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toxifier 解毒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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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乔鲁诺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黄金镇魂曲的两次失控让教父心神不宁。Passion和Laurus合作解决掉了另一个帮派,这放眼整个意大利都应当是无法忽视的大新闻。其他帮派将如何进行下一步打算,是为了防止Passion与Laurus的联盟过于强大无法抗衡,而自行也进行拉帮结派,从而将本就不平静的黑色势力之间爆发出“铺床垫”程度的大型火并;还是以和为贵,主动与联盟示好,加入两个帮派的互利共赢关系,这都是不明朗的。不论他们作何打算,乔鲁诺作为率先挑起战争的那位唐,面对的毫无疑问是腥风血雨。 他刚内射完米斯达,黑发枪手现在还在浴缸里清洗自己,趁着这段闲暇,他赤身裸体地把玩着虫箭,黄金镇魂曲默然站立其旁,冷漠地注视它的替身使者。 米斯达从浴室里出来,如果不是困到脑子从核桃变成豆腐花,他还会多泡一会儿澡。他问上司:“怎么啦,虫箭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把他暂时交给你保管。”乔鲁诺把箭扔给米斯达,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住,杂耍似地抛了两下。在解决审判不通过的问题前,冒着让替身失控的风险带它上阵显然是不合适的。米斯达是个合适的人选,至少三把手哪怕拥有神明的本事也不会背叛他。 米斯达把性感手枪叫了出来,被迫看到两个裸男的六位手枪发出叽叽喳喳的抗议,在得知米斯达的要求后,它们的噪音又上升了一个维度:“我们有六个,你准备刺哪一个?难道把我们像串烧烤那样戳到箭上去吗?” 米斯达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是这么构想的,但是考虑到这样大概会疼死自己他还是否决了的这个方案:“我干嘛非得动你们,我刺我自己也是一样的。”他将虫箭试探性地往胳膊上划了一下,大概刚破了点皮,几滴血从划痕渗出来。然后,他听见了乔鲁诺的吸气声。 能让教父倒抽一口凉气的东西…… 米斯达回头,看到了六个米斯达漂浮着。 他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吵的镇魂曲,也是唯一全裸会看上去不对劲的替身。他们随心所欲地窜来窜去,神态动作与他本人一般无二,只是逃脱地心引力制约。在No.1快要触碰到乔鲁诺的时候,米斯达回过神来,惨叫一声,砰地把替身收了回去。 “什么情况?!” 米斯达不能完全控制镇魂曲乔鲁诺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性感手枪本来就是有自己思想的个体。刚才短暂的露面还没有完全展现他们的实力,但是就效果来说,哪怕只有和米斯达长得一模一样这一个属性,也能在战斗中把敌军替身使者吓个半死了。 “既然你的替身也能被虫箭选中,那我就放心交给你了。” “不是,哎,等等,你觉得刚才那是能放心的样子吗?不瘆人吗?” 米斯达的困意现在已经被完全吓飞了,虽然和乔鲁诺睡前激烈的运动让他的确疲惫不堪,但六个自己给他的冲击感挥之不去,他实在很难入眠。乔鲁诺先行躺下,给他空着右半边床,用胎儿在母体里的姿势入睡。他不设防的样子让米斯达稍微放松下来,被六个飘荡的自己骇出的心跳过速慢慢平息,他嘟囔着爬上床,像大勺子一样抱住他的小教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没醒。坐起来睁开眼睛,视线里还是一片黑的。 “早安,米斯达。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我需要你完全信任我。” 他听见乔鲁诺的声音。他从没有听过乔鲁诺有那样说话,轻声细语,近乎是气声的地步。 “我一直是如此的。”他飞快地回答。 “因为我将完全转变我平时对你的方式,以你无法忍受的方式对待你,请问你是否可以承受?” “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我都可以。” “如果你无法忍受,可以叫停。我允许你设定一个安全词。” 米斯达不知道这是什么新的把戏,也许那个留在星星上的压印激发了某种新的爱好,终于要进行到通过给予痛感来自我释放了。对此他谈不上喜欢,但是,枪手的适应力一向很强:“你帮我想一个吧。” 他猜测着乔鲁诺会定成什么。左轮,热情,黄金,理想,信任,爱——他大概不会定成爱,尽管米斯达有些希望如此—— 乔鲁诺说:“我很痛苦。” 米斯达的眼睛被蒙上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他会用“等等一般不是这样的吧”的眼神瞪自家上司。 “我很痛苦,停下。不需要安全词,就是最简单的一句。安全词根本的含义是‘我真的需要停下’,其他那些‘停下’只不过是一种情绪,但是这一句是真的要停下。所以任何别的词汇都是对这个含义的一种异化,我们不需要这样。当你觉得难受的时候,你就直白告诉我,我很痛苦,你伤害到我了,或者类似的话,我就会停下来。因为我不希望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哪怕有一点强迫的部分,我不需要你承受不住,哪怕是你喜欢的那种。” 米斯达觉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那如果我在你插到一半的时候喊停,你难道就要拔出去吗?” “即便是你爽到求饶,我也会停下来。因为我们已经异化了够多东西了。我们异化了爱,异化了性,不需要再异化一个安全词。” 米斯达挑着眉。事实上,如果乔鲁诺允许他的枪手说话的话,刚一插进去,身下人就会不得不对他大喊停下,因为那玩意儿太大了,也太刺激了,他的内壁是那么地适应那个部位,如果乔鲁诺允许他出声,他将会在两人最舒服的时候申请终止。但是他想,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一次也忍着一言不发好了。 不久前的电话性爱时痒感对枪手的刺激还历历在目,乔鲁诺举起毛茸茸的道具,擦过米斯达的身体。他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枪手的短发卷卷的软软的,好像和道具尾巴的毛主人同一物种。尾巴代替乔鲁诺的手指触摸着米斯达,仿佛是柔软的吻停留在他的额角,经过他的鼻子,亲吻他的耳朵,再用长而软的绒毛从他耳朵上拂过。他感觉自己背部止不住地颤抖。下颚、脖子、胸口,到胸口的时候才慢慢变得色情起来,因为抚到了他的rutou,胸rou轻轻颤抖,rutou开始变硬,给了尾巴更多的欺负面积。 当尾巴抵达它的下身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勃起了,随着羽毛轻微的抚动,yinjing弹动着,一股抓心挠肺的快意从性器官窜上来。 尾巴抚弄到大腿内侧,刺激的回忆开始在脑海里翻涌,但是这一次乔鲁诺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而且,教父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喷出呼吸,和绒毛带来的痒意相比,多加了一丝暧昧温度:“关于所有的一切……你做得很好,盖多。” 米斯达耳朵瞬间就红了,事实上红潮从脸上一直蔓延到他胸膛上,像一场吓出来的山火。他现在硬得有点难受了,一般来说他不觉得自己能这么射出来,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真不好说,如果乔鲁诺继续玩弄他的大腿,仅凭勾起的肌rou记忆他就能射精。而且乔鲁诺还是第一次叫他名字,他的上司用生怕惊扰熟睡动物的方式,在他身边陈述夸奖,他连做梦都不敢做这个。 每一句话都捎带着随之而来的爱抚,“我知道你已经尽全力了”,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额角,“辛苦了,你一直承受着那样的压力”,指尖拨弄着他胸前的两点,“你每次战斗的表现都令我惊叹”,然后整个手掌覆盖在锻炼得当的胸肌上,弹钢琴一般地按压,“令人诧异”,然后勾画他火辣的腰身,在马眼划走一指腹的清液,用来在腹部给勃起的yinjing描边,好像在重现犯罪现场,“像你这样乐观的人还真是少见啊”,那条尾巴又蹭了上来,从他的会阴处一路描摹,“盖多”,到了guitou,再度往下,“盖多”。 米斯达牙齿紧咬着嘴唇,被乔鲁诺强行掰开嘴,下嘴唇得到拯救,枪手的最后一丝理智崩盘,呻吟着喊“乔鲁诺”,小腹紧绷射了出来。 乔鲁诺把他射在身上的白浊抹开,顺带做着黏黏糊糊的胸腹部按摩,亲了亲他的下属,吻得像多沾两秒会黏住,两人唇珠刚碰上就分开了。 性感镇魂曲的能力发展到最后会把人的人格撕成碎片。每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与关系下会表现出不同的态度,也毫无疑问会有很多种心情,性感镇魂曲会条分缕析地把每一部分剖析出来。不过在能力刚开始展现的时候,外表称得上温和无害,只是会把人存在却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秉性展露出来。米斯达带着性感镇魂曲走到大街上,人们大概会大哭、裸奔、杀人和接吻。而乔鲁诺,天啊,他会把他看黑发爱人的眼神化成一摊水。 他的言语很温柔,不遗余力地温柔。他用那九天超乎寻常的默契与如今的教父身份要来了枪手的信任与服从,那是一笔不义之财,他射进米斯达高热的肠道里是种销赃。他的行为没有通过黄金镇魂曲的审判,如今得到了性感镇魂曲的裁决,他必须回馈这份热烈的爱意,连本带利地一夕之间偿还。 也许乔鲁诺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有的问题确实不是他的镇魂曲能搞定的。他扶起仍然在大口喘气的米斯达,让他面对墙面跪着,然后从背面紧紧拥抱他。也没有特别紧,刚好是“我珍视你”的程度,没有到勒得作痛的范畴。他给米斯达的后xue做着扩张,前一晚梦中性交留下了一些他的东西,米斯达半夜太困了,没清理干净,现在正要命地被教父一点一点刮出来。他诚恳地道歉:“这次我会戴套的,抱歉,盖多。” 盖多,盖多,这个词从乔鲁诺嘴里吐出,快把米斯达的心脏撑爆了。爱意本来只是在他胸膛沸腾,现在已经蒸腾成雾气,他的灵魂像个热气球,自由地往云层上飞。乔鲁诺一只手在他后xue里搅动,一只手握住他的前端作为支点,roubang在他屁股缝里浅浅地滑蹭。 米斯达无法逃脱,这种被抵在墙上的姿势,越躲会困得越紧,等乔鲁诺戴好套子,挺着腰一寸一寸深入,他越逃插得就越深。就像是想要游过一片辽阔的湖泊,不可能在到了湖的中间开始欣赏天鹅。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出,教父就算让他打倒立给自己koujiao他也在所不辞,但被捧在心口上对待过,这种极具劣势的状态就让他开始无法适应起来。 米斯达意识到之前乔鲁诺对他是多么的冷酷。这份冷酷如果不能刻到他的墓碑上,那至少也得写进他的尸检报告。乔鲁诺揉弄着他的小兄弟的指尖突然感受到一滴温热,于是用带着体液的指腹刮了刮他的眼角。米斯达迟疑地、颤抖地说:“我……我很痛苦……” 我很痛苦,我很痛苦,我很痛苦,我很痛苦,我很痛苦。这句话好像一说就停不下来了,一说就决堤了开闸了,这么久的压抑大范围决堤。我很痛苦,我受不了了,你伤害到我了,停下来。 乔鲁诺如约立即停止,从他体内拔出,跟他换了一边,就像华尔兹中把舞伴举着托到身体另一侧。这是一个安全的姿势,米斯达随时可以逃脱。他又一次吻他,这次吻得很实在,舌尖戳了戳软腭,然后顺着凹凸不平的部分一格一格地前移。很痒,像微型的电击,把枪手方才的不安慢慢麻醉掉,乔鲁诺说:“说出来就好了,都说出来吧。” “我不讨厌你对我的任何方式,但是我的确是忍受着这个。” “这不是你的错,盖多,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 “我以为这就是你爱的途径,我选择适应。但我没想过别的方式你也会。” 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敢对乔鲁诺说这种话。也许把虫箭交给他是乔鲁诺做过最好的选择之一。 “我要你想象,”乔鲁诺把米斯达脸上的布条解了下来,“我要你想象,我再把你的痛苦从你身上抽离。” 米斯达看着乔鲁诺手的动作,少年修长的手指缓慢做着抓取的动作。他不认为那是在抽离痛苦,在柔和的触摸下,他无意识地闭上那双没有高光的眼睛,感觉到自己是一艘在大海上飘荡的船。暴雨袭击着他,摇摇欲坠,不知道能去哪儿的同时,也无法去往任何地方。是乔鲁诺拉着他的铁锁,渐渐地将他往岸上拉,逐渐远离风暴中心,直到上岸,身体在阳光下变得干燥。他感到自己被清洗一新,从头到脚都重生了一般,值得欢欣鼓舞。乔鲁诺捧着他的脸,他睁开眼睛,说:“我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乔鲁诺在完全支配米斯达的过程中得来安心感,逐步学习着给出自己的爱,而米斯达在完全把自我彻底坦白给乔鲁诺而放下了压力,他之前从未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情绪,无意中积攒了这么多的对上司的委屈与愤愤不平。但是当乔鲁诺捧着他的脸跟他说“我爱你”的时候,他感觉鼻子猛地酸了一下,喉咙哽住了。 乔鲁诺再次进入他,如同把.38子弹装进史密斯-韦森左轮枪膛那样顺滑。他缓慢而大幅地进出,水声响到夸张的地步,像挤爆了一整篮水果。茎身每次动作都尽可能挨着米斯达的敏感点,带来的快感像云一样大的棉花糖慢慢从天而降,柔软地盖住两人。然后再把他们托上去,这里没有上司下属,也没有黑帮和同性的问题,世俗管这种关系叫爱人,做着爱的爱人。然后周围是闪光弹一样的白光,灭顶的快感充斥整个脑海。 他们拥抱着,余韵还没有完全过去,米斯达开始感到自己可以无所不能,而且除了乔鲁诺以外什么也不在乎,他的金发爱人的心跳一路骨传导到他耳边,他们俩还没能平复的呼吸急速地交织,类似于一首钢琴与小提琴的经典合奏曲目。 他还有那么一丝提心吊胆,因为这一切太完美了,以至于他隐约感受到有什么不对。一次良好的释放后是生怕下一脚会踏空的惶恐,他的精神隐约之间感受到这一切和自己替身相关,他试探地说:“性感镇魂曲,停下。” 几乎就是下一秒,乔鲁诺放开了那个温热的拥抱,从他旁边走开。他的镇魂曲调取了教父平常的那个模式。米斯达听到衣服穿上的声音,听到拉链拉上的声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