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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断然拒绝:“不要。” 裴沐眼睛一眨,去看他腰间那只蓝色的小陶猪:“也好,那我就给你的小陶猪起名,就叫‘阿姜’啦!” “……” 姜月章盯着她,目光下移,到了她的那只小陶猪上。 “阿沐。”他盯着那只猪,果断地说出这个名字。 虽然只有两个字,可其意昭然若揭。 他们对视片刻。 噗嗤一笑,裴沐笑出了声,而且越笑越厉害:“姜月章,你好像小孩子啊!” 而且是那种被人用泥巴团丢了一下,就一定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的、很记仇的小孩子。 姜月章:…… 他眉眼依旧冷淡,却隐约滑过一丝懊恼。 u琦在一旁木着脸:“打情骂俏到此为止,好了,可以了。” 她手一挥,罗盘便向着海上某个方位飞出。忽然,一股无形之力生出,将罗盘束缚于半空;紧接着,一道青绿色的光线投来,正没入裴沐的掌心――那嵌了桃花的树叶图腾! 姜月章本能地就要去阻挠,却听u琦说:“别动!” 片刻后,天上地下,忽然响起了一阵隆隆之声。那声音时远时近、时高时低,令人想起无尽的空间、无涯的时间,想起亘古也想起未来。 阳光似乎都暗了下去。 转瞬之间,一座身披重重草木的高山……出现在了海面上。 它半实半虚、缥缈无定,微微扭曲,如隔了腾腾水汽。 “这就是……烈山……” 一时间,三人都仰着头,无言地看着这巍巍高山。 u琦喃喃道:“原来烈山长这模样……好强的幽寂之感。传说,自烈山隐世,大祭司与燕女的名姓也都被隐藏在了星空之中。他们的命轨无人能见,灵魂永不溃散。我有时会想,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在轮回中煎熬……” 她面上有一丝狂热。u琦既然自愿选择了担任守陵人,自然是因为对传说、星空与命运格外沉迷。 她平复下急促的呼吸,喘气道:“这是通往烈山的入口。我灵力不足,罗盘撑不了多久。阿沐,你走前面,你身上的信物会为你指出道路。” 裴沐点点头,拉起姜月章,自己走在了前面。 在她身后,那阴冷而俊丽的青年垂下眼睫,毫无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神色沉沉不动,如迷雾结冰。 海浪涌动,却自有一层奇异的力量隔绝了空间。 青绿色的幽光时隐时现,相互联结;很快,一枚巨大的树叶图腾就在海面铺开,如一个指引,又如一次无声的凝视。 姜月章伸着手,抓着那人温暖的指尖。他一直垂着眼,不去看她的背影。 当他走过图腾中心时,他看见了那朵细巧的桃花,而那桃花也像在柔柔地看着他、 而后,他一脚踩上了虚幻的花影,漠然地走了过去。 …… 层层的光,像层层的浪。 裴沐忍不住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时,她看见了…… 一枚悠悠飘荡的树叶,乘风而落,擦着她的鼻尖,又继续往下落。 裴沐伸出手,接住了树叶。这是一片榆木的叶子,大半枯黄,中心留着一点绿。 冷风卷过,掀起一阵干燥的“沙沙”声。四周寂寂,山道上堆满落叶,简陋的石子路残缺不全,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 路边倒着几句白骨,像鹿;在烈山巫力的浸润下,这些白骨如玉似的闪闪发亮。 “冬天……这是冬天的烈山?”裴沐抬起头,看见遥远的山顶。那里有断续的白色,像是积雪,也可能是冻结的泉河。 她再四下看看,又试探着放出灵力,感应片刻,沉吟道:“周围都是森林,没有建筑的痕迹……阿姜,你有发现么?对了,这里巫力更浓,你有没有事?” 姜月章顿了顿,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对她淡淡一笑。 “无碍。” 他也抬头去望积雪的山顶,若有所思:“也许是因为托庇了信物之力,我并未感受到之前的压力。” “那就好。”裴沐松了口气,也忍不住回他个笑容。 她正想上前去清理山道,但才抽手,就被他拉住。她回过头,就见他走来她身边,反过来带着她去走了另一条路。 “我们去山顶,这里更近。”他边走边说,“根据古籍传说,烈山山顶有星渊堂,是当年祭司们的集会之所。若大祭司在山中修建陵寝,根据古时的习惯,入口应当就在山顶。”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裴沐惊讶,任由他领路。 “……不知道。” “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了解烈山,就像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了解。”他声音本就有一丝飘忽的鬼气,现在语气略带迷茫,就显得更加飘忽,“似乎我有很重要的事物丢在了这里,但那本是绝不能丢失的。” 裴沐想了想,迟疑道:“或许是修士的灵觉,让你冥冥之中预感到了这场生死劫。” 说着,她突然眼睛一亮,语气上扬:“阿姜,这么说的话,你肯定能顺利拿到乌木灵骨,重获新生。你绝不能丢失的重要之物,一定就是你的人生了!” 姜月章忽然停下脚步。他略回过头,比常人更高一些的眉骨、鼻梁,在他雪白的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灰寂的长睫如山顶的乌云,遮掩了独属于他的本色。 “一定可以么……”他沉默了,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 “裴沐。” 他突然用力一握她的手,握得她手指微疼,然后又松开来,转身正面面对她。他略弯下腰,双手按着她的肩,表情有些僵硬,眼睛里翻滚着无穷复杂的情绪――太复杂,所以她反而一样都分辨不清。 “裴沐,你希望我活过来?”他声音里似乎隐忍着什么――什么就要喷薄而出的情绪,“你果然希望我活过来?” 他们离得很近。 裴沐按住他的手,再将之拉下去。她揽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在这个轻轻的、不带任何欲念的、单纯亲近的吻里,她温柔地说:“你是有些近乡情怯?别担心,都走到这里了,不会出意外的。无论我们之后会遇到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他僵硬地站着,而后缓慢地拥住了她。他没有回应这个吻,只是阖上眼,像在仔细地感受什么、整理什么。 “……好,我相信你。”他的声音一点点软化,温柔的笑意也一点点漫出,可这声音这样轻,轻得太幽缈,好似下一刻他就要化为雾气而去。 忽然,他扣紧她的腰,撬开她的唇舌,深深地、近乎掠夺一样地吻她,纠缠到激烈处,几乎不容许她呼吸。 “谁让……” 他在深吻中轻笑,温柔至极地轻笑。 “谁让我实力不如你,便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