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这一切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局,周云凛设下的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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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梦寻担忧地看了一眼被吊的人,自嘲道:“李明檀,是我输了!我只是没想到你竟能冷血多变到这个地步,愿意拿自己的命去养一只鬼,转身却不管他的死活。你就不怕我将那伞烧了,与你玉石俱焚!” “你若真这么做,我也就懒得与你玩这一出了。”李明檀道。 他知道谈梦寻不会轻易撕票,费尽心思搞到的筹码就这么毁了不是她的风格,毕竟聪明人一般不会冲动。 “啖杏林和伞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放过恶人谷的人。” “你在跟我讲条件?”李明檀压低声线,谈梦寻立刻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掏出火折子吹燃放到伞下:“鹤清道长,莫要逼人太甚,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李明檀回身不看那伞,沉默良久才道:“可以。” “先让我的兄弟们离开。” 李明檀抬了抬手,浩气盟的人离开向后退一里。待所有恶人都离开以后,谈梦寻才放下手里的火折子。她将伞扔给李明檀,正准备全身而退就被一道气场锁住身形,背上双链还未拔出就被一把剑抵住了脖颈。 李明檀一手拿伞一手执剑,露出个狡黠地笑:“年轻人,我可没说你能走。” “你出尔反尔!” “所以我才说年轻人要沉住气。”他说完便示意暗处浩气盟的人出来将这女子绑起来,而他则慢条斯理运起灵力安抚伞里的孤魂。 然而下一瞬他变了脸色,三步跨作两步走到谈梦寻身前,一把掐住那女子的脖颈:“人在哪儿!?” 谈梦寻痛苦地挣扎,脑子先是一懵,见那道士满脸暗怒,心中出了口恶气,嘲讽道:“鹤清道长,像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你觉得我会拿真的伞和你交换吗?” “你找死!” “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那鬼在哪里。” 李明檀将人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对方的肩膀,用力一碾仿佛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谈梦寻痛得表情扭曲,但却死死咬紧牙关没发出半点声音,她恶狠狠地看着道士,骂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鹤清道长竟然会养艳鬼,一点朱唇万人尝,一条玉臂万人枕,看来鹤清道长很喜欢捡破鞋!” 李明檀阴沉着脸掐住女人下巴逼迫她开口,剑气一扫生生割掉女人的半条舌头。 “啊啊啊——!” “谈梦寻,你说我将你扒掉衣服挂在枫华谷驿站,韩敬枫会不会带着那群残兵败将自投罗网?” “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会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谈梦寻到最后也没被扒掉衣服挂在枫华谷驿站,因为李明檀刚回据点就看见周云凛慌慌张张跑出来, “三师叔,纯阳宫传来消息:莲花峰上的紫藤花全部凋谢了!” 附体花魂后,艳鬼与紫藤同生同契,花在魂在,花枯魂散。 李明檀先是一愣,然后夺过身边的马匹翻身而上,他将一枚兵符扔给周云凛,冷声道:“交给领主!” 说完便策马而去。 周云凛见随他们抬回来的女子已经昏死过去,口中还在不断溢血,赶紧叫人带她去救治。 接着自己去寻啖杏林领主,将兵符亲自交与。接下来几日他都待在啖杏林,因着李明檀的缘故,这里的人对他礼待有加,也很配合他对谈梦寻的救治。 一直到第三天谈梦寻醒来。 她醒来时还在牢房,但身上却盖着棉被,一个纯阳道士模样的年轻人在不远处打坐。道士被她的动作惊动睁开眼睛看向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却问道:“可要饮水?” 谈梦寻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自己口中空空荡荡,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恨意。 周云凛端来水和一只中空的苇秆,“你舌头上的伤没好,尽量别接触到水,用这只苇秆。” 谈梦寻对他这点体贴感到怪异,但没多想,饮过水后才觉得喉咙舒服许多,她看向周云凛,似乎在等他发话。周云凛也不打太极,将她扶到桌边直截了当问:“那日你与李明檀说了什么?” 谈梦寻冷笑一声,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我骂他是捡破鞋的。 周云凛微微皱眉,将那纸捡起放到油灯上烧毁,“你若不想受苦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他的手段不是你骨头硬就能抗住的。他若以你作饵,你在意的人便是鱼,以你在意的人作饵,你便是鱼。舌头都没了就不要再逞一时口舌之快。你们将那魂魄如何了?” 谈梦寻脸色铁青,提笔写到:你们永远也找不到他。 “只要你不说,自然没人能找到他。只要不找到他,你就暂时安全。”他若有所指冒出这么句话,说完后不再问其他问题将纸笔收起准备离开,“我会让人送些好吞咽的流食过来,姑娘切记不要碰到伤口。” 谈梦寻醒后不久周云凛便向啖杏林领主告辞,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那三师叔。艳鬼之事又无法与他人说起,万一三师叔又发了疯,他得去把人看住。 从枫华谷到华山不过半月路程,他快马加鞭十日便到。上山时心里也有些打鼓,从小到大面对这个阴恻恻的三师叔他就没有不怕过,奈何那是自己师父最心疼的师弟,照顾那人的活儿也落到了他的头上。 可惜今年的雪莲已过花期,不然雪莲花说不定还能安抚他那三师叔。 他回山后被告知李明檀三天前就下山离开,没说去了哪里,只叫人转告周云凛:去长安城西街长尾巷第七户人家。 三师叔这是何意? 周云凛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但却依约前往。 …… 五月初,万花谷中的芰荷已开始结苞,顶多再过十日便能看见满池荷花濯清涟不妖。 水塘边坐了一个万花弟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衣袂都落进水中飘荡还浑然不觉。一直到有位老妇靠近,将他的衣摆从水里捞出来拧干。 沈秋鸿猛然回神,看见自己师父为自己拧干衣摆,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师父。” 林韵蓉也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 “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些担心,云凛都离开十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你都不知道他那个三师叔像个疯子一样。”他叹了口气,耷拉着眉眼看得林韵蓉心疼。 林韵蓉安慰道:“小周好歹是鹤清道长的师侄,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的。” 虽说如此沈秋鸿还是放不下心,林韵蓉见自己小徒弟这般愁眉苦脸,心中不忍,又道:“你要是实在担心……要不然,要不然出谷去寻他吧。只是师父现在不能陪你,你需要多加小心。” 他其实早就想出谷寻人了,可又放心不下师父这边的情况,也不好在这关键时候开口离开。如今林韵蓉主动允许他离开立马眉开眼笑道:“真的吗?谢谢师父!” 沈秋鸿就带了两身衣服便轻装离谷,他赶了一天路程到达长安,本来只在再来镇休息,夜里却接到一封信。 信中写到: 长安城西街长尾巷第七户人家。 落款是周云凛。 他心中觉得怪异:周云凛若在长安为何不主动来寻他,反倒让他去这地址? 难不成他受伤了?! 沈秋鸿是个急性子,既然知道了周云凛的下落就不可能坐得住,连夜避开守卫翻了城墙进城。天黑后有宵禁,街上没有行人,好在他从小在长安城长大,对城中布局了如指掌,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长尾巷第七户人家。 他抬手准备敲门,手还没碰到那门便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是陷阱! 时间回到三天前,周云凛到达指定地点后敲门无人应声,他等许久心里有些怪异,便翻墙进去查看。那宅子里不见打灯,落针可闻,正疑惑着便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呻吟。 他几乎是拔腿就跑,然而整个院子便是一道阵法,布阵人运灵收气,他便如万斤压身一下子跪倒地上咯血不止。 房间里的呻吟越发暧昧,听得人面红耳赤,而周云凛动弹不得,只能跪在地上听着这一场活春宫。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屋里才点了灯。 “吱呀——”推门而出的人两鬓霜发,眉目俊美,只着了一件宽袍大袖的单衣,神情是欢爱后的餍足。 “三师叔。”周云凛道。 李明檀看着院子里被锁住的人,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想计划哪里出了纰漏?” “你将林前辈怎么样了!?” “我没动她。”李明檀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止剑术一流,术法也是纯阳宫数一数二的。我给了她一个幻象去守,这够仁慈了吧?” “你的确很优秀,仅凭一滴血就封了我的灵感,让我找不到小鸢。师兄派你供我驱使是委屈你了。” 周云凛握紧拳头没接话,额头却忍不住开始冒冷汗。 这一切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局,周云凛设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