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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钱在街上乱逛游,是件很平常的事。看他傻乎乎,指不定,他以为哪个同学都像他一样,随时都揣着一两千万人民币当“生活费”呢。指不定,他以为几百块,可以花一年呢。付一默只能庆幸——他居然没被绑架过、也没被自己笨死,就长大成人了。 华诤见她没有下文,接着道: “反正这些钱你都收着,生孩子的时候,用得着。我昨天问了一圈人···” “你告诉别人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说。我只是打听了一下,大家也没往我身上联想。咱们可以生。只是等我到二十二岁,才能我领国内的证。不过没事,我们可以回家办个婚礼。至少去拉斯维加斯,领美国结婚证是没问题···这些都很快。反正你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咱们请人来带。再不行,我借我家Marie来照顾你。” “Marie是谁?” “我家菲佣啊。你别瞧不上,现在干得长的菲佣很难请的。Marie在我们家做了好几年了,很能干。就是中文差点,还有我妈嫌她厨艺也不好,要另外请人做饭。不过她好像种花也不行,打整花园也得另外请人——Anyway,但是带小孩应该没问题。” 菲佣不算,还另外请人做饭和种花?如果不是刚刚华大少爷已亮了亮财气,付一默会以为自己听错了。 华诤接着道: “反正你照常上你的学。我们就一边上学一边结婚,没事的。啊?” “你想得太简单了” “那还能有多复杂?对了,昨天我打电话给我妈,我妈之前在关洲设了一个办事处,就在咱们一医旁边。后来办事处搬了,房子就租出去了。本来奶奶说,是要把那房子装一装,给我住的。可是我爸妈说,要我过集体生活,没同意。但是昨天我打电话给我妈,我说我想住那房子,我跟她说住宿舍太吵了,我妈说‘随便我’。租期还差两个月才到,但是只要你同意,我就跟人家说不租了。咱们随时可以搬过去住?” 还说人家是白痴,听听这计划——天衣无缝、地绽金莲。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华诤拉起女孩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宝贝,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就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谢谢你,老婆!” 他的黑黑的瞳孔里,像是镶上几颗星星,闪着骄傲的光芒。嘴角虽没裂开,但这双眸子里全是笑意。 一家三口?——他说“一家三口”哦! 付一默实在不忍心跟他说——他的孩子,今天凌晨的时候,离开了。 唉,木已成舟,何必又拉上他一起伤心呢? 她下巴抖了抖,撑出不让自己哭: “你,你先把卡收起来。” “啊?” 华诤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忙道: “宝贝···我昨天,我不应该那样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当时慌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昨晚想了一晚上,都想清楚了,这孩子,是你为我生的,是咱们的孩子。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把他生下来。如果你担心学校的事,大不了跟辅导员说一声,说我们要结婚。学校只能管我们的课业,没权力约束我们的恋爱婚姻自由的。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啊?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吗?” 付一默突然宁愿他像昨天一样,做个缩头乌龟: “没有,没有孩子。” “什么?” 华诤跪坐起来: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孩子’?” 付一默躲着他的眼神: “我骗你的。我没有怀孕。” “你没有怀孕?你说真的?” 华诤追逐着她的微表情,想从中捕捉到一点点戏弄的意味。可是竟让他失望了。 “可是,你不是说你验了三次吗?你昨天不是说你验了三次吗?” “骗你的,都是骗你的。” 华诤站起来,退后两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我就想看看,如果你知道我怀孕,会怎么样。” “所以你就骗我?为了试探我,你就骗我?付一默!” 华诤大吼一声,食指远远指着她的脑袋: “你,你——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付一默不知怎么答,把床上的卡的插回他的钱包里,递给他: “你先把这个收好。” 华诤接过来,“碰”一下把钱包砸回女孩脑后的墙上: “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堵气而去。 华诤才冲出宾馆,气就消了一半。以前两人吵架,都是她给他甩脸子。她那个臭脾气,如果没遇到“她精神失常”这种好事的话,是不会上赶来哄他的。 唉,她那么乖巧,刚刚扔钱包有没有吓到她啊?怎么办,现在回去哄她,会不会太没气质了?——问题是:怀孕这种事,能随便拿来逗他吗?这是男人最担心最害怕的事之一好吧?能拿来开玩笑吗?!害他昨天一宿没睡着啊。 虽说拿怀孕来试探他,是让人很难接受。不过,华诤想想自己刚刚的表现——不算太差吧?这试突击测验,他算过关了吧?幸亏自己心无杂念、真心实意要和她走下去。如果像昨天一样——自乱阵角、遇事推诿,只怕现在,夺门而出摆架子的,就不是他了。 华诤想着,腰杆就硬了。他又没做错事!应该可以先回宿舍补觉再说。 回到宿舍,华诤又把宋云贞的生日日期发给了女孩,然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见室友们都回来了。 安森道: “华子,一默···” “一默怎么了?” 华诤像红铁烙屁股一样,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 “哦,我刚刚在楼下遇到她,她叫我拿给你的” 华诤接过安森递上来的钱包,道: “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说让把钱包给你。” “你没问她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我···” 华诤见安森茫然的表情,便接着责怪道: “你也不叫她上来坐坐!”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郭宇兴笑道: “你要求也忒高了,华子!这男生宿舍唉,无缘无故的,安子怎么叫人上来坐啊?怎么,吵架了?” “切” 华诤不屑地嗤笑一声: “她算老几?我才不跟她一般见识!做女人就要有做女人的样子!成天跟我撒谎卖乖的。我今天都跟她甩脸子了,我跟你们说!让她回去面壁思过去。她是怕我生气,不敢上来。” 郭宇兴憋着笑: “真的啊?” 华诤边沿床的楼梯往下爬,边道: “那还有假?女人嘛,千万不能惯着。否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啦!安子,你下次遇到她,叫她到我们宿舍,跪着给我承认错误,我也许会考虑原谅她。” “药,一默,你在门口站多久了?” 郭宇兴话音还没落,就听得“砰”一声,原来是华诤踩空了梯子,从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