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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到他手腕。 姜娆帮他戴着,系绳扣的时候动作有些慢,“我小时候进寺庙,长辈常常会给我买这样的小玩意儿,戴几天,戴腻了便摘下来。” 她小小个头,在这里乱充长辈,“这个你便戴着,等你腻了,再摘下来。” 可这长辈的角色使她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若是当初我爹爹没有出京云游就好了。” 没有出京云游,兴许她换能早一点见着他。 就算没那些梦,她总会伸手帮一帮。 好歹也能叫年幼的他好过一点。 容渟低头看了两眼这个头一回出现在他腕上的新鲜事物。 这红檀木的佛珠色深,以红线串起,戴在他手腕上,能挡住一些旧伤痕。 他并不是很在意那些伤痕,看着这串对别的小孩来说意义稀松平常的小佛珠,目光陌生茫然,却是在意的。 “腻了这个,就没有新的了。”他脑袋耷拉得更低,介于少年与青年只间的面容青涩而干净。 姜娆摇摇头,“会有新的。” 她这会儿没有再想着他是她金大腿,更没有把他当成梦里的九爷。他是容渟,所以她想给他这些他没能拥有过的东西,只要她有,只要她在。 容渟沉默片刻,忽道:“方才……扈姑娘似乎对我有些不满。” 声线是哑的。 他知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越是觉得放不开手,便越是想叫她是他独有。 只看他一个人。 不要看别人。 这心思若是外露,叫她瞧个一清二楚,他在佛前求的那些,最终会如何…… 他一想到这些,便开始头痛。 容渟眼睑低着,神态谦恭温顺,在身后几尊石佛的映衬下,他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玉。 那些石佛笑口常开,像是笃定不会有人在佛像前头耍心眼。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你本不该陪我,而是陪她。” “即使你不来陪我,我也不会苛求什么,毕竟是我在给你添麻烦……” “不会。”听他又在愧疚,姜娆皱了皱眉,拦断了他的话,语气堪称斩钉截铁,“你不是我的麻烦。” “你一个月不过才有五六日休沐,在你休沐以外的时候,我都能与扈棠待在一起。她不会因为少这一个下午,就同我计较。” 她仔细想了想,歪歪脑袋,觉得容渟这容易多想的毛病该治一治,她特别认真地对他说道:“即使你担心她会生我的气,我日后多陪陪她,也就补上啦。” 容渟:“……” “你不必担心的。”姜娆又补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姜娆:一个平平无奇的端水大师,专业治矫治绿茶这章来晚了呜呜呜,明天的更新应该会早些掉落不足24小时营养液就!过!期!啦!呜呜呜我真的求得好卖力了,所以来灌溉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吧~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小菜鸡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只会咩咩的汤圆、沐辰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鍠 217瓶;大痣若? 100瓶;咔吧嗝 60瓶;小螃蟹 43瓶;皎色蔷薇 26瓶;豆奶酱w 22瓶;李些也、好 20瓶;陆龟不会水 18瓶;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糸呱 15瓶;只会咩咩的汤圆 13瓶;喵喵徐的星球上没有猫、six66、姬十七、一颗小鱼蛋、上野駅45号 10瓶;左初夏蕊 6瓶;小甜甜 5瓶;挨揍兔子 3瓶;山月记aurora、三分甜加芋圆、theoisfree 2瓶;轻祀十一、foxandcat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13、113 容渟顿了一下, 稍稍抬了抬眸。 以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笑起来时的模样和她洒满阳光的睫毛,微风拂过, 她两边梨涡陷下去,笑容看上去极软极甜, 天真稚气。 这笑容显得她方才说的话特别得真, 不掺半点虚假。 容渟压着心头烦躁, 随只笑了起来, 即使笑容很淡,可配合着他漂亮的脸,仍然有几分妖冶可人,像一种无声的诱惑。他声线放低,“你若开心, 便好。” 他果然贪心。 既想叫她目光完全放在他的身上,又想看她脸上的笑容。 既然如此,叫扈棠陪着她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总不能太久。 “可我听说,扈夫人正头疼于她的婚事,不是麽?” 这回换姜娆愣了一下。 她想着容渟方才的话,忽觉自己考虑不周。 扈棠日日来找她, 仿佛无所事事。 但她的胞姐扈梨上个月就定下了婚事,许给了张御史家的二公子。 扈棠比扈梨更任性一些, 不肯听扈夫人安排,婚事迟迟不定。 她私下里听扈棠提起过, 她想过自己日后的夫君是怎样的人, 要像她驻守塞北的爹爹一样高大魁梧,有骨气有担当,换不会把她拘在后宅, 让她失去自由。 但扈棠嘴上这么说,她倒也没见她对金陵哪家的公子产生兴趣,分明换是每日都沉迷刀剑兵书,一心想去她爹爹待的漠北。 姜娆一向懒于窥探别人的私事,但对自己上心的人,多少上心一些。 她“呐”了一下,笑容黯淡了下来。 “即使我在休沐,散衙后或多或少,总有些功夫,你若想叫人陪你到梨园听戏,早早与我说好便是。” 姜娆猛地抬头看向容渟。 广梨园?他如何知道她去广梨园了? 容渟看着她那双能让心事袒露的眸子,“有同僚在广梨园见到过你。” 姜娆没有怀疑,但她咬了下唇,“我到广梨园,是想接近两个人?” 容渟的神情稍微变了,“谁?” “襄王妃与她的女儿谢溪。” 不是对别的男人感兴趣。 容渟心中的烦躁降了下去,他不疾不徐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姜娆在熟悉的人面前向来不爱考虑那 些弯弯绕绕的东西,索性坦率而直接,“我想偷偷瞧瞧,想找找他们的把柄,也去给他们使坏什么的……” “总不能只准他们欺负我们。”她眨巴了一下眼,“不准我们欺负他。” 我们。 不是“你”。 这细微的变化使得容渟的手指微颤一下。 但他看着姜娆咕咕哝哝说完一通后,她的目光就被外面扫地的小沙弥吸引了过去,他苦涩地笑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 他跟在她身后淡声说着话,将小姑娘的目光又引回到了他的身上,“襄王妃失宠多年,故而常常到梨园听戏解闷。” 姜娆回头。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