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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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年下/竹马竹马/生子/短篇HE 外冷内热纹身师 x 黑心莲男高 omega xAlpha “哥哥就是我的菩萨” 1 // “老板,您弟弟又来找你了。” 前台来这家纹身工作室也不过一个月,见隔壁高中的优等生朴灿烈来找自家老板可不下十次了。 “叫他等着,”前台应声刚要出去,就又被边伯贤给喊住了,“算了,叫他进休息等我。” “好。” 前台将站在门口的朴灿烈领到了休息室,又给朴灿烈接了一杯热水。 小孩很懂礼貌,总会笑眯眯地和他道谢。 “谢谢,jiejie!” “不用客气,老板可能还要一会儿,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朴灿烈点了点头,待前台小jiejie离开后,朴灿烈席地坐下,盘着腿趴在茶几上复习功课。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父母相识,还是邻居,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边伯贤越长大越明白边家的腌臜。 自上大学后,边伯贤便不怎么回家了,疏远了边家,也和这个年少他四岁的弟弟疏远了。 而就在一年前,朴灿烈意外踏入了他的纹身工作室。朴灿烈想要在腰侧纹个纹身,图案都设计好了,边伯贤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朴灿烈没有争辩,也没有恼,反而很顺从地点了点头,他说:“我听哥哥的。” 边伯贤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朴灿烈说是同学介绍的。 不疑有他,边伯贤这家店在学生之间确实有些小名气,对于朴灿烈的说辞,他从不怀疑。 被朴灿烈找到后,边伯贤的生活还是照样过,上午去学校里混日子,下午来工作室工作,只是时常晚上多了个跟屁虫。 朴灿烈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来,他只会在不补习的晚上过来。 时间一长,边伯贤连朴灿烈的补习日程安排都摸透了。 以致于那天晚上,朴灿烈出现在他的休息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以为是发情期的幻觉。 那天晚上,朴灿烈明明要去补习数学,但却出现在休息室里。 边伯贤喝了酒,脑子本就混沌,再加上是发情期,整个人都软到不行,但鼻子却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浓重浑厚的木质调,越闻越让他的喉咙发干发紧。 遵循着本能,他们做了。 朴灿烈明明是第一次开荤,但是却叫人看不出,痴痴缠缠了大半夜。边伯贤从床上坐起来,脸颊贴在朴灿烈的颈侧,却怎么也闻不到刚才那股勾引人的信息素味道。 而朴灿烈告诉他,他没有分化,没有信息素。 他当自己闻错了,亦或是嗅觉神经出现了问题。而后来,他们的每一场性事中,他都能闻到那个味道。 时常叼着烟调笑朴灿烈,道:“灿烈,迟早会分化成一个Alpha。” 边伯贤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一旦毕业,边伯贤和边家的关系就会越来越浅。朴灿烈也清楚这个道理,于是黏边伯贤黏得愈发紧,反而叫人有些烦躁。 - 边伯贤送走客人之后,又给前台提前下了班。 将近傍晚,雨越发大了,滴滴答答也格外恼人。 边伯贤锁了店门,快步走进了休息室。 “哥哥,你忙完了?” 朴灿烈听到动静就立马抬头,眼睛亮晶晶地像条乖顺的小狗。 “你怎么今天又来了?不读书了?还上不上大学了你。” 边伯贤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朴灿烈就靠在边伯贤的腿边,说道:“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你前天刚来过。” 边伯贤不想理黏人的小孩,伸手要把朴灿烈给推开,但是却被抓住了手腕,被拽到了朴灿烈的怀里。 而这一次,他闻到了更加浓重的信息素的味道,比他们之前任何一次性爱中嗅到的气味都更加浓重。 边伯贤本能的想要远离朴灿烈,但是这一动作却有些惹恼了对方,反而被抱得更紧。 “你是不是分化了?” “嗯,是Alpha,和哥哥说的一样。” 边伯贤听罢便开始剧烈挣扎,Alpha分化后会立马进入易感期。 “注射抑制剂了没?” 边伯贤现在和朴灿烈已经够不清不楚的了,如果再被标记,那他们之间还怎么说得清楚。 朴灿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强势地封住边伯贤的唇舌,肆意地翻搅,叫他连唇都合不上,唾液只好顺着唇角流下。 朴灿烈的手也不安分,沿着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在边伯贤敏感的腰腹,辗转流连,直到耳边也听到同样难以控制的喘息声。 Alpha信息素溢满整个房间,边伯贤受到了影响,释放出omega的信息素与之交缠。 浓厚的木质调压得他喘不上起来,后xue汩汩流水,沾湿了底裤。 边伯贤的人生第一次感到性别差异的可怕,原来omega在Alpha信息素面前毫无反抗的余地。 “哥哥,我要你。”朴灿烈的虎牙在边伯贤的腺体上试探,似乎是保留着一丝神智,可怜巴巴地询问。 边伯贤的手臂攀着朴灿烈的肩膀,脑子里混沌不堪。 但到底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最后他还是默许了朴灿烈的行为,被尖牙刺破腺体带来的疼痛感微乎其微,在Alpha信息素与自体信息素交融所带来的快感面前几乎不值得一提。 只是一个临时标记,相拥的两个人缩在地毯前面已是大汗淋漓。 朴灿烈舔了舔标记过后的伤口,如愿以偿的听到了边伯贤努力想要藏住的呻吟声,他的动作愈发放肆,将边伯贤脱了个干净。 边伯贤的胸口还留着上次zuoai留下的印记,而这一次的标记又再次覆盖。 “痛,”边伯贤咬着嘴唇崩紧了身子,朴灿烈在床上向来没轻没重,他的胸口他的rutou经常被咬破,但等不及他缓过劲,下一秒就被进入了身体,“啊,轻一点。” “我等不了了,哥哥。” 边伯贤跪趴在地毯上,双手反剪在背后,被朴灿烈一只手给束缚住。 朴灿烈的另一只手从边伯贤的腰侧滑向臀瓣,滑腻白嫩的臀rou,盈满在指缝间。朴灿烈不断choucha,手指用力得叫边伯贤吃痛。 可还不等边伯贤喊痛,朴灿烈便松了手,反手一巴掌拍在了臀瓣上。 “啪——” 朴灿烈特意控制了力度,但打在那软绵绵的地方,还是泛起了一阵rou浪。 太色情了,也太超过了。 边伯贤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当即便开始反抗,可整个人都被朴灿烈给控制住了。 他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反抗。快感像是狂潮,几乎叫他喘不上气来。 边伯贤的反抗渐弱,朴灿烈又是连着几个响亮的巴掌,臀rou是又痛又麻。 边伯贤粗喘着再次高潮,朴灿烈却不等他的不应期过去,一下撞得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用力。 边伯贤受不住,手臂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脸颊贴在自己刚刚脱下来的t恤上,随着朴灿烈的抽插摆动。 边伯贤无法反抗,他死死咬住下唇不愿再泄出一声暧昧的喘息,但似乎被身后的人给觉察到了。 朴灿烈的手臂横过边伯贤的胸前,掐着纤细的颈子把人压进了自己的怀里,胸膛紧紧地贴着边伯贤光裸的脊背,而roubang也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边伯贤被刺激得尖叫出声,甚至脆弱得留下眼泪。 “朴…灿烈,不可以…那里不可以…” 似乎是不想听到反抗的声音,朴灿烈收紧了手指,濒死的快感不断从尾椎上涌,求生的本能让边伯贤剧烈反抗,竟真的挣脱了朴灿烈的束缚。 但还是晚了一步,朴灿烈射进去了,射进了他的生殖腔。 边伯贤转过身,直直地给了朴灿烈一巴掌,胸膛还在剧烈起伏,手脚软得不成样子。 那一巴掌根本算不了什么。 朴灿烈直起身,跪在边伯贤的面前,将自己汗湿的头发撩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边伯贤只是将脏污的t恤套了回去,但双腿大开,还能看见jingye从红肿的xue口流出来。 朴灿烈向他伸手,被一掌扇开了,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 生理上的惊吓,让边伯贤的眼泪失去控制,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流去。 他没有悲伤,最多算是愤怒,讨厌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 他总以为在他和朴灿烈的这段游戏里,他是掌控者,而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哥哥,”朴灿烈也红了眼眶,“哥哥,我错了,你别哭。”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见到你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闭嘴,抑制剂呢?打了没有?” “我不知道,”朴灿烈重新抱住边伯贤,毛茸茸的脑袋在边伯贤颈侧乱拱,“我好难受,哥哥。” 朴灿烈的脑袋搭在边伯贤的颈侧,满足地嗅着豆蔻和木质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哥哥,你帮帮我。” 朴灿烈看向他的眼睛再次变得混沌,边伯贤再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朴灿烈把他压倒在地毯上,就着jingye的润滑,再次深入。 可能是已经做过一次了,xue口被cao开,松软得很,当Alpha的性器刚一纳入,就被狠狠的包裹住。 两人皆发出一声喟叹。 可能是因为易感期,朴灿烈的皮肤温度很高,边伯贤被撞得意识溃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尾没入地毯,耳畔全是朴灿烈的声音。 “哥哥,不要离开我” “哥哥,我爱你” “哥哥” …… “哥哥是我的” - 在交媾中失去神智,边伯贤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朴灿烈还趴在他的身上,连roubang还插在他的身体里。 房间里弥漫着信息素交缠的气味,还有yin靡的味道,空气浑浊不堪,一如边伯贤的大脑一样混沌。但边伯贤还是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不是单一的某个器官,而且全身上下。 他被朴灿烈完全标记了。 边伯贤把手臂挡在自己的眼睛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下的境遇。 朴灿烈才几岁,哪怕不小心把人家拐上了床,他也没有想过和朴灿烈有长长久久的永远。 他不相信永远,也不相信爱情,他只相信自己。 边伯贤缓过劲后,就坐起了身,小心翼翼地把朴灿烈移到了一边。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简单处理了自己身上还未干涸的体液,从地上把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捡起来穿上。 从裤子口袋里摸到了一块手帕,边伯贤掏出来又帮朴灿烈的那处给擦了擦,塞到裤子,还体贴地给拉好了拉链。 这块手帕就是朴灿烈给他的,现在他还给他。 边伯贤从工作室里出来,就看见马路对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药店,最后还是走进去买了一支Alpha抑制剂。 回去帮朴灿烈注射了抑制剂,这才打车回了家。 朴灿烈在边伯贤起身的瞬间就醒了,但是他没有动,装作还是睡着,任由边伯贤帮他擦,帮他注射抑制剂。 待边伯贤走后,朴灿烈起身坐在沙发上傻笑。 我的傻哥哥。 之后的几天,朴灿烈都没能再和边伯贤见上面。 距离高考只剩下一个半月,他只好放下一切,专注于考试,他要有好的未来,才能给边伯贤更好的生活。 但意外来得总是突然,边伯贤连续几天食欲不振后去医院检查,却被告知怀孕了。 他和朴灿烈做过多少次,他记都记不清楚,其中无套占大多数,甚至在发情期他们都无套做过,可偏偏这一次就有了。 边伯贤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但第一反应是不能生下来。 朴灿烈是朴家最看中的继承人。 而他不想再卷入他们之间去,等大学毕业,他就可以彻底脱离边家,离开A市去别的城市,从此再也不回来,他是生是死都和边家再无瓜葛。 和朴灿烈荒唐一夜,被终身标记还不够,现在肚子里还有人家的骨血。 边伯贤向医生询问了清洗标记和人工流产的事情。 而医生并不建议一起实施,人流对人体的损耗本就很大,再清洗标记会是巨大的痛苦。 “我觉得您需要和家属商量一下,一起实施不是一个好选择,您现在还年轻,如果留下病根会很麻烦。” 边伯贤向医生道谢,昏昏沉沉地从医院出来,打车回了出租屋。 边伯贤躺在床上回忆着医生说的话,闭上眼睛竟想到了朴灿烈的脸。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朴灿烈起先来找过他几次,但都被拒之门外,渐渐也就不来了。 边伯贤知道朴灿烈没时间了,高考在即,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但事实是朴灿烈知道边伯贤的所有打算,所以他可以放得下心去准备高考。 因为他知道边伯贤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2 // 边伯贤预约了手术,在停在了术前检查。信息素融合度低于百分之五十,不具备手术的条件。 他和朴灿烈的终身标记不够完全,他在孕早期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妊娠反应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哪怕边伯贤再心急,也只能听从医生的建议,先回家调理一段时间。 但他是独居,平时生活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对自己不够上心,而现在肚子里的这个还在折磨他,让他更加疲惫。 区区半个月,竟瘦得叫前台小姐心惊。 边伯贤不想多说自己的情况,只是说自己胃不好,最近在调理。但默默又给前台小姐多塞了几百块的遣散费。 本来边伯贤没有那么着急就想把店盘出去,但是身体上的不便,就像是个催命符。边伯贤将所有的事情提上日程,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店脱手。 只是没想到会那么顺利,边伯贤处理好店铺的事情,就安心的待在家里,偶尔学校里有事情回去处理一下。 学校宿舍里的东西,他早就搬空了,上一次回学校也是为了拍毕业照。 高考即将来临,各大社交软件的话题度飙升。边伯贤躺在沙发上又不自觉想到了高考生朴灿烈。 他知道朴灿烈很优秀,天之骄子,和他看起来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可偏偏他们纠缠到了一起。 - 考试当天,边伯贤的起床已经临近中午,走到中学门口的时候正值学生们考完试出来。 他也不是故意,但似乎只有看一眼朴灿烈才会叫他心安。 边伯贤站在一棵树旁,没一会儿就被发传单的人给盯上,等边伯贤接了七八张传单,才看见朴灿烈和几个同学走了出来。 朴灿烈的脸上没有笑,甚至有些不耐烦。 明明两人之间隔了好远,但是当朴灿烈踏出校门的一刹那,朴灿烈就看向边伯贤的方向。 边伯贤被吓了一跳,拉低了帽檐,转身离开了。边伯贤没有走远,只是在学校旁边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然后在学校附近寻了个地方等待下一场考试结束。 朴灿烈考试的这几天,边伯贤都是这样子。 每天遥遥看上一眼,似乎就会满足。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边伯贤又回到了之前非必要不出门的状态。 这几天见到的朴灿烈一直都不大开心。 是题太难了吗? 还是因为别的…… 他没有细想,他最近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体力也大不如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还是睡不饱。 家里的洗衣液没有了,边伯贤无奈只好出门。特地选了晚饭前的时间,正好在外边吃过晚饭后再回家。 边伯贤的手机没有关机,也没有屏蔽朴灿烈,但这几天一直是静悄悄的。 他觉得朴灿烈可能也放下了吧,小孩子的心血来潮向来不可信,还好他没有当真。 边伯贤一只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拿着冰棍,然而天气太热没一会儿就化了,顺着手臂滴落。 边伯贤叼着冰棍,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臂。 而下一秒就被捏住手指,来人用湿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了黏在手臂上的糖水。 边伯贤收回手取下叼在嘴里的冰棍,干巴巴的说道:“谢谢你啊。” “回家吧。” 朴灿烈没有理会边伯贤,只是夺过边伯贤手里的东西,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边伯贤看了一眼四周,小区里人来人往,也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咬咬牙跟了上去。 “东西放在门边就行。” “不请我进去坐坐?”他是这么问的,但没有征求边伯贤的意思,朴灿烈直接挤进门,反手将门给锁了。 脱了鞋,将袋子拎到沙发边,朴灿烈刚抬起身就看见了边伯贤放在茶几上的单子,是来自一家私立医院的诊疗单。 他派遣在边伯贤身边的人早就将一切都报备过,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敢去问。 他怕惹急了边伯贤,边伯贤真的讨厌他。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边伯贤跟在朴灿烈的身后,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想过很多种再见面的场景,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平静。 “想和哥哥道谢,谢谢哥哥来陪我考试。” “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出去吃饭,就顺路过去看看。” “真的吗?”朴灿烈抱住边伯贤,眼眶微红,像是受了委屈。 “不然呢。” “我以为哥哥至少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朴灿烈的声音很低,也很冷静,却一字一顿落在边伯贤的心里。 喜欢吗? 喜欢朴灿烈吗? 他不知道,他没有想过,他太累了。 边伯贤就在朴灿烈的怀里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 他的主治医生在严肃地“批评”着朴灿烈,而朴灿烈一一点头应下。 边伯贤刚醒脑子还混沌不堪,暂时还处理不了外界的信息,连医生喊他,都愣了一会儿。 “他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建议再尝试自然信息素融合,用人工干预的方式会起效更快,对他的伤害更小。你们商量一下,然后来找我。” 医生帮边伯贤换了一瓶药水,正调试着流速。 “医生,人工干预的方式是什么?” 医生刚想开口就被朴灿烈打断了,朴灿烈笑着说道:“我来和他解释吧,医生您先忙。” 医生看了看边伯贤又看了看朴灿烈,转身离开。 “除了自然融合之外的方法就是提取我的信息素混合药物注射给你。”朴灿烈帮边伯贤升高了床,让人靠得舒服一点。 “那孩子……”边伯贤的声音低下去了,他想问用了药孩子怎么办,可他一开始也不想要孩子。 “你想要孩子吗?”朴灿烈坐在床边,握着边伯贤那只正在输液的手,笨拙地帮边伯贤捂手。 边伯贤垂着眼,没有接话。 “哥哥,你不想要,那我也不要,我只想要你。” “我知道你大学毕业就会离开这里,可是我不想你走,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我们在一起。可这太自私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提起过。没有尊重你的意愿擅自标记了,是我的过错,再拿这件事情要挟你,那我成什么了。” 朴灿烈显出痛苦的神色,让边伯贤有些不落忍,但到底还是没有伸手去安慰朴灿烈。 - 是个很小的手术,朴灿烈刚去找医生说明情况,就被安排好了时间,是第二天的早上。 朴灿烈和边伯贤不是同时进入手术室,朴灿烈先一步进去提取信息素。 边伯贤的身体亏损得很厉害,需要的信息素量也很大。 哪怕朴灿烈身体再健康也扛不住无麻醉的大剂量提取。朴灿烈坚持到提取完毕,就昏睡了过去。 信息素从身体中剥离的感觉,有种被抽筋剥皮的痛苦。但信息素进入身体的时候,边伯贤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不适,信息素顺着脉络游向omega身体的各个角落。 omega是一支盛开的花,信息素就是土壤是水是营养物质,如果缺少失就会慢慢枯萎最后耗尽生命。 边伯贤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朴灿烈还没有醒,躺在床上有种异样的脆弱。 薄薄的眼皮,会让边伯贤想到小时候每一次被自己捉弄哭的小灿烈。 和自己不一样,身上总有着天真的味道,叫他羡慕,看得他眼红。 医生进来观察两人的指标,又忍不住多说两句。 “他对麻醉过敏,硬生生熬过信息素提取,那种痛真的一般人扛不住。” “你们的私事我不知道,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你们能够慎重。” 边伯贤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这就是喜欢,这就是爱吗?为另一个人奉献自己,甘愿承受痛苦。 边伯贤有些不能理解,但心却有一丝胀痛。朴灿烈实实在在地侵入了他的生活,也入主了他的心。 他再逃避,也无法推脱。 朴灿烈醒来的时候,边伯贤已经回家了。 他动了动手指,全身上下弥散着疼痛。朴灿烈拔了针头,打车去了边伯贤的家。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现在找不到边伯贤,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相见。 - 六月的雨总是不讲道理,朴灿烈刚踏进小区的大门就下起了暴雨。 朴灿烈在等电梯的时候看向玻璃门外,看到了被雨打得直不起腰的梧桐树。 倔强又痛苦的立着,就像是边伯贤。 可就算是这样,朴灿烈也不想放手。 朴灿烈乘着电梯到了23楼,边伯贤的房门没有锁,朴灿烈一推就开了。 他走了进去,就看见边伯贤呆坐在行李箱面前,他不想吓到他,但贸然出声还是让边伯贤一颤。 “哥哥” 边伯贤转身看他,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叫朴灿烈看不出想法。 “你要走吗?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不知道。” 朴灿烈向边伯贤靠近一步,边伯贤就往后退半分,撞倒了落地灯,散了一地的玻璃。 “为什么不知道,你也喜欢我,对吗?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不会犹豫。如果你不喜欢我,你那天也不会……” “不要说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你那天也不会跑回来给我打抑制剂。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从一开始就不会接受我。” 边伯贤红着眼睛,抬手给了朴灿烈一巴掌,手腕再次落地碾在了玻璃碎片上,很快洇出了血色。 朴灿烈毫不介意,不顾边伯贤的反抗把人抱到了沙发上。 “哥哥,你别离开我。” “朴灿烈,我不走,你要和我结婚吗?你父母会同意吗?你现在才几岁,你就准备好做爸爸了吗?”边伯贤被压在沙发上,手掌上的伤口向下滴血,“你只求我别离开你,那么孩子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我们结婚。” “孩子,你想要就生,不想要我们就不生。姓边也好姓朴也好,我都无所谓。至于我父母这边,我会解决好一切。” “是,我才十八岁,现在这个年纪说什么永远,说什么以后都很可笑,但是我会用行动证明一切。” “你……”边伯贤想说,你是不是疯了,但是看到朴灿烈的眼睛之后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朴灿烈总是把自己置于低处,做小伏低,弄得很委屈,好像知道这样子会叫边伯贤心软一样。 边伯贤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孩子,以后你来带。” “好。” 朴灿烈知道这是边伯贤松口了的意思。 这一天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两人还是回了医院,一个处理伤口,一个继续输液。 - 高考成绩出来后,朴灿烈选择了本市的一座大学。暑假期间就开始进公司实习,偶尔也会很忙,但无论怎么忙都会按时给边伯贤准备饭,陪着边伯贤在那件小小的纹身工作室里吃饭。 朴灿烈香父母借了钱,在离工作室很近的地方买了一栋独院的小别墅,因为要花时间装修,现在还是和边伯贤一起住在小出租屋里。 工作室当时能那么快出手,其实也是朴灿烈的原因,那间店门被朴灿烈安排在边伯贤身边的眼线给买走了。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边伯贤的手里。 因为信息素的融合,孩子发育得很好。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郊外有座寺庙香火很旺。这天边伯贤和朴灿烈按时做完孕检后,便开车去了寺庙。 朴灿烈陪着边伯贤在菩萨面前跪下,许愿,磕头。朴灿烈不信这些,但还是在庙里锁了香火钱。 从寺庙出来的时候,边伯贤的肚子就感到了剧痛,朴灿烈吓坏了,好在附近的人给叫了救护车。 看着边伯贤疼痛的样子,他也慌了神。 不是足月,也不够顺利,孩子最后还是剖腹产的。 边伯贤苏醒的时候,朴灿烈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闭眼休息。 边伯贤抬眼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突然发觉自己的肚子已经小了。 孩子的出生像是一场梦一样。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正想开口问朴灿烈许了什么愿,但一张嘴就是痛呼。 “你醒了,痛不痛?” 朴灿烈的眼里有血丝,看起来竟有些沧桑。 “你在菩萨面前许了什么愿?” “嗯?”朴灿烈愣了一下,转而想到了昨天的事儿,“我没许愿,你知道的我不信这些。” “那你信什么?” “你” “我?” “哥哥就是我的菩萨。” - 朴灿烈大二刚开学,被院里举荐去给全校新生演讲。 边伯贤这天没什么事情,早早关了店,带着孩子去给朴灿烈捧场。 边伯贤坐在学生当中,看着台上演讲的人,竟有些恍惚。 好像回到了高中时期,偷跑到了初中部的大会堂躲避自修课。 那个时候朴灿烈也是在演讲,只不过是在彩排,但不变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朴灿烈在他的心中依旧很耀眼。 那个时候被朴灿烈留下来,或许是命运的选择,也是时间的选择。 朴灿烈演讲完毕,将演讲稿折成四折随意的塞进了口袋里,笑已盈盈地走向边伯贤,抱过犯瞌睡的小宝,牵着边伯贤往会堂外走。 他说:“谢谢哥哥来看我的演讲。” 声音和高中时重叠,“谢谢哥哥来看我的彩排”。 那个时候边伯贤很快就反驳了朴灿烈,而现在他也依旧如此,但是语调语气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少往脸上贴金,我只是抱着小宝出来转转。” “那谢谢小宝愿意来看爸爸的演讲。” “不用客气,我替他说一声。” “那还是要客气的,”朴灿烈空出一只手牵着边伯贤在学校里散步,“谢谢我的哥哥。” 谢谢哥哥,谢谢我的小菩萨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护佑我,爱我。 END. @小熊咕唧唧 214情人节快乐! 先把正文完结啦,之后会慢慢写点番外,就是带娃日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