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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帮人连午休都省了,也不等负责的老师过来叫他们,自己匆匆吃过午饭就迫不及待地奔向了礼堂的化妆室,还美其名曰“抢占先机”。 温扬跟邵宁花熠在沈曜那边吃了饭回班,就发现教室里已经连个人影都没了,还是跟别班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群人的动向。 一赶到化妆室,温扬才刚推门进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星宇一群人一哄而上,压进了更衣间。 温扬望着头顶上递进来的那条白纱裙,绷着肩膀挣扎数秒,最后还是认命,一咬牙,抬手接了进来。 在心里默念了三百六十六遍“为了艺术献身”,温扬才堪堪压下快要挣破脑袋的羞耻,飞快脱掉身上的校服,穿上了纱裙。 倒是比预想中的要合身... 推开更衣室的门走出去的一瞬间,温扬还以为自己是没穿衣服,一房间的人都“唰”地一下把眼睛粘在了他身上。 少年人还没戴假发也没化妆,能清晰地看出独属于少年而不是少女的骨骼轮廓,脚上也还踩着双板鞋,可即便如此,却并不显得违和。 不让人觉得突兀,更不会引人发笑,相反,很好看。 在原来的世界时候,在商场上经营久了,邵宁偶尔也会认识一部分所谓娱乐圈里的人,有演员有模特,有男有女,那时候人们对美的定义,总喜欢讲一句——真正的美,是能够跨越性别的。 可那时的邵宁对这句话一向都不以为意。 而直到今天,看见了眼前穿着纱裙的小朋友,邵宁才在一瞬间明白,原来这样的美,确实存在。 大概是大家发愣的时间都有点儿久,温扬一直竭力压着的羞耻心大有要破土而出的趋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更衬得他明艳动人。 邵宁眸色一暗,意识到这么多人都在看他的小朋友,瞬间黑了脸,两下脱了校服,大步上前披在了温扬的身上,“到我们还早,先披着,别着凉。”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小,一房间的人都听见了,大家抬头看了看呼呼吹着暖风的热空调,又看了看他们唐神瘫得比平时都厉害的一张脸,突然就福至心灵了。 不看了,看不得! 一帮人立刻换衬衣的换衬衣,打发胶的打发胶,描眉毛的描眉毛,谁也没再看温扬一眼。 邵宁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儿。 花熠在一旁看得嘴角直抽,轻嗤一声,“出息!” 邵宁回他个白眼,用口型又补上一句,“换你家沈曜穿了试试?” 花熠瞬间熄火。 试个p,谁看挖谁眼珠子! 文娱委员红着脸带着两个女生走过来,一人拿着顶假发,一人捏着只口红,还有一人竟然还提了双高跟鞋。 “那...那个,”文娱委员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看温扬,“虽然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看了,真的很好看,但是为了舞台效果,还是,还是戴全套比较好。” 温扬眼睛在假发口红还有高跟鞋上一一掠过,最后还是认命点了头。 反正已经为艺术献身了,献50是献,献100也是献,那还不如彻底一点儿。 * 如果说邵宁这时候的不爽还只是个小火煋的话,那等他们真正站上舞台,想到下面坐了多少个观众之后,邵宁的不爽就直接升级成了火星撞地球,炸了。 后悔,从来没这么后悔过。 为什么他妈的要让小朋友在这种场合穿女装,他妈的让这么多人看见?! 幕布还没拉开,花熠借着最后的空档,用胳膊肘怼了怼邵宁,“能不能行了?你这脸臭的,等下给你投到大屏幕上,别人还以为你吃了翔。” 邵宁瘫着脸甩出三字,“差不多。” “有用吗?”花熠嗤笑,“百因必有果,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现在是能喊暂停还是能把你家小孩儿扛走阿?” 得,哪个都不能。 邵宁继续冷脸,“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花熠还想说什么,正好,帘幕徐徐拉开,音乐的前奏也跟着响起,花熠只得闭了嘴。 帘幕彻底拉开,站在所有人最前面,舞台正中央的,自然是穿着白纱裙,一头黑长直,脚上一双黑色水钻高跟鞋,背后还背了扇翅膀的温扬。 明亮的追光灯投射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周身都笼了层柔光,像极了坠落凡间的天使。 观众席的热情瞬间被点燃,掌声尖叫声轰烈得能掀翻礼堂的房顶。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伴着伴奏,少年人们的歌声渐渐响起。 一群大多没有真正音乐基础的普通高中生们的大合唱,自然不会真的有多动听,可胜在前面站着个过分好看的温扬,而唱歌的少年少女们一个个也都感情真挚,因此,虽不够动听,却依然能动人。 观众席短暂的躁动之后,就都慢慢沉静下来,像是被带入了歌曲里,一起跟着轻声哼唱,摇晃着拍着手打拍子。 …… 进入尾声,还剩最后一句的时候,伴奏突然停了,大合唱也结束了,观众们还没来得及疑问,舞台上就又响起了歌声。 只来自一个人的,歌声。 舞台正中央,追光灯下,轻轻挥着翅膀的少年,轻声清唱,音色纯粹又干净:“隐形的翅膀/让梦恒久比天长,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像...” 那一刻,仿佛所有人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画面美好得让人禁不住觉得,好像真的存在天使,好像真的什么愿望,都能够实现。 …… 下场后,邵宁又在第一时间就挤到了温扬身边,暂时没有衣服能披,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一道道带着迷恋亦或爱慕的炽热目光,就像个一心捍卫自己所属物,却又不得章法的暴躁凶兽。 邵宁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地渴望,向小朋友剖白自己的心意。 即便是暂时被拒绝了,都没关系,他只想剖白,剖白之后,就把小朋友据为己有,自愿亦或强制地,把小朋友藏起来,谁也不给看到。 所有的理智都喂了狗,邵宁强压着满心暴戾开了口,“小朋友,我...” “阿!” 温扬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邵宁没来及出口的冲动。 邵宁眼睁睁看着走在他身边的小朋友,脚下一拐,扭到了脚踝。 大意了。 是他被突然肆虐的占有欲冲昏了头脑,忘了小朋友现在还踩着难走到不行的高跟鞋。 邵宁自责得一塌糊涂,顿时把先前的冲动抛到了脑后,慌乱蹲下身去看温扬的脚踝,一连串问起来,“扭到了?怎么样?还能动吗?” “没事儿,”温扬看出大流氓的担忧,一手扶着大流氓肩膀,试着轻轻活动了两下,没忍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