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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山脉,南至彩云岭,西到昆仑山脉。有史以来,从未有一个国家能统治如此广阔的疆域。” 他是个冷淡的性子,但谈到这里,也显出了意气风发之态。 裴沐仔细看着地图。虽然不够精细,但大致的山河地貌都呈现在图中;方寸之间的图画,代表的却是无尽江山。 她点点头,认真道:“陛下十分了不起。只是……这与统一划分修为境界有何干系?” “裴卿,说你聪明,怎么这时候却迟钝起来?”皇帝揉了揉她的脑袋,顺手将那顶毛茸茸的白帽子取了又扔一边,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动作颇有些宠溺的味道。 “你说,朕统一文字、度量衡又是做什么?” “自是为了尽快确立大齐的名号,收拢人心,也便于教化民众、统一管理……啊。”裴沐恍然,心中微惊,“陛下是想将天下修士都纳入大齐治下?” “正是。”姜月章淡淡一笑,“自四百余年前扶桑开国,便有许多自诩高明的修士,隐居于山野之间、超脱于官府之外,乱世时闭而不出、独善其身,等世道太平一些,又出来传他们所谓的道,蛊惑人心、抢夺百姓。” “这些修士,不事生产、不服兵役,还用着朕的子民,吃着朕的食粮,却连一个铜板的税负都不出,朕岂能容他们逍遥?” 他冷笑一声,显出几分杀意:“且先厘清修为境界,招安愿意为朝廷出力的修士,再以修为境界、朝廷爵位,区分修士贵贱。接着,诏令百姓,若要跟随那些不受封赏的野修,便与北胡、南越等而视之,官军见之则斩!” 杀气腾腾。 自战国以降,齐国就以军队强悍、纪律严明而闻名。若真让姜月章的计划执行下去,等他收拢一批修士后,恐怕还真能将大齐制度推广到天下修士之间。 这倒也不能说是坏事。不过…… 裴沐侧头看他:“陛下,若真有那样一天,您会愿意推广千金方么?” 姜月章略略一怔,失笑道:“怎么又说到千金方了?裴卿莫非有什么心悦的女子,才这般关心女修的处境?” 他微眯了眼,流露多疑与审视的意味。 裴沐一挑眉,半开玩笑道:“就许陛下有少年之梦,臣便不能有?” “不能有。”他断然一句,神色已是有些阴郁,手里更愈发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裴卿,朕从不与别人分享。人或物,都从不分享。” 裴沐心想:你不爱分享,难道我就爱? 再一转念,便是让姜月章收服天下修士又如何?现有的局面就是千金方珍贵,只少数女子能得到,得到了还不一定能发挥作用。到时候,这位皇帝陛下肯定又要说什么事有轻重缓急、容后再议了。 她心中冷笑一下,方才那点温存情意倏然淡了下去。 但她面上分毫不露,甚至更笑得灿烂,全然是一副享受陛下宠爱的模样。 “臣只有陛下。”她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所以,陛下,答应臣一件事吧?” 姜月章被她哄得好了些,任她来亲。但他的眉眼还是蒙了一点阴郁,垂眸时颇显冷淡,不改那点怀疑:“裴卿有何事?” “若臣真能改良千金方,陛下便将之推广天下,也算全了臣的努力,好不好?” 裴沐环住他的腰,直视着他的眼眸。她看见他眼中深沉的情绪,也看见自己的影子。她的影子显得那么小,都快被他那些复杂的思绪淹没了。 半晌,他勾起唇角。 “若裴卿真能做到,朕为何不广而告之?这能大大缓解人力的不足,乃一宗值得庆贺的大好事。” 他微笑起来,还点了点她的鼻尖。他眉眼仍是冷淡,却倏然吹来一股暖风般的多情意,好似冰雪染了春色,亲昵、温暖、柔和。 再不见刚才的阴沉。 “这么理所应当的事,也值得裴卿这么郑重其事?便是不说,朕也会去做。”姜月章含笑道,“傻瓜。”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到了极点,而且rou麻起来还挺可怕。 裴沐心中打了个哆嗦,差点没能把柔情款款的假象给维持下去。 啧,能当皇帝的男人,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首先,别人就没办法这么变脸如翻书。 她提了一口气,正要再陪他做戏一会儿,却不防鼻尖一痒。 裴沐赶紧往旁边转头。 “啊……阿嚏!” 她大大打了一个喷嚏。 这事放别人身上,叫“御前失仪”,但放在裴大人身上,却只会让皇帝关心。 “着凉了?”姜月章蹙眉,伸手去拉她,口中又教训,“叫你多穿一件,怎么还只穿了官服、披个斗篷?是朕亏待你了,没给你赏赐棉衣还是怎么?叫御医来看看……手还这样凉!”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两只手掌都捂在掌心,眉头皱得更紧。 关心之色,并非作为。 每次都是这样。总是在裴沐有点烦他、讨厌他的时候,他又显出几分好来。 她心里叹了口气。好吧,她也并不讨厌被他这样紧张、关心。总归是不剩多少时间了,干什么不开心些? 裴沐便温声道:“是臣疏忽了。不需要御医,臣自己就是炼丹师,回去用两帖驱寒散便可。只是,臣既然患病,那今夜……” “回去休息罢。”姜月章摆摆手,“最近事情多,今夜朕要处理奏章,本也休息不了。知道你待宫里其实不痛快,病了就回去歇着……等会儿,叫人送你回去,就坐朕的车。” 她暗想,你原来也知道不痛快? “陛下见谅,臣告退。” 裴沐披上斗篷,背过含光殿的灯火,往夜色与雪色中而去。 她隐约感觉到皇帝在看她,但她没有回头。 她正散漫地想着:若姜月章知道,她的“风寒”是因为体内药物作用,而最终会让她在七日后“身亡”,他会如何? 无论如何,总归是脸色不大好看吧。 …… 第二日,裴沐没有上朝,更没有进宫。 她着了人去告假,说自己病得起不来床。 其实也差不多。药物作用下,她生了高热,脑袋晕乎乎的,看人都有点重影,只想捂在暖和的被子里睡到地老天荒。 姜月章不会因为这点事同她生气,顶多发发小孩子脾气,怪她不保重身体。 虽说这是她第一次“告病休假”,但相处这么些年,裴沐自问还是能把握住他的脾性。 然而,就在下午,她就被打了脸。 因为姜月章并没有发小孩子脾气,而是亲自上门了。 裴沐不大清楚,皇帝的突然到来是不是引起了府上的惊慌失措,因为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姜月章已经来了。 于她而言,是漫长的睡眠后慢慢苏醒,先是察觉到落在眼帘上的光,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