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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柜上看到戒指,不然她一定能想起来。 八成是被季疏白扔了,毕竟他连她的酒都敢扔,更别说这枚他视作眼中钉rou中刺的戒指了。 但陈知予肯定不能说实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我今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摘下来了,忘戴了,明天一定戴啊。” 明天她就跑,跑去金落山找司檀。 然后又立即转移话题:“你想喝什么?只要是南桥有的,你随便挑。”她还记得自己昨晚的承诺,又斩钉截铁地重申了一遍,“放心大胆地喝,南桥绝对不卖假酒!” 酒吧卖高仿酒,早就成了行业潜规则。 但是南桥从开业至今,从未卖过一瓶假酒,这是陈知昂定下的规矩。 十几年来,他们一直信守着这个规矩。 傅云潭虽然无奈,但没再继续问戒指的事情,温声回道:“不喝了,胃不好。” 创业的那几年,他只顾着拼命赚钱,想早点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这样就能早日回来接她,却忽略了身体,三餐极不规律,又经常和客户喝酒,所以落下了胃病。 “哦。”过去的两个月,陈知予天天去医院给他送饭,但是送的全是病号饭,本就以清淡为主,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胃不好,想了想,她回了句,“那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傅云潭笑了,笑容中带着点调侃:“幸好你是个女人,你要是个男的,根本找不到女朋友。” 陈知予:“……” 你的意思是,我是个臭直女? 我不就是问问你喝不喝热水么,你凭什么嘲讽我? 她没好气地回道:“你爱喝喝,不爱喝不喝,矫情什么劲儿呢?除了热水我也没东西招待你了!” 傅云潭:“……” 他就不该说那句话。 陈知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去给你倒水。”说完,她朝着后厨走了过去,用装啤酒的大玻璃杯给傅云潭倒了杯热水,然后端着水回到了大厅,把杯子放到他面前后,她说了句,“你先喝着,我要赶紧去物业一趟,和王八蛋谈判去。” 傅云潭:“用我陪你么?” 陈知予不假思索:“不用,你就在酒吧坐着吧,免得影响我发挥。” 傅云潭无奈一笑:“行,祝你凯旋归来。” 陈知予不置可否。 凯不凯旋她不清楚,但她清楚一点,她一定要让那个王八蛋认清随随便便扔她酒的后果有多严重。 和傅云潭打过招呼后,她就朝着酒吧大门走了过去,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小红喊住了她:“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小红就把一手好牌扔在了桌子上,起身朝着陈知予跑了过去,跑到陈知予身边后,她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陈知予的胳膊:“我去给你壮士气,放心,我绝对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自不量力,影响你的发挥!” 陈知予:“……” 你内涵的是不是太明显了? 她本想拒绝小红,因为小红他们还不知道收购这条酒吧街的始作俑者就是季疏白,但是转念又一想,她都内涵傅云潭内涵的这么明显了,如果不把她带走的话,等会儿他们俩该多尴尬? 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把小红带走:“行吧。” 他们俩走后,加菲猫和王三水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小红扔在桌子上的牌——四个二加俩王——庆幸又挫败,于是也扔下了手里的牌。 不打了,上楼睡觉。 其实他们也是不想和傅云潭共处一室,但看在他舍身救了陈知予一命的份上,又不好意思把他赶出去。 加菲猫上楼前还问了刘琳琳一句:“你要不要一起上去?可以在客厅看电视。” 刘琳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把牌和桌子收拾一下。” 加菲猫:“不用收,放着就行,下午还打呢。” 刘琳琳:“还是收拾一下吧,看着太乱了。” 加菲猫知道她爱整洁爱劳动,所以就没再劝她,和王三水一起上了楼。 没过多久,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傅云潭和刘琳琳。 刘琳琳把散落了一桌的牌收拾了,然后拿起了垃圾桶,把他们几个刚才磕得瓜子皮扫了进去,又去拿抹布把桌子擦了擦。 不止擦了一遍,循环往复地擦了许多遍。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僵硬动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朝着傅云潭走了过去,到了他面前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傅云潭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刘琳琳会来找他,所以并且感到意外,只不过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端起了水杯,抿了一口热水。 刘琳琳低低地埋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衣服,颤声哀求:“我想、我想求你饶他一命。”说完,她又俯身给傅云潭磕了个头,“只要你能饶他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朝辉和他的同伙逃逸后第三天就被警方缉拿归案了。 陈朝辉是主犯,涉嫌故意杀人,又肇事逃逸,犯罪情节极其恶劣,又没钱雇个好律师,所以不出预料的话,一定会被判死刑。 差不多过完年判决就会下来。 刘琳琳虽然已经知道了陈朝辉那天想对她做什么,也恨极了他,对他失望透顶,但还是舍不得让他去死。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的人,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所以她必须救他。 她能力有限,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傅云潭。 她上网查过,只要原告方同意原谅被告,被告就会被轻判,虽然可能轻不到哪去,但绝对不会被判死刑! 傅云潭也猜到了她给他下跪的目的,微微垂下了眼眸,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淡淡开口:“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其实刘琳琳已经做好了直接被拒绝的准备,但傅云潭的这句话明显是有余地,她立即抬起了头,用力地点头,满含祈求地看着他:“我愿意,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傅云潭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对她说了几句话。 刘琳琳越听越震惊,神色也越发的惶恐,面色苍白地瞪着傅云潭,一边摇头一边颤声回:“不行、不行、我不能做这种事!我求求你了,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做!” 傅云潭的神色冷漠决绝,不容置疑:“那你就让他等死吧。” 刘琳琳满心绝望,泪眼模糊地看着傅云潭,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怕老板娘伤心么?她会伤心的!” 傅云潭不为所动,定定启唇:“我是为了她好。” …… 俩人走出酒吧后没多久,红啵啵就挽住了陈知予的手臂,由衷而发地表扬:“我忽然发现你这种臭直女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抵抗不了白莲花的诱惑吧,但绝对能收拾得了矫情精。” 陈知予不乐意了,扭脸瞪着她:“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