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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来盖住自己,冷笑道:“滚!” 季珩:“.” 这怎么就又生气了? 不对,好像更生气了? 季珩一脑门官司,不得不先去洗手间里处理一下这一身的粮食,水流哗哗作响,季珩将上衣简单的搓洗了一下,送去隔壁的烘干室烘干,在等待烘干的过程中,他不免也有点儿冒火,觉得今天的宁随远过于“恃宠而骄”了。 他好歹也是个长官,这点威严还是要有的,这样发展下去像什么样子!那个臭小子! 衣服烘干的很快,他将上衣重又套上出门,就看见两个姑娘正在走廊上说悄悄话,其中一个哭唧唧的,另一个在安慰她。 季珩不大想听人家的私房话,迅速的路过,奈何他听力实在是过人,再不想听,一两句重点还是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在我跟前说别的Omega这好那好,什么意思啊!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他就是当着面儿的跟我说想出轨呗!你说这换谁谁能受得了啊!” “我就是在乎他才跟他发脾气的好不好!他要是个路人他说什么我才不管呢!” 季珩:“.” 他禁不住驻足了,伸手摸了一下后脖子,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还甩脸子走了!哪有这种Alpha啊!他就是渣A!极品渣A!” “对!这种渣A!出!门!被!车!撞!” 季珩:“.” 第48章 明明跟他季处长一点关系也没有, 季珩那种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却愈发明显了,他悻悻然的用拇指蹭了一下鼻尖,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回到宁随远的病房跟前,他一推门把手, 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这是打算跟自己划清界限、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吗? 季珩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了。 “阿远?”他屈指叩了叩门,轻声喊道:“阿远, 开开门。” 里面的灯光明晃晃的,却没一点儿回应, 看来是真的气的不轻了。 季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手捏了捏山根,无奈之意尽显。 其实按照刚才那两个Omega的逻辑来揣摩宁随远的反应, 季珩心里还怪高兴的,这至少说明小宁同志有把他放在心上,而不是跟廖鹏啊高德啊路阳啊他们一样属于路人范畴。 但这也变相证明.他确确实实的在小宁同志的雷区跳了好半天的踢踏舞。 不就是能打Alpha的Omega么?又不是三条腿的□□!有什么好稀奇的!搞得他像个单身多年的恨娶单身汉一样, 急色劲儿。宁随远那么斯文的一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当然要生气。 季珩在心里暗骂自己蠢, 于是又耐着性子叩门:“阿远, 你开开门吧,我知道错了, 我不应该让你给我介绍Omega, 我这个人其实不喜欢Omega的, 我还是更喜欢跟Beta一块儿相处, 就像你这样的Beta我尤其喜欢, 真的,你把门开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Beta的喜怒与他的喜怒相连结,宁随远的拒绝和疏远会成为他的一块儿心病,令他难以释怀。 这种感觉陌生,却又似曾相识。 仿佛他们两个本来就应该有这样浓烈的羁绊。 - 宁随远抱着手臂坐在床头,侧目看着外面的主城夜景,星星点点的灯光黄起白落,在静悄的都市中勾勒出暖洋洋的属于人类文明的轮廓。 景色虽好,却半点也没有落尽他的心里,他心里烧着一把旺火,让他分不清究竟是不是伤口在疼,由里疼到外,整个人都不舒坦。 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很久之前,在纳洛堡的集体宿舍里,谢尔兹深夜来访,坐在路阳的床头说的那番话。 . “小宁,人这辈子都会遇到天敌。” “当他不管不顾的冲进你的心房,你就会为之牵肠挂肚的,等你遇到了就会懂我了。” “大部分Alpha最终都会选择娶Omega回家吧。” “我能遇到一个Alpha对我好其实.挺高兴。” . 宁随远抬手握拳,捶了一下太阳xue,他只觉得心口憋闷的厉害,仿佛被谢尔兹的那种卑微所传染了,明明几个月之前他还能够那么义正言辞的反驳回去。 “Alpha都不是好东西.”他喃喃的自语,细白的牙齿咬紧了无色的下嘴唇:“都不是好东西。”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季珩诚恳的道歉声。 “阿远。” “阿远?” 那一声声的“阿远”低沉而温柔的敲击在他的心头,昭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和当初刚见面时不一样了,同时昭示着——他,宁随远,一只脚跨进了那禁忌的泥潭里,就像当初可怜的谢尔兹一样,开启了作茧自缚的历程。 宁随远觉得愈发烦躁,他倏地侧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尽量不去听季珩那些蛊惑般的话语。 倏地,他听到门上传来“咚”一声闷响,像是人体撞上去了一般,他猛地掀开被子看过去,发现磨砂玻璃另一侧的暗色的人影缓缓的滑了下去。 “季珩?!”宁随远心下“咯噔”一声,像是坠了块石头一样沉下去。 他险些忘了,这个Alpha身上也有伤! 他急急忙忙的下了地,连拖鞋也没顾上穿,赤足奔过去一把打开了病房门,就看见季珩屈膝坐在墙角,一手按着胸口低声咳嗽着。 “你怎么样?”宁随远不可避免的响起了昨天那百来斤的氧气铁罐砸在Alpha脊梁骨上的可怕情形,那时候季珩也是在压抑的咳嗽着,咳出来的都是暗色的血沫儿。 “你蠢吗!你撞什么门!”他又气又急的蹲下,忍不住骂道。 “你不给我开门,我担心你在里面出什么事了。”季珩侧目望向他,狭长的眼尾幽暗如墨,眸光深邃:“我傻了。”他抬手捶了一下自己的太阳xue。 “我——”宁随远一时语塞。 胸腔里那种不适感愈发的浓重郁结,他发现自己看不得季珩受伤,那简直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过,不禁咬了一下嘴唇,拉起Alpha的一条胳膊将人架起来扶着。 “走。” 季珩任由他摆弄,微微倾斜了颀长的身躯,将大半的重心交给了宁随远,两个人紧贴着跨入明亮的病房内部,季珩垂眸扫了一眼青年的眼角,轻声问:“你是要哭了么?” “没有。”宁随远冷冷的回答。 “那你的眼角红什么。”季珩伸出手去,用拇指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眼尾。 肌肤细腻柔嫩,浓密如鸦羽般的眼睫随之扑闪了一下,刷过他的指腹的薄茧,痒痒的。 “我刚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