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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思忖著昨夜那幾個案犯的供詞。 他們招供,此番混入酒會的目的只為尋仇。而呂兆忠的兒子呂子洋便是他們的主要目標。 這呂子洋,如今在喬景禹曾帶領過的一O三師里,此人憑借其父在政府中身居要職,在軍中歷來作風不正,喬景禹對此也有所耳聞。 卻不想,這次竟帶頭在部隊駐地附近的村莊乾起了強姦的勾當。犯下如此罪行,末了卻還想將人強行帶走。 幾名受害女子,有的不堪其辱便當場自盡身亡。家屬鬧到部隊,卻被呂子洋倒打一耙,反誣成是「共黨」。 如今坐鎮一O三師的屈彥章礙於呂子洋的身份背景,對此事便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這呂子洋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些鬧事家屬全都抓了起來,當成共黨給處決了。 幾名當時不在場的家屬,有的是受害人的兄長,有的是受害人的丈夫,想著既已家破人亡,便聚在一起打算報復。 然而想要在部隊殺人並不是簡單的事。也不知他們從哪兒聽來的消息,說是呂子洋也會出席昨日的酒會。這幾人便花錢買通了酒店的一名經理,應徵了酒店的服務生,混入昨晚的酒會中。 直至宴過三旬,終於見到呂子洋的蹤跡,然而都不是練家子的幾人,並沒有刺中呂子洋的要害,反而讓他逃脫了。 於是發了狠,想著能殺幾個當官的都算為民除了害,便開始尋著軍銜高的就下手。 如此,才有了昨晚那些混亂不堪的血腥場面。 何進垂著頭不敢看他的臉色,更不敢再多說什麼。 等一根煙燃盡,二人才一前一後地走出門去。 「喬部長!」呂兆忠快步走到喬景禹跟前。 呂兆忠一身深灰色中山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架著個大黑框眼鏡。給人第一眼的印象便是樸實、敦厚。 然而,同他打過交道的人都清楚,其人實則老jian巨猾,心機頗深。否則,這內務部部長的椅子,怎又輪得著他來坐? 「不敢當呂部長,您還是叫我名字自在一些。」儘管喬景禹對此人的品行嗤之以鼻,但礙於呂兆忠正部級的身份,以及他與陸躍霆的交情,論職位、論輩分,喬景禹都要同他客氣一些。 「好!那我也就不假客套了。」呂兆忠拍拍喬景禹的背,將他帶到角落,小聲道:「昨晚那幫歹徒的招供,不可全信。他們不過是些妄圖分裂我黨的‘赤匪’!子珩,烏糟之言,勿不可輕信啊!」 又是「赤匪」,又是「烏糟之言」的,喬景禹只覺得這人莫不是把他當成了傻子? 共黨斷然不會傻到只派了幾名光有膽、而沒有身手的人來進行刺殺,而且行事毫無章法,就如那些案犯所言,明明就是在洩私憤。 喬景禹居高臨下地望了一眼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呂兆忠,反問道:「哦?那令郎與此事到底有無關聯?」 「有關無關,還不都只憑子珩你的一句話?」呂兆忠意味深長的說著,便遞給喬景禹一支煙。 喬景禹擺擺手,斜睨了他一眼,問道:「呂部長可知我的‘出身’?」 呂兆忠自是清楚眼前人的身份背景,但他如此沒來由的一問,倒是不知他想提的是哪一件。 「一O三師是我當年帶過的部隊,之於我的意義我想我不提,您也應該清楚。」 「那是那是。」呂兆忠附和地點點頭。 「就不論那幾個歹徒是否污蔑令郎,就令郎在軍中這兩年的所作所為,我早就想要親自過問一番。」想起這呂子洋,喬景禹恨不得將其就地正法! 「哎,犬子自小性情頑劣,本想送著到部隊裡歷練歷練,卻不想還是這般屢教不改。全賴我教子不嚴,還望子珩看在鄙人的薄面上,能夠手下留情。」呂兆忠說著便對他彎腰作了個揖。 喬景禹背過身去,只當作沒看見。 「這事兒,我會親自去查,至於如何懲戒,部隊自有部隊的紀律,不是我一人可以做主。呂部長如若想知道案情的進展,我倒可以賣個人情給你,到時一定派人告知。至於其他的,恐怕我也是無能為力,還請諒解。」喬景禹說罷,便向一旁等候的汽車走去。 「喬部長!這事兒真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呂兆忠追上前去。 「呂部長,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況且,您說令郎是冤枉的,又何必如此擔心?」喬景禹坐在車上,探出頭去反問了一句。 就這一句,竟噎得呂兆忠無話可說。 喬景禹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復又道:「呂部長,上班可要遲到了,喬某先行一步。」 他怔愣在原地,看著喬景禹的汽車駛出大門…… 直至汽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上了自己的車。 呂兆忠對著坐在前頭的秘書厲聲道:「今天一天,務必給我打聽到喬景禹此人所有的嗜好!」 PS: 汐兒:主動爆料!我家三爺嗜甜! 三爺:錯!三爺我嗜你! 孟德的小公主:嘖嘖嘖,情話Boy一出手,牙都酸倒了…… PPS: 珍珠珍珠,快到我碗里來!(?????????) 第六十三章吃药 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一夜未合眼,加之事务庞杂,今日的乔景禹,显得精神不济。于是,也未在部里多做逗留,下班的时间一到,便让何进开车带自己去接季沅汐。 待接上她后,乔景禹才吩咐何进往“济仁堂”的方向去。 “现在总能告诉我去‘济仁堂’做什么了吧?”乔景禹拿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里玩来玩去,觉得她哪处都是好看的,连这白嫩的小手也不例外。 “给你看病。”季沅汐若无其事地说道。 乔景禹闻言一惊:“我?我有什么病?” “昨天你不是不舒服吗?”她歪着脑袋看他,皱着眉说道。 “我就是没睡好,缓缓就好了,哪用得着看病?”乔景禹说罢便拍了拍前头的椅背,“阿进!调头回公馆!” “不行不行,没病你也看看去,喝几副中药调调身子也是好的。”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眼看没多远就是‘济仁堂’了,她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冲着前头正在调头的何进大声吩咐道:“阿进,去‘济仁堂’!” “没病喝什么药?阿进,回去回去!”乔景禹执拗地与她对抗起来。 季沅汐同样也没有让步的想法,站起来对何进厉声道:“阿进!去‘济仁堂’!” “阿进!”乔景禹毫不示弱地又是一喝。 “乔景禹,你听不听我的?”季沅汐急了,粉白的小脸气 鼓鼓的,用刚才被他把玩着的那只手,在他大腿上狠拍了一下!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