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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小姑娘,他并未当回事,只保证让她在自己视野中就可以。 然而刚下楼梯,走过拐角,他却发现本该在前方的身影徒然消失。 男人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一阵迅猛的风,同时他后脑一痛,呼喊声被捂住,已然晕倒在地。 林未光掂了掂手中从杂物间顺来的木棍,确认脚边的人彻底晕死,于是将他拖到角落,随便拿箱子挡住。 反正也没指望藏太久,她只不过是想争取点时间罢了。 丢掉木棍,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林未光拿出来看了眼,唇角微弯—— 【谢仃:来接你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行,我行。】 原文案梗,虽迟但到。 #程靖森.行# 第37章 37 得知林未光不见踪影, 是在发现看守的人许久未归后。 林诚彬的人差不多要来接应他们了,李徊便去叫人把林未光领回来,哪知几分钟后竟然得知, 船上根本就没有林未光的身影。 李徊登时就变了脸色,程仲明也没想到会在要紧关头突然来这出, 表情冷肃起来, 连忙差人去找。 结果要找的人没找到, 反而从一楼角落里发现了某个被箱子遮挡住的男人, 正是受命跟随林未光的人。 他是被人从后方砸晕的,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醒来,就被带去见自家上司, 对上那张阴沉的脸,才恍然明白自己犯了怎样的过错。 他两股战战,吓得险些就要跪下:“仲、仲老,林小姐去一楼甲板看景, 我就跟了过去, 没想到被她给埋伏了……但她肯定跑不远,就在哪儿躲起来了!” 旁边的下属也纷纷附和,他们仍旧笃定林未光在这艘船上, 不论藏得再隐蔽, 就这么大的地方, 总会被揪出来。 李徊面色微僵,似乎在思考究竟怎么回事,旁边的程仲明却做了个深呼吸,倏然问道:“她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负责看守的那人思忖片刻,谨慎回答:“林小姐只是站着看海景而已,就算出声, 她也是问我目前船行驶的位置……” 说到这里,他忽然止住了声音。 一个震撼的念头浮现心头,他登时惊起满身冷汗,匪夷所思地望向李徊与程仲明:“咱们现在可是在海上啊!她难道……难道……” 话音未落,船身微微晃动,不知是浪打的,还是怎么回事。 海风呼啸,惹得人心头惶惶。 就在此时,舱门忽然被急促叩响,一名下属匆忙闯入,“仲老,不好了,有人强行登船!” 程仲明险些背过气去,眼下的事还没解决,便又来了新的,他霍然起身,冷喝:“冷静点,急得像什么样子!” 然而紧接着,另一道男声不紧不慢传入耳中,带着几分温和,像是极其礼貌的问候:“仲叔。” 几乎踏着声音,当事人也走进室内,眉目间情绪很淡,视线朝在座各位逐一扫过。 李徊看得心底生寒。 他以往见到这人,对方不论何时都是面带微笑的,心绪藏得极深,仿佛没人可以动摇他。如今,李徊终于见到他另一番模样,一双生来含笑的眼都冷如利刃,透出凉薄锋锐。 李徊以为程靖森顶多只会派人过来,哪里想到他会亲自动身,倒真的感到惊疑,不由拧起眉。 ——是为那些股权,还是为了那个人? 不待他细想,程靖森朝他看来,没做表示,只微抬下颚,随后便有人迅速上前,将李徊扣住拖到旁边。 李徊大惊失色,下意识挣扎,押着自己双肩的手却纹丝不动,他逃无可逃。 程仲明仍从容不迫地端坐在沙发上,见他们折腾,也不过轻摇摇头,不赞同道:“老头子我只是出来海钓,你不在伦敦忙你的事,这是做什么?” 他并未慌神,虽然见程靖森也带了人手过来,但这终究是他的船,程靖森想要动手,还得掂量着是否合适。 程靖森嘴角微微扬起,是抹极浅极淡的笑意,却没有令他的神色缓和,反而更显凌厉。 他半分客套话都懒得说,望着程仲明:“你要是直接把林未光交出来,我还能让你再多活几年。”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程仲明的下属们瞬间紧张起来,敌视着对面的程靖森。 程仲明闻言,倒是无甚所谓地笑了笑,无辜道:“小丫头不是一直在英国陪着你吗?丢了来找我,算是怎么回事。” 程靖森与他对视,二人目光相接,均无半分退意,程靖森眼神冰冷,忽的轻笑一声。 “动手。”他命令。 双方保镖霎时有了动作,程仲明近些年也是过得太悠哉,身边的人自然不比程靖森那边,不过多久,形势便一边倒去。 程靖森从始至终冷眼旁观,不插手也不作声,一人见他如此,便生出偷袭的念头,伸手朝他袭来。 程靖森不为所动,一把扣住他手臂,略有些不耐烦地轻蹙起眉,同时踹在他膝弯,逼得对方跪倒在地。 那人慌了神,正欲爬起来,便被狠狠重新踩回地面。 程靖森连余光都欠奉,将皮鞋鞋底在对方衣衫上随意蹭了蹭,那方程仲明已经被成功制服,牢牢摁住。 挣扎未果,程仲明这才终于变了脸色,冷声呵斥:“程靖森!我是你长辈!” 程靖森行至他身前,单膝蹲下,语调谦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林未光在哪?” 程仲明并不觉得他当真会做出什么事,当即嗤了声,回道:“之前没见你对那小丫头上心,现在找不到人,才开始急了?” 程靖森无甚情绪地望了他少顷,唇角牵起一抹很淡的笑意,“看来你不想好好谈。” 语罢,他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水果刀,指尖轻挑推去刀鞘,锋利冷光乍现,直晃人的眼。 程仲明顿时僵住,难以置信地喊:“程靖森——” 话音未落,紧接着便被他的痛呼所尽数掩盖。 那把刀已然穿透他掌心,牢牢砸入地面,鲜血溢进素净地毯,显得格外骇人。 程仲明疼得眼前发黑,喉咙嘶哑,后背衣襟转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而程靖森却面不改色地将刀抽出,以刀背轻拍了拍他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意思极其明显。 “现在呢。”程靖森语调温和,“用不用我继续教你怎么说话?” 程仲明目眦欲裂地怒视着他,半晌忽然笑了,十分畅快似的,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他感慨:“程靖森,你也有今天。” 说着,他压低声音,克制不住地笑着:“但是很可惜,你的心上人,那小丫头已经死了。” 当最后两个字落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