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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科研所这么闲的吗?” 他想说科研所一点儿也不闲,跟以前在军队里差不多忙,但是不是有名人说过吗?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总能挤出来的,只要你足够的想要做一件事。 当然了,他没把这些说出来,只是颔了一下首。 “Omega没事少来这里闲逛,就算要来也找个人陪着你一块儿。”“车头”又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他眨了眨眼,认真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车头”噎了一下:“你站在这里真的很让人分心,影响演练质量。” “你分心了吗?”他歪着头追问。 “我?”“车头”翻了一下眼睛:“我当然没有了,我是最专注的人。” 他轻轻的“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暖风里弥漫着淡淡的伏特加的味道,是汗液迅速蒸发的结果,并不是十分迫人的浓度,却莫名的让人心跳加快。 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微醺了,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 “你口渴么?”他问,手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小瓶便携式的矿物水递过去:“给你。” “车头”愣了一下,也没拒绝,爽快的接过:“谢了。” 他认认真真的端详着“车头”拧开瓶盖儿,仰头喝水,约莫是训练完真的需要补充水分,“车头”喝水的模样很豪迈,喉结频繁的上下滚动着,有透明的水液溢出来,顺着颈部肌rou的线条滚落。 性感。 他埋下头,忽而也觉得有些口干了,于是从白大褂的另一个口袋里又摸出了一瓶矿物水,“啪嗒”将瓶盖拧松。 他拧完还没将瓶盖打开,忽的动作一滞,脑海里闪过一条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消息—— “XXxx级新兵入伍内部惊天大爆料!军草季珩自曝喜欢柔弱甜美型的Omega!” 他低眸瞅了一眼那一拧就开瓶盖儿,表情里多了几分一言难尽,不过他向来冷淡,于是又面不改色的将瓶盖拧回去了。 “车头”喝完了水,将空瓶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一侧目就看见他正对着一瓶矿物水发呆。 “怎么了?”“车头”问。 “啊。”他的眼角稍稍上扬了一寸,澄澈清亮的眸光因着心虚而扑闪了两下,扁嘴道:“我.我拧不开瓶盖儿。” “车头”:“.” 这个谎既然扯出去了,那就势必要发挥最大的作用,于是他干脆主动将瓶子递过去了,直怼到了“车头”的鼻子底下。 在分化之前,他一直在军队受着最高端最严苛的训练,一举一动都干脆利落,这一个动作稳准狠的叉出去,简直不像是送了瓶水,倒更像是举了个枪/筒子瞄准了对方。 “车头”不出意外的愣了一愣。 他也顿时后悔了,觉得自己离“柔弱甜美型的Omega”人设相差十万八千里且越来越远,只能硬着头皮小声道:“你,你帮我拧一下行不行?” “车头”盯着他细看了两秒,眼睛逐渐眯了起来,随后轻轻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玩味的笑开了。 “行~~”“车头”接过他手里的水替他拧开,拖腔拉调的发笑,老不正经的:“替Omega服务是我们永恒的使命~~”说完,将水递还给他。 他抱着那瓶水不知怎么的心情就好了起来,抿着嘴唇无声的笑了笑,脑袋上忽然挨了一下,Alpha温暖的大手就在他蓬松茂盛的脑袋顶上用力的揉搓,过完了瘾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小金毛,回见了。” . 宁随远倏地惊醒过来,他挣了一下沉重的眼皮,依稀看见一个朦胧的影子立在床侧,正将床尾叠好的被子展开,轻轻的盖到他身上。 温柔缱绻。 宁随远稍稍翻了个身,困意还是很浓重,他懒怠的将蜷缩起身体,喃喃的喊了一句:“季珩.” “嗯?”床畔的Alpha动作一滞,棕色的眼眸中盛放着虹彩般的温柔,他欺身坐到床畔去,伸出手探向宁随远的额角,用几根手指的背面将碎发拨开,低声笑:“叫我干嘛?” “我有话要对你说.”宁随远再次将眼睛合上,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呼吸绵长。 “不是吧,这种时候还要跟我聊正事?”季珩坐在床畔哭笑不得:“你让我说什么好?” “我有话要对你说.”宁随远又执着的重复了一遍,像是呓语。 季珩只好无奈的笑道:“行吧,你说,我听着。” “我拧不开瓶盖。”宁随远的嗓音轻悄柔软。 季珩:“?”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暗号,宁随远已经出其不意的扬起了一只手,握住了他搁在床面上的手心,连着被角一块儿掖进了怀里。 “季珩,你帮我拧一下。” 第40章 宁随远这一觉睡得是前所未有的很踏实,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安逸。他睁开眼的时候是自然醒,晨光犹如被打散的金线般,一缕一缕的穿入病房的落地窗,温和柔软。 宁随远轻而缓的眨了眨眼, 梦境里的余韵似乎延伸到了现实,心脏还在胸肋骨的后方过电似的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掀起一些不知名的隐秘悸动。他目光垂落,这才发现那种踏实感实则来源于胸前, 他怀里满满当当的团着一团被子,中间还裹着一条结实修长的手臂。 这一看就是一条长期经历风霜与历练的手臂,肌rou线条流畅匀亭却不显得喷张突兀, 麦色的皮肤细看可以看到一些区域性的色素沉着,那都是深入肌理的伤疤愈合后的结果;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则骨节清晰,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 指腹和掌心都有不同程度的枪茧,却也不能妨碍这是一只好看的手。 宁随远小幅度的动了动, 依稀觉得后背上有更加温暖可靠的东西贴着, 淡淡的伏特加的味道像是轻纱一样飘浮在空气中, 他顺着这条胳膊旋颈往后看,便看到了季珩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朗面容, 近在咫尺——和他共用了一张枕头。 宁随远愣了两秒, 略心虚的扑闪了一下眼睛。 季珩的这个睡姿绝对谈不上上舒服, 估计是因为一条胳膊被强行扣留的缘故, 他才被迫侧身睡在这张本该只容纳一个人的单人病床上, 男人腿长肩宽的屈就着,还得欠着身,防止压着真正的病人。 宁随远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睡个觉要抱着季珩的手,但他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主要还是因为他做了一个误导性浓重的梦——对了,他梦到什么来着? 虚空中有轻盈的尘埃飘动着,被晨曦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泽,像是无数的夜梦精灵。 青年瞪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发现自己不记得了。 但他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