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所在六区消失。” “消,消失?!”焦正祥面无人色。 “对,物理层面上的消失。”季珩启唇冷笑:“去他的帝国安全法。” 军官撕开温和的伪装,那股战争洗练出来的痞气比利剑更锋锐,焦正祥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他这次也不想再出任何幺蛾子了。 别说是季珩的威胁,现在的六区网路已经爆炸了。 各种各样的目击者的消息和舆论如山呼海啸,巨轮碾压,这次就连裘文端也束手无策,即便是他们城防所想要隐瞒、想要装作视而不见都做不到! 焦正祥虚弱的点了点头,默默的绕开了季珩。 季珩当完这个坏人心里一点负罪感也无,他觉得宁随远有句话说的没错,欺软怕硬是人类的天性。 他去买了点吃食和奶制品,也没有在外面多做逗留就即刻回到了病房里,发生在无菌病房里的刺杀事件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了,他发现现在只要离开宁随远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儿,他就会感到不安心。 “怎么会住个无菌病房也有杀手去拜访你呢?”季珩给宁随远调了半杯热巧克力递过去,无可奈何的问。 “我也很想知道。”宁随远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被甜的龇牙咧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还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宁随远抱着马克杯,认真的翻目思考了一会儿。 在激烈的打斗过程中能仔细的听对方说话还一字不差的记下来.是件很难的事儿,饶是最强大脑宁随远也不太行,他思忖着道:“他说‘我是什么东西进化的绊脚石’,还说‘我不记得什么了’,‘真该死’之类的。” “记得什么?”季珩的动作顿了顿。 “我怎么知道要记得什么?”宁随远没好气:“你会记得你忘记了什么吗?” 季珩:“。” 这话活像个绕口令一样,却是个铁律。 “你当真不认得他?”季珩半信半疑。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宁随远无奈:“你是唯一一个会在我挂掉之前玩儿神兵天降的人,我瞒你对我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季珩怔了怔,随即唇角漾起一个微笑。 这话说的他心里怪舒坦的,一方面他被夸赞了,另一方面.他似乎被宁随远划入了一个更为亲密的范畴,这是之前所没有过的。 “哦对了。”他没开心多大一会儿,一板脸色说道:“我麻烦你以后把自己当个人。” “什么意思?”宁随远吊起眼梢。 “字面意思。”季珩一手撑到床畔,靠近了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阴沉道:“我不喜欢你玩儿那套‘自我牺牲、任务至上’,我讨厌在你身上看到无我主义,帝国一分钱没给过你们,平白无故的去死,傻么?” “可是你给我钱了啊。”宁随远认真的回望着他,湛蓝色的眼瞳清亮:“为了你我也应该全力以赴不是吗?” 季珩霍然怔忪。 他心底的某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涌出一些甘甜的泉水来。 “不,为了我你更加应该保护好自己。”他薄唇抿了抿,用力的咬了一下唇角:“总之我不喜欢.不喜欢看到你受伤。” “那我以后少受点伤就是了。”宁随远笑了一声,将杯子里凉下来的热巧克力一饮而尽:“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受伤的,这样行吧?” 这话说得,仿佛在哄他季处长一样,季珩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心底愈发的无可奈何。 “你决定的了这些?”他冷哼一声。 “我这不是还能向你求救么?”宁随远晃了晃手腕上的个人终端,一下子开了窍一般,专挑季珩喜欢听的说:“以后我多按1,多求救。” 季珩没脾气了,跌回座椅上,抬手按了按眉心:“算了,拿你没办法。” “对了,小甘橘怎么了?”宁随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她那天不是回家了么?” 又是另一桩令人无法释怀的事,季珩的嗓音沉了沉:“她在家里被人用枪袭击了。” “什么?!”宁随远吃了一惊,他重重的把手中的马克杯顿在床头,几乎是立刻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凶手呢?!抓到了吗?” “具体情况不清楚,凶手暂时还没有抓到。”季珩说:“松平已经找城防所去调附近的监控了,应该很快会出结果的,你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枪窟窿的!先躺好!” 宁随远被强行按回病床上,但他仍旧不安极了,追问道:“那小甘橘现在怎么样了?” 季珩摇了摇头:“不知道,还在急救室里没出来。” “那松平队长和廖鹏一定急死了。”宁随远颓唐的倚在枕头上,喃喃的说道。 “是啊。”季珩轻声说:“这种心情我昨天已经感同身受的体会过了,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宁随远霍然抬眸看向他,眼瞳闪烁。 “所以你就不要再乱动让我担心了。”季珩柔声说:“小甘橘的情况我不会不管的,相信我好吗?” - 安顿好了宁随远,季珩才又去到急救室。 和他前天等待宁随远的情形一无二致,松平亮和廖鹏都像两尊风化了的化石一样,一个靠在急救室的门边,一个坐在等候的椅子上,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死气。 松平亮的头被各种固定用的治疗器械和绷带裹得一层又一层,活像个木乃伊,他坐在那儿抱着头,身上的衣服脏且皱,他也没有功夫去梳洗。 季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松平亮缓缓的抬起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能看清季珩的脸,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我错了.”他的嗓音嘶哑的像是砂石:“我真的错了.” “你没错。”季珩说:“你是城防队的队长,你留下来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我指的不是这个.”松平亮魂不守舍的呢喃着,他用力的攀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把头皮也撕扯下来一样:“我不该听裘文端的,不该听姚伟的,我就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尽早的都说出来.如果城防队早就提高警惕,不,是所有人如果都早能提高警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越说越悲哀,握拳开始捶打自己的头。 杨潇和高德扑过去拦住他自残,季珩颦眉叹息:“你现在说还不晚。” “还不够晚么?”松平亮苦笑一声:“这还不够晚么?”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季珩低声说。 “六区.最近的恶性暴力事件频发。”松平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木然道:“不,不能算是最近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季珩猛然一怔:“三个多月?” 松平亮垂首,他将腰间佩带的个人终端拆下来,慢慢的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