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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失落多久,就嗖地一下又转回去了:“那我们继续讨论剧本吧!” 骆修无奈地笑:“你是工作狂吗?” 顾念严肃:“早一点努力,早一点成名,早一点捧红你!” 骆修莞尔,垂手揉了揉她:“好,你还有什么想调查的,问吧。” “嗯!” 顾念工作的心是坚定的。 但可惜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先她的意志一步,投降罢工了。 问到最后一个“从饰演者的角度,你怎么看云昙这个角色”的问题时,顾念的声音已经轻得像梦呓,眼皮直打架,脑袋也点着点着,就往桌面落去。 骆修一抬手。 在小姑娘的脑袋磕到圆桌上前,他适时托住了她额头,往下缓冲了几公分,在桌面上方将将停住。 顾念抬头,眼神呆滞地甩了甩脑袋:“唔,我睡过去了吗?” 骆修莞尔:“回房间吧,时间不早了。剩下的问题我可以明天再回答你。” “不,不行!”小姑娘坚决否定。 “怎么了?”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要回我们编剧小组的出租屋里写剧本,你也要回定客传媒,努力接通告。我们见面的可能性又要变成0了……” 女孩的声音好像低落下去。 但是不等骆修安慰,她自己就突然抬头:“但是没关系的,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等mama成了金牌编剧那天,就是我们母子团聚之时!” 骆修:“…………” 心底刚刚被勾起的柔软和感动,一瞬间就清成了零。 骆修忍下了伸手过去把小姑娘搓圆揉扁的冲动,他笑叹了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发问:“年龄上,我比你长两岁;身高上,我比你高二十几公分;性格上我也不该是让人觉得可爱的类型。所以你是怎么回事,嗯?” 顾念被耳边这个低低的温柔嗓音哄得晕乎乎的,傻跟着他思路走:“什么,怎么回事?” “……” 骆修在她身旁藤椅上坐下来,靠着扶手望近她,眸子里像落了星河,笑意点点。 “为什么要把我当儿子?” 顾念纠结住表情。 骆修:“我不好看,还是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顾念听了立刻抬头,严肃道:“胡说,我宝贝鹅子天下第一好看,怎么会有人类不喜欢我鹅子这种类型?” 骆修:“……” 骆修好气又好笑。 他忍住上去给顾念捏住叭叭的嘴巴的冲动,耐心哄骗她说答案:“那是为什么?” 顾念沉默了会儿,小声咕哝:“可能因为,就是太好看了吧。” 骆修一顿,撩起眼:“?” 顾念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你很善良,又很温柔,对人就像天使一样,长得也像。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这样的你应该被很多很多很多人喜欢,也一定会有那样一天的。” 骆修:“所以呢。” “所以,可能很多mama粉是真的从最开始就把宝贝鹅子当崽崽看待,应该还有一小部分,像我……” 小姑娘的轻声差点把她自己哄睡过去,她脑袋点了一下,落空,又醒过神接到后半句—— “像我,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好很优秀的女孩,我很想看着你成长、变好,不想因为这个女孩的出现而离开……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最开始给自己划下一条明确的界限。” 说到这儿,女孩一停。 她仰起脸,醉得弯着月牙似的眼,朝骆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办法就是把你当鹅子,这样mama就能一直陪着你啦!你高兴我就高兴,你难过我就难过……只要我不越过那条界线,就没有人会受伤害!” “……” 骆修怔望着女孩,失语半晌。 顾念精神回来,转了转脑袋就想起自己未竟的剧本复盘:“哦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对云昙这个角色怎么看呢。” 骆修回神,声音轻下来,“云昙,大概是个不幸又幸运的人。” “唔?”顾念意外,“我还从来没想过这种评价……说他不幸我好像可以理解,明明是佛坛圣物优昙花,却被无辜牵连,入魔不说,开了灵智动了凡心,损了心性毁了修行,最后还是求而不得。” “嗯。” 顾念:“这个角色从最初我们组内设定的出发点开始就是属于悲剧角色的,哪里幸运?” 骆修:“他自己觉得。” 顾念从思索里一怔,抬眼去看骆修。 骆修察觉她目光,视线接上她的:“如果我真是云昙,那我不会后悔。就算让我知道了一切结局,再让我回到最初和丁乔相遇之前,我依然会选择和她相遇,会做和他一样的事情……至少绝大多数选择是一样的。” 顾念不解:“为什么?那些不幸都是因为丁乔,佛家八苦里讲爱别离,求不得,丁乔不正是云昙所有苦难的来源吗?” “对,她是。”骆修说,“正因为那些苦难因她而生,所以对云昙来说,即便那些苦难也是他所不愿舍弃、想要珍惜的。” 顾念陷入沉思。 许久后,顾念点了点头,绷着脸严肃道:“我回去以后会好好考虑这一点角色内心的,谢谢你。” 骆修被她明明醉得眼睛都眯起来还绷着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好。” 顾念扶着圆桌,慢慢起身:“我觉得我、我有点醉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骆修失笑,“你现在才觉得么。” “唔……” 顾念站直身后被一阵夜风吹得她有点晕,脑子里也好像转来转去,连骆修的话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她晃了晃脑袋,然后更晕了。但在这眩晕感里,她想起什么,回过头。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点……” 骆修虚扶着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姑娘,褐色的眸子温润如玉地垂着望她,像温柔的湖。 顾念被蛊了一两秒,眨眨眼:“你刚刚说,绝大多数选择……和云昙一样。” “嗯。” “那不,不一样的那个选择,是什么啊……” 骆修垂眸,轻笑了声。 这个反应叫顾念茫然:“你笑什么?” “是惊讶。” “惊讶……什么?” “惊讶你的敏感,”骆修撩起眼,眸子里若深若浅。“这是身为编剧的职业本能吗?” 如果顾念此时还清醒,如果她清醒时的观察力还在,那她一定会发觉此刻眼前站着的骆修仿佛又入戏到她笔下那个入佛也入魔的优昙花了。 可惜她没有。 这会儿的顾念醉得将到最厉害时,所有下肚的酒精全被夜风吹上了头,搅着困意,迷迷糊糊的,让她站直了看清楚面前的身影和骆修的五官都困难。 更别说分辨他的神色和情绪了。 所以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