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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沅汐在言语上从未赢过他,便发了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怎么又咬我?” 显然有些疼,乔景禹微微皱了皱眉。 “你说我妖精,那我便咬你一口,给你做个记号,省得往后又被别的妖魔鬼怪惦记上。” “好,那你在我身上都咬一遍吧!” 说着,乔景禹便要把身上敞着的衬衣索性脱掉。 季沅汐见状,正要开口驳斥一句,便看到外面有一道光远远射了进来。 她忙站起身来,把后座上的衣物,一股脑的扔到他脸上。自己赶紧窜回了副驾上。 “什么人!”一队巡夜的卫兵听到一阵军车的长鸣声后,循声而来。 相比意乱心慌的季沅汐,车内的乔景禹稳若泰山,他慢悠悠地系好了衬衫的扣子,也不急着穿裤子。便放下半个车窗,对着外面的人阴冷地说道: “陆军署乔景禹。” 领头的卫兵本想盘查一番,却用手电筒照见这辆军车的车牌,的确是陆军署乔署长的车,便立刻并腿挺胸,向不远处的军车行了个军礼。 “乔长官好!我们是今夜的当值卫兵,巡夜至此,长官有何吩咐,请示下!” 领头的卫兵额上沁出层薄汗。还未从军便听说过这位长官的赫赫威名,少年得志的种种英雄事迹,更是他们这些小卫兵们最为仰止的。如今见着真人,不由有些紧张,却也不敢轻易得罪。 原本应该上前听训,但刚刚透过手电筒的光线看到除了主驾位置上,副驾上还有一人,像是个女学生……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他一个小卫兵哪里敢轻易上前,却又不得不礼貌性地询问一下。 “无事,你们辛苦了。” 说罢,乔景禹便关上了车窗。 “是!长官!” 领头的卫兵心中长吁一口气。 一行卫兵在原地齐齐地向车内的乔景禹行了个军礼,便踏着整齐划一地步伐转身离开了。 “赶紧穿上!” 季沅汐指着散落在乔景禹身上的衣物,又急又臊。 “是,夫人!” 乔景禹学着刚才那些卫兵的语气,给季沅汐也敬了个礼。 惹得季沅汐哭笑不得。 ………… 这日,乔景禹在陆军署里接到了上级命令,需要尽快动身前往广州。 这些时日,只要乔景禹有时间,必会到“育德女中”接季沅汐放学。 作为即将毕业的学生,学校为她们安排好了为期两个月的实习,学生们可凭自己的意愿选择是否参加,这是“育德女中”的历来的毕业传统。 季沅汐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在这之前她就同乔景禹商量过。 尽管乔景禹更想让她在家轻轻松松的当个少夫人,但始终败在了季沅汐花样百出的阿谀求容之下。 今日恰好是季沅汐到实习的头一天,想着将要动身去广州便要忍受多日分别之苦的 乔景禹,此时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哪怕能让自己在分开前多见她一秒都是好的。 他吩咐何进开车到了报社楼下。留何进在车里,自己下了车,手里拿着刚刚从路上 一个卖花童那里买来的一束雏菊,正想上楼给她一个惊喜。 刚走到楼下一个露天咖啡馆,便听到季沅汐银铃般的笑声从其间传来。 乔景禹顺着这熟悉的笑声望去—— 今日的季沅汐不同以往学生装的清纯打扮,亦不若平日在家中做小女人样的旗袍装束。 眼前的季沅汐是乔景禹从没见过的样子。 略显肥大的灰色格子背带工装裤,内搭白色翻领半袖衬衫,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盈盈笑声荡在脑后。 光是这么远远看着,都让人觉得这姑娘灵动爽朗。 然而,现下见着人,乔景禹心里却没了刚头那会儿的激动。 因为周泽明正坐在季沅汐的对面。 也不知这周泽明说了什么,逗得季沅汐时不时地发笑。许是二人聊的投入,竟也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的乔景禹。 乔景禹在原地站了片刻,握着花束的手紧紧攥着,花瓣零零散散地掉落了几片,已不复刚买来时那样生机蓬勃。 坐上车时,乔景禹随手将花扔在了车座一旁。 “回公馆。” 说罢,便阖上眼,闭目养神起来。 何进向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只见后头的人双睫垂下,俊极无俦的脸上,眉头却紧锁着,仿佛覆着一层寒霜。 突如其来的一股寒意袭来,何进没忍住打了个冷颤。虽没亲眼所见自家三爷为何突然变脸,但这引火的人他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车缓缓驶入乔公馆,公馆下人见乔景禹今日这般早就回来,心上的弦不由紧了几分,全都七手八脚地忙活开了。 乔景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进门前他只吩咐何进打电话去空军基地,确认一下飞机起飞的时间,便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楼。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季沅汐才从外头回来。她很满意今日这身行走自如的打扮。 她正一面哼着最近流行的电影歌曲,一面双手插着兜走上楼,站在楼梯口便看到似一座雕像笔挺地侯在卧房门口的何进。 “阿进?三爷回来了?” 季沅汐很诧异,乔景禹很少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同时她又有些高兴,趁着还没换下这装束,她也想让乔景禹好好看看自己这副潇洒的模样。 “夫人……” 何进的眼神,有些复杂难言。 季沅汐不明所以。 她走进门,看到摆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合上的行李箱,心下一沉。 “你这是要去哪儿?” 季沅汐走到他跟前,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叠了起来。 “今日实习还好吗?” 乔景禹没有回答她,倒是不紧不慢的反问起来。 “挺好的,我挺喜欢报社的工作。” 季沅汐叠好了衣服,替他放进行李箱中。 “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乔景禹走到她面前,低下头,一双漆黑似墨的眸子里透着幽冷的寒光,凝着她的脸。 “没……没有啊,怎么了?” 季沅汐被他这凌厉的眼神吓得打了个磕巴,仿佛眼前这人又回到了从前那般陌生的样子。 “收拾收拾,随我去广州。” 乔景禹转过身,从衣柜的下层又取出一只箱子,随手放到地上。 “去做什么?” 季沅汐实在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几日不论乔景禹多忙,多晚回来,二人都免不了缱绻几番,今日也不知谁得罪了他,火气竟这般大,全然不复夜晚里的温柔体贴。 “不做什么,往后只做我的夫人!” 后面一句,乔景禹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