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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付父便走到女儿房间: “meimei,你们年轻人的事,爸爸mama也管不了。但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出去说清楚。你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是不是?” 秦丽朵早站进来,帮声道: “就是就是!一眼看上去,mama觉得那小伙子很会疼人的啊。mama听他说,你们处挺多年的。不容易,啊?有困难,大家一起克服。年轻人,不要随随便便就说分手。到底他做了什么?你跟爸爸mama说一说嘛!” 见女儿面有愠色,付父忙道: “爸爸知道你是懂事的好孩子,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爸爸mama都支持你。但是有什么事,要跟人家说清楚。” 付一默推着父亲道: “我跟他说不清楚,叫他走!爸,我妈不肯帮我,你去,你去帮我叫他走!” 付父见女儿如此决绝,便只好道: “meimei,退一万步说,就是要分手,也要分得干干净净。你躲在这里,什么也不说,就是还给人家有希望、让人觉得还有余地、还可以谈判。你去,勇敢一点,啊?有事,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实在是缘分尽了,大家也搞得清清楚楚。你只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mama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啊?” 说清楚?怎么说得清楚? 付一默就是怕自己见到他会心软,才不愿见不敢见。可是他这样一直死赖着不走,一大早上,水也没喝一口、也不能歇歇坐坐···这样下去,她又更心软。 付一默硬着头皮走出去,到他面前,转头看看。父母一脸好奇、还装环顾左右、假意擦桌子、搬凳子、浇塑料花···的,便道: “出去说” 77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区的绿化丛中,到了稍僻静处,她还往里走,华诤就快步上前要拉她的手,付一默忙抬起手肘躲开他,脚步也偏离甬路。 “宝贝···” 华诤想说点啥,嗓子就哑了。 付一默低头看着草丛里,几根受惊吓的无名小紫花。盛夏的中午,太阳光带着刺眼的辣,灼在后颈的皮肤上,有一种炮烙似的疼痛。华诤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挡住阳光。 谁愿意这样当面说那两个字?怎么说得出口? 有水滴落进草丛,不见了。付一默听到后面的人张口: “咱们···要不要去上次那家咖啡馆,吃点东西?” “你饿了,就回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饿,我一点都不饿!我陪你在这里站着,我哪儿也不去,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华诤,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求你,我求求你” 男孩的声音带着鼻音: “你又求我?你不要求我、你不要求我。你一求我,准没好事。一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咱们别耍小脾气了行吗?我受不住。你怎么欺负我,都没关系。但是请你不要这样吓我。” “我没有···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你到底要怎么才接受?” “除非我死!” “华诤!” 女孩提高声音,转过身,眼睛还是盯着地上: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知道用生命来威胁别人,是多么卑劣的事情?” “我,我···” 华诤答不上来。 付一默道: “你不要威胁我。听到没有?如果你,如果你真的,你心里真的有我、你想我好,那你不要威胁我。为了个女人,随随便便就讲生讲死?哼” 她冷笑: “华诤,别让我瞧不起你。别用生命来威胁别人。好吗?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再说,我···我这样的人”我配不上你的好,华诤,我连孩子都不能给你生,我不配。 付一默心里念的,和嘴上说的,是两种话: “我这样的人,少一个不嫌少。这个世界这么大,没说没了谁,就不行。” “谁说的?世界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我就是没你不行,我就是没你不行!” 华诤手背在双眸上揩一下: “我回家想过的了。宝贝,我想清楚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可能在我和···在我和姓罗的之间,有点犹豫。要不这样,宝贝,你考虑一下,我给你时间。你和姓罗的,你们处一段时间?啊? 我等你。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他一丁点对你不好、他有一丁点不如我对你好,你就回来找我。我可以等。为了你,我可以等,好不好?宝宝,你让我等你,好不好?给我点盼头,啊?别这么着急就判我死刑,好不好?” 即使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付一默还是被他的突如其来的“解决方案”吓到了——他回家研究几天,所谓“想清楚了”——居然就得出这样一个无底线、无下限的馊主意? 那个连看她跟男生说两句话、就吹胡子瞪眼喝飞醋的华诤,居然说可以让她和罗江“处一段时间”?他居然说他“可以等”! 付一默泪水决堤——华诤啊华诤,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那么心痛? 看来他是豁出去的了,这样跟他谈下去不会有结果的。不狠心一点,他是不会罢休的。可是怎么办?“分手”两个字,对着心上人,怎么说得出口?! 付一默闭上眼,让眼泪流一会,道: “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跟你在一起,这些年,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我家的环境,你刚刚也看到了,跟你家没法比。我们两个家庭,情况悬殊这么大,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华诤接过来道: “付一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觉得在我们俩之间,‘钱’是一个问题吗?我在乎钱吗?你,又在乎钱吗?你别蒙我,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一个会被‘钱’左右的人。付一默,‘家庭悬殊’?哼,你别拿这个当借口。” 付一默道: “那是你太高看我了。你站在高处,‘门第’二字,对你来说,是一种施舍,你当然无所谓。但是对我来说,我站在低处,你晓得我的脾气的,我不喜欢仰望别人。 跟你说实话,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都接受不了你家的背景。跟你在一起这些年,你知道我要多努力地工作、做兼职,才能和你AA制吗?是,有些钱,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可是有时候,我们——我们去开星级酒店的房——就像上次去旅游一样,我要开几个星期的工,才能凑足我那份钱。 华诤,我以为我们只是拍拍散拖,在学校里无所谓。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认真。我马上要毕业了,没时间玩了。我只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华诤,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为了你,以后过委屈自己的生活。我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她幸福。不是吗?我跟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幸福···” 华诤惊痛地打断她: “我不相信,你撒谎,付一默,你在撒谎!” 近千个日日夜夜的情话绵绵、花前月下、如胶似漆···不是“两情相悦”,而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不可能! 她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