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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做错题会有惩罚。” “不能吃午饭,还要被电击……” 这规定显然就是用来折磨人的。 前排的小孩子只会得到老师耐心的教导, 这种惩罚注定是实验品们的“特权”。听完解释,容夏更加担心德牧的处境——这家伙的错题率最高,之后受到的惩罚肯定更重。 就在小德牧急得快要嚎叫的时候, 小菜菜已经做完了所有的题目。 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如此争气, 尤利西斯也有一点自豪:“这次又是全对。” 在老师转身的那一刻,小黑豹不动声色地伸出爪子,将写得满满当当的屏幕往左边挪了挪。 避免遭受电刑的答案就摆在面前,德牧幼崽简直如获至宝, 开始大抄特抄。 女人没有发现角落里的这场“互帮互助”,依旧保持着无视的态度。绝大多数同学对后排的七只小怪物保持着又厌恶又惧怕的态度,因此也没有在课间休息时冲上来找事。 孩童在教室前排嬉戏打闹,最后两排则是安静阴沉的真空地带。 上完沉闷枯燥的算数自习,女教师居然又在第二节 课上放起色彩鲜艳的动画片,瞬间赢得小屁孩的一片欢呼。 今天早晨并没有发生多少糟糕的事,和玩伴坐在一起,身后还有安心的气息,小菜菜的心情还不赖。 动作夸张的卡通人物在屏幕上载歌载舞,容夏渐渐开始溜号跑神:这里站着一个她,楼上的鸟蛋里还装着另一个她。 两只菜菜初次相遇、面面相觑的时候,她再感到不可思议,对这次穿越也只是抱有一种旁观者的心态。 亲眼见到自己的蛋壳时,容夏的心中涌起无限的荒谬——她基本没有想起这段记忆,但她的确曾经在这里待过。 昨晚时间相当紧张,她根本没有仔细观察,因此还得再去一次。 容夏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比如昨晚合眼以后,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却偶尔会响起一些遥远的、模糊的动静。 比如此刻,她的脑海中就在不停地重复着一道声音:快点过去。 赶紧动身,不要错过接下来发生的事。 一旦错过,你还是白来一趟,最后还是一无所知。 还有十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 脑内的声音陡然变得又尖利又迫切,容夏立刻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朝门外看去——拎着水桶的清洁机器人刚巧从此处风风火火地经过。 魔音还在脑内疯狂循环,她夺门而出。 她潦草地挥了挥手,没有给身后的两只菜菜作出任何解释。 容夏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窗台上的尤利西斯低垂下眼帘:他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隐隐排斥。 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即将结束,他们马上就能回到合理的时间线。 他原本以为,容夏是被意外卷带进这个陈旧邪恶的世界的。她被迫接触到他的悲惨过往,然后十分慷慨地给他的童年赋予了几缕举足轻重的亮色。 昨天晚上,容夏离开研究区的禁地,一路朝他奔来,眼中有根本收束不住的震撼与彷徨。 这份彷徨与他无关,更像是彻底动摇了某种有关自己的固有认知。 如今一看,在这个未来灰飞烟灭的研究所里,容夏也有自己的主线任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尤利西斯抬起头,阴云被撕扯出一条缝隙,明媚的光线漏了下来。 容夏和他不同。 她身上的光芒,任何污秽与阴霾都不会遮掩住。 * 跟在机器人身后,容夏十分顺利地再度闯进实验品牢笼。 按理来说,这种禁地必然会专门配备清扫机器人。然而就在今天早晨,禁地的清洁仪器偏偏集体出了故障。 这条时间线的发展并没有那么严格,容夏自己都能改变一些微不足道的历史小细节,这场故障绝对不能单纯算作巧合。 望着不断闪动的电梯上行键,容夏腹诽:这明明就是专门给她准备好的阵仗。 即将揭露的真相到底会有多么精彩? 拭目以待。 电梯停稳时,她的周身就开始汇聚起狂暴的精神力。 金属门开启,她整个人就像一柄高速的箭矢,直直穿过幽深漫长的走廊。 玻璃展柜出现在眼前,和昨晚探险时一样,将整条路堵得严严实实。 还有不到一分钟,那场揭示真相的事件就要发生。 容夏不愿再继续等待,她指尖一抬,这块坚固的玻璃瞬间炸裂,彻底碎成亮闪闪的粉末。 为了避免细碎的玻璃划到曾经的自己,在玻璃爆裂的同时,她又张开一面大网,将碎末全部收拢。 精神力不用白不用,她做什么都会被这个世界掩盖过去,那还不如彻彻底底搞一场大破坏。 最后一道障碍也不复存在,容夏轻轻松松地踏进展览室——果然,在蛋壳右侧还有一道不上锁的门。 她来不及认真端详自己,门内便传来隐秘的对话声。 一道相对熟悉的男声响起,矜贵清冷的声线中带了一丝哀求:“……请让我给……拍一张照片,我要发给她。” 容夏停在门边,皱了皱眉: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十分冷硬地怼了回去:“我宁可退款,也不会允许……泄露出去。” “更何况,你……肯定希望看到能走能动的大活人,而不是一颗死气沉沉的灰皮鸟蛋。” 室内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男人喃喃自语:“这是容秋虹的最后一个请求了……” 容秋虹?! 正在门外偷听的容夏瞬间如遭雷劈:她亲妈的大名正是容秋虹。 长期缺位的亲爹基本等同于透明人,容夏出生后也随她妈姓。 那么,铁门那头的男人声音如此熟悉,其实也会只有一种可能。 第127章 无比震撼人心的场景就摆在眼前, 容夏几乎要失语。 先前赶路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结果就在刚才,她的心理防线差点碎了一地, 现在也只不过是摇摇欲坠。 在二十年前的时间线里,在这个隐秘而邪恶的研究所中, 一道听起来半熟不生的男声念出了她母亲的名字。 这些事物本该毫不相干, 却被魔幻而生硬地拼凑在一起。在岁月的润色下, 这副魔幻场景竟也变成了没办法改变和动摇的过去。 容夏的手指有气无力地搭在铁门边沿,她被迫“恭听”这场二十年前的对话,脑内闪过的却是自己的前世。 生理意义上的亲爹就站在门的那一边,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搜索有关这位“透明人”的记忆。 很可惜, 容夏向来不喜欢把脑容量分给不太重要的人。她拼命地追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