 符叙的眼神顿时变得凝重。 她双腿脱力发软,向下跌,符叙一把将她抱住。 她又睡着了。 这一次,符叙没将她放去床上,始终抱着她,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不知这样抱着坐了多久,他打开门,带着她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