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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查,然则从这些亡命之徒嘴里,未必能问出什么。贤侄不妨先想想,可曾与人交恶?” “小子乃是个商人,向来和气生财,就算有些口角,也不至于不死不休。”陆俭叹了口气,“也正因此,小子分外想知道下手的是谁,哪怕只是挖出爪牙,也好过整日担惊受怕。” 这要求再合理不过了,林知府干巴巴道:“贤侄放心,本官自会尽力。” 陆俭却望向他的双眼,定定道:“那就烦劳府尊了,若是真审不出,小子必上京伸冤,求个公道。” 林知府肚里跟烧开了一样,只想喷吐怒焰,“上京伸冤”是个什么意思?是想找你老子,还是想找人搞我?可他娘的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你们兄弟阋墙打打杀杀还不算完,还要来祸害别人?! 然而这些话,他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啊。毕竟现在坐在面前的是部堂大人的亲儿子,就算离了家,这身份也不会变啊。 憋了又憋,林知府终于还是道:“贤侄可能有所不知,最近府城羁押要犯,本官也是应接不暇。这等大案,审起来可能要花些时间,不能急于一时啊。” 陆俭抿了抿唇,有些倔强的拱手道:“小子能等。” 林知府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能等就行啊,等审上个把月的,能拖则拖,说不定拖着拖着陆家人自己就把事情摆平了呢。不论是谈妥了还是掀桌了,都跟他没关系不是? 想到这里,林知府面上又堆起了笑:“贤侄今日也是受惊了,赶紧回家歇歇,诉状以后再补就行了。等过些日审出结果了,再寻你过来。” 这就是要赶人了,陆俭也是个知情识趣的,立刻起身告辞。见对方还算知趣,林知府也松了口气,审不审的先不说,往牢里一关,有事没事打一顿,要是受刑不过才是万事大吉呢。 走出门时,刺客们早就没了踪影,应当是被带下去审问了,陆俭顿了顿足,一抹浅笑浮上唇角。 第八十六章 说是去去就回,还真是只花了盏茶功夫。见陆俭这么快就搞定了,伏波也有些惊讶:“都处理完了?” 陆俭叹道:“此事麻烦,估计还要纠缠些时日,咱们先回去吧。” 任谁刚刚遭遇过暗杀,此刻没心思在外面闲逛了,伏波从善如流,跟着回了陆府。这事摆明了就是陆家内斗,然而两边使出的招数都有些古古怪怪的,让人摸不清头脑。伏波也没打算掺和,真有需要她的地方,陆俭肯定会开口,到时候酌情拿些好处就是了。 陆俭这边轻松搞定,另一边可就炸了锅。珠宝铺里,大管事气的直拍桌子:“这就是你找来的好手?!半点用处都没,还被人拿住了把柄,这让老夫怎么跟主母交代?!” 那老掌柜被骂的灰头土脸,吭吭哧哧道:“谁,谁承想……不是,我找的都是口风严的,也没露咱们的身份,查不到的……” “查个屁!”大管事吼道,“姓林的可是拿过礼的,三公子的信也收过,他敢查什么?!” 话虽如此,下面的人却一个都不敢吭气。这根本就不是官府敢不敢查的问题,而是二公子把事情捅进了衙门里,一个不好,就是要闹出“家丑”的。老爷这都要入主礼部了,是添乱的时候吗?真要闹起来,主母未必会受牵连,他们可都是要遭殃的。早知如此,还不如派家丁去了,至少刺杀不成还能死个干净,不会被人抓到大牢里啊! 发了一通火,大管事狠狠喘了两口气,再次盯住了老掌柜:“真查不到咱们?” “查不到!”那老掌柜赶紧擦了把汗,“给钱的,接头的都不是咱们的人,绝查不到咱们头上!” 大管事闻言脸色才好看了点,见状,有人低声道:“要不要找找人,在牢里灭口……” “查不到还上赶着去灭口,怎么不把把柄递人家手里呢?”大管事立刻喷了他一脸吐沫星子。 那人一缩头,也不敢吭气了。 大管事顺了顺气,才开口道:“牢里那些人就不必管了,想来有人会想法子一一除去。还是要对付二公子更关紧些,不尽快解决,定会惹出无穷后患。” 这下众人面面相觑,憋了半天,有人小声道:“经此一事,二公子防备必然更严,如何下手?” 之前陆俭在街上瞎逛,下手的机会自然就多。现在都被人刺杀了,肯定要小心防备,尽量不去人少的地方啊。这怎么动手? “他在番禺有铺有宅,还怕没法动手?”大管事冷冷一笑。 “这动静会不会太大了?如今城中戒严,恐怕不好办啊。”有人低声道。 “对对,要不要等等再说?”立刻有人附和。 现在城里的守军极多,不论是放火还是攻打宅邸,都会惹出不小的麻烦,到时候恐怕不好解释。 大管事却道:“他被刺之事,半月就能传到京城,再有一月,南洋的船就要回来了,拖下去谁能担起责任?咱们拼上一把,能不能成且不说,牢里那些人肯定是会死的,到时候二公子没了把柄,这事就好说了。” 这下众人又都闭了嘴,若是没有之前的行刺,拖些时日也不是不行。现在搞砸了,就要想法子补救。而这时候动手,不只是对二公子施压,更是逼迫知府林大人今快帮他们除掉罪证。到时候连番遇刺,家宅被毁,连送进衙门的人证都死了个干净,二公子也该知道轻重,退避三舍了吧? 当然,若真能杀了他,哪是再好不过。死无对证啊,还有人敢赖到主母身上不成?如此一来,他们也就安全了。 这法子不算太好,但是再坏也不过如此了。已经陷入麻烦,总得拼上一把才行! ※ 只在家歇了一天,还没等严远出门探查地形,陆俭就找上了门来,对众人笑道:“昨日多亏贤弟和严兄弟相助,才能轻轻松松解决刺客。今日愚兄做东,摆宴锦绣阁,聊表心意。” 别人怎么想的严远不知道,他脸是差点就黑了,直接道:“陆公子,那些人行刺不成必然会有后手。锦绣阁那样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锦绣阁是什么地方?番禺城第一大青楼啊!你在家里设宴不行吗,非要去那种烟花地? 陆俭笑道:“正是因为人多,才更安稳。昨日一场死斗,也该松快些许才是。锦绣阁酒菜皆是一绝,亦有清倌人作陪,若是严兄弟不喜,咱们只饮酒赏乐即可。” 严远还想说什么,却被伏波一眼给瞪回来了。 “既得明德兄盛赞,吾等自然要去见识一番。”伏波没有二话,干脆应了下来。 得了准话,陆俭立刻命人安排。严远憋了半天,才小声道:“东家,烟花女子的眼睛都毒辣的很,说不定看出了破绽呢……” 男女在骨相上大有不同,寻常男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