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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眼看小文就要跟着一起哭,林风连忙拉着章远转过身,把泣不成声的人抱进怀里。 “睫毛又掉进眼睛里了?我看看……” 林风问着,捧起章远的脸,拭去他脸上的泪水:“阿远,还有难受吗?” 章远稍稍向后退,离开林风的触碰:“不难受了。” 回头,病床上的小姑娘嘴撅得老高,眼眶里的泪水要掉不掉。 章远装着没事地笑了笑:“哥哥没哭,刚睫毛掉眼睛里,现在已经好啦。” 小文瘪着嘴,小小地抽泣了一下:“真的吗?” 章远安抚性地去摸小文软乎乎的脸蛋:“真的,你看看,哥哥眼睛里还有睫毛吗?” 小文一下就止住了哭,像个睫毛巡逻小卫士,捧着章远的脸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才用小手擦干章远眼角的泪痕:“没有了。” 今天章远在病房里呆了很久,直到小文在护工的帮助下睡着,他才起身回家。 和林风一起。 从告诉林风没让许师傅送,章远就知道林风肯定能猜到他今晚不回井然那儿。 他拖拖拉拉一整晚,没想到林风真的就等了一整晚。 路上章远叹了口气,问林风到底想干什么。 林风没回头,由路灯把光洒在他一侧脸上,半明半昧:“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章远:“我还在被井然包养。” 林风抿唇:“我知道,不用刻意提醒。” 从医院到章远家的路很远,但对两个满腹心事的人来说,像是极近。 进小区的时候,林风跟着。 上楼的时候,林风也跟着。 章远开锁的手一顿,还是没忍住,又问了遍林风到底想干什么。 林风被章远话语中的防备刺得要笑不笑:“你怕我要干什么?” 章远:“我没怕你。” 他打开门,是强调,又是提醒:“我们是朋友。” 有段时间没回这个家,开灯的时候,扬起一点粉尘。 更多的粉尘,被门板上沉重的撞击震落。 覆盖在唇上的温热很凶,是久违了的强烈占有欲。 光尘中,章远眨了眨眼,伸手去推将他压在门上的林风。 触碰微微撤离,但热烈的吐息仍在唇齿间游弋,林风低声道:“阿远。” 语音未落,唇又贴了上来,此刻带了点撒娇的意思。 章远缓而重地叹了口气,改用手肘撑开林风。 今晚第三次问道:“林风,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风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章远的唇,那里被吻得有些肿,是自己方才的杰作。 但还远远不够。 林风:“你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 章远:“我是猜到了,但没允许你这么干。” 他一直都知道林风再次接近的目的,但总抱着点或许真能回到朋友关系的奢望,还是等来了这场闹剧。 章远周身疲惫,实在不想虚与委蛇,语调狠了些:“如果你真想着我们还能做朋友,就放开我。” 林风苦笑了下:“你明知道的。” 细密轻柔的吻,还在不间断地落下,林风根本做不到像井然那样隐藏情绪。 “你明知道的,阿远。” 章远甚至能从林风颤抖的声音里,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的懊悔、痛苦、愤懑,与不安。 “我根本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没能力做恋人,又不甘心只做朋友。 那怎么办呢? 章远冷静回道:“林风,你哪怕再勇敢那么一点。” 林风愣住了,原本直白的眼底浮现恍惚:“勇敢什么?” 章远趁林风的手稍稍松劲,又把人推开了些:“勇敢正视我的性别,和你的性取向。” 林风眉头紧皱:“怎么不能?你是男的,我喜欢男的。” 章远摇头:“所以你会公开吗?” 林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又是跟我父母出柜的事情?” 章远:“不只是你的父母,还有我们身边的朋友。” 林风咬牙:“为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要搞得那么复杂?” “我知道终究有一天要出柜,要见父母,但为什么不能等我们毕业,有工作、有能力了,再堂堂正正地告诉他们?” “非得像那个男人一样,学生时期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还是说……” 林风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还是说,你做不了杨修贤,就想让我变成井然?” “啪。” 等章远有意识的时候,林风的脸上已经浮起掌印。 22 林风第一反应是诧异,随后是愤怒:“你为了那个男人打我?” 章远没力气解释,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你走吧,我当你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但林风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是啊,说过的话,可以当没说过,上过的床,也可以当没上过。” “反正心早就给那个男人了,身体给谁都无所谓是吗?!” 章远头痛欲裂:“我们之间的事情,根本和井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但林风的情绪失控让他变得口不择言:“是跟他没有关系!他玩弄你的情感玩弄你的身体,都和他没关系!” “我没钱,不勇敢,没担当,连出柜都不敢!他多好啊,有钱有势有担当,为了喜欢的人什么都不怕!” 林风用力掐住章远的脸,语调阴鸷:“但怎么办呢,他不爱你。” 章远拍开林风的手,这种被刻意曲解的感受太糟糕:“你也知道自己不勇敢、没担当,连出柜都不敢,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过来指责我?” “高考那天晚上,你让我不要后悔。好,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后悔了!”章远紧攥的拳头青筋毕露。 “要知道你是个不想负责、只顾享乐的混蛋,我当初根本不会认真想和你在一起!” 沉重的话语,狠狠砸在两个人中间。 林风像是被砸懵了,呆愣了许久才缓缓出声:“阿远,我不知道,我以为……” 他想去拥抱章远,却被章远冷漠地避开:“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复杂,为什么不能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对我来说很简单,除了小文,我无牵无挂。直系亲属都不在了,小文生病后亲戚恨不得我们没存在过。” “连生死都无人在意,更何况我的性取向。” 章远勾起一个笑,但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你可以吗?” 林风:“我……” 章远:“你不可以。” 他看着林风纠结而又不可思议的脸,努力保持冷静地说道:“我承认,提出和你重新做朋友,是我还心存妄想。” “妄想你有一天吃成熟了、想清楚了,我们还有再续前缘的可能。” 少年时唯一的情动,此刻被章远自己,一刀一刀,彻底斩断。 章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忍住翻涌而上的悲伤,装着若无其事地睁开眼。 “现在想来,大错特错。” “不,阿远,别放弃我,我会和父母出柜……”林风去拉章远的手。 章远后退两步,却因为脚步虚浮快要站立不稳,倚在墙上:“那就先恭喜你……” 声音在颤抖,视野摇晃得厉害。 “可惜你身边那个人,不会是我了。” 完全昏过去前,章远看到了林风惊慌失措的脸。 然后,他被黑暗拉拽着,坠了下去,也不知是坠了多久,四周又慢慢澄明,恢复光亮。 应该是个梦。 梦里雨声很大,砸在周遭,喧嚣吵闹,倒显得车内原本的声音没那么鲜明。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很沉,相贴的皮肤又烫又潮,伴着烟的味道。 是谁? 梦里的光亮是落下的闪电,雷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像是要把章远从梦中唤醒。 撞击也越来越猛,汗水洒在章远身上,但他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脸。 直到最后一道惊雷落下,章远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窗外在下雨,闪着雷。 雨水把玻璃窗划得四分五裂,水气夹杂着溅起的泥土气息,从不太严实的窗户缝隙中渗透进来,把梦境与现实融合在一起。 房间内异常昏暗,或许是近几年的城市治理拆光楼下红灯区的缘故,没了熟悉的粉色灯光,路灯都显得孤独。 林风安静地趴在他床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23 章远看着林风的侧脸,静静地出神。 他想那个晚上,在劣质粉色灯光下闪着光的脸庞。 也是这样纤长的睫毛和带青的眼下,那么熟悉的画面,却已物是人非。 连楼下的猫都不知去往何处。 俗世的灯光撤去,可厚重的乌云遮住天空。 依旧是无月的夜。 章远的烧像是退了,但还是浑身无力。 他不想勉强自己,也懒得顾忌林风,翻身面向窗外,裹紧被褥沉沉睡去。 直到阳光毫不客气地洒进来,把不大的房间照得通透敞亮,章远才挣扎着醒来。 林风已经走了,在章远床头放了水和药。 没留下只言片语。 章远并不指望这个孟浪青涩的毛头小子能瞬间醒悟,更没那个精力去做林风的引路人。 井然和杨修贤的经历是任何人都难以复制的,何况他们。 章远吃了药,又在床上窝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起床。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窗外暴风雨后,天高气爽的晴天。 章远感觉身体和心情都异常轻松,心头积攒的愁云终究随一场暴雨,泄得干干净净。 他帮小文挑了几本书,就去医院陪meimei。 这成了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章远的生活。 读书,医院,兼职。 小文的状况越来越好,每日用药也逐渐减少,连横亘着刀疤的小脑袋都长出了头发。 等伤口长好了,章远就跟着护士学扎头发,帮小文扎两个小丸子,学哪吒。 到后来小文从特殊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以复健为主的时候,章远升入大三,找了份不错的实习。 连着跟教授发了两篇论文,在课题组的助研费也增加不少。 他已经不太需要向井然要钱了。 提出断绝金钱关系那天,井然很快回了条信息,问章远有没有空视频。 章远思忖片刻,还是说了好。 许久不见,就算隔着冷冰冰的屏幕,井然温柔的脸庞仍旧能让章远感受到暖意。 他以为井然会问些生活、情感上的问题,没想到井然微笑着,向他递出了橄榄枝。 “我们整个团队都拜读过你的论文,章远先生。” 井然想借当前的跨国项目,在国内另立门户。 章远愣了下:“可是,我之前还是……” “你也说了,之前,现在不是了。”井然说,“我在罗马看到你三作的那篇论文起,就忍不住想邀请你进入我们团队了,怕你心里多想才等到现在。” “怎么样,虽然比不上你正在实习的大公司,但诚意和薪水绝对可观,考虑一下?” 章远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与井然之间,还能有这样的可能性。 “我……”章远犹豫着。 井然不想给他造成压力:“不用着急回复我,给一个工作邮箱,我让HR发你JD。如果你觉得可以,欢迎投简历。” 章远知道,看似规规矩矩走流程,其实是井然想用最正式的方式,彻底建立起两人之间平等的关系,逐步覆盖消除章远心中顾虑。 接下来,即便章远又因小文的病急需用钱,也可以用预支薪水的方式,再也不用回到被迫卖身的境地。 但和金主成为上下属,怎么想都有些魔幻。 挂了视频电话,章远沉默半晌,还是给井然发了邮箱地址。 没过一会儿,他便收到了HR的邮件。 正如井然所说,非常可观的薪水和title,工作要求和时长也挺过分,创业公司特有的扁平化特征。 无法否认,章远很心动。 向最黑暗、最窘迫、最无能为力的过往,证明自己的能力与成长。 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章远发送了简历。 就像四年前,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井然发去了那条出售自己的微信。 24 忙碌总是最好的医生。 无论怎样刻骨铭心的痕迹,在无数次擦过晨昏线的粉刷中,渐渐单薄,只剩下油漆变干后的平整墙面。 章远甚至还有了一笔不小的存款,能让他请得起学妹为小文做学前的加急补习。 大学最后一个暑假,章远除了每天定点定时去医院看望小文,几乎住在T大边上的办公楼里。 教授对章远婉拒保研表达了惋惜,不过也表示理解。 像他这样家庭背景的孩子,确实很难熬过科研清贫而又漫长的求学阶段。 连着完成两个项目,这个新成立的小公司也越做越大。 借着井然在T大的影响力,许多T大的学弟学妹慕名前来,一到闲暇时间,宽敞通透的公司就成了校友聚会。 因为被经济所扰,章远在学校里的生活只剩下学习。 加上不住校,他大学期间能说得上话的朋友都寥寥无几,听他们聊校园生活也觉得新奇。 他的助手小周也是T大的学生,自来熟的女孩。 只规规矩矩喊了两天的组长,再见面就开始没大没小地喊小远哥。 章远起先担心女孩不知道他的性取向,有刻意地疏远。 没想到过了几天,这小姑娘就神神秘秘地把他堵在了茶水间,贼嘻嘻地问他是攻还是受。 章远顿了顿:“攻受?” 小周:“就是0号和1号,上面那个和下面那个。” 章远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红:“怎么突然……” 小周:“哎呀,还不是因为你对校花没有半点兴趣。” 章远:“校花?”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你是说婷婷?” 小周给了个“算你答对了”的眼神:“半个月了,小远哥你看她的时间,还没看门口那株摇钱树多。” 摇钱树是井然给他订的,祝贺他完成第一个项目拿到第一笔分红。 章远笑:“那也不能证明我就是gay啊。” 小周点头:“确实,校花当初倒追她现男友,也是因为对方对她冷冷淡淡。” 小姑娘语气一转,又凑了上来:“但小远哥,你刚那句话的意思,算变相承认了吧?” 章远:“……” 章远:“明天会议的Slide做完了?” 小周:“啊!我这就去!” 加开的视频会,和乐园方的工程总监。 乐园方想在新一期项目里增加儿童咖啡馆,很棘手,章远为接洽供应商和施工方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送走了合作方,踩着商场打烊的时间下了楼。 一出门,就看见了坐在停车场门前花坛上的男人。 仍是以前倜傥潇洒的样子,醉醺醺的眉眼上却多了无法掩饰的疲惫。 章远本来打算桥归桥路归路,当没看见直接走开的。 但男人朦胧的醉眼突然直勾勾地盯了他好一会儿,又慢慢悠悠地闭上,念叨了句“又看错了啊”,缓缓倒在花坛上。 或许是不忍心看曾经光鲜亮丽的人如此颓废,章远还是上前扶起烂醉的男人。 “何先生,您还好吗?” 何非醉得不轻,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连拖带拽送上出租车,却问不出半句话。 不知道何非家地址,又做不到放任不管,章远就只好把人带回自己家。 下了出租车,何非抱着小区门口的垃圾桶吐了回,地上不脏,但昂贵的衬衫算是毁了。 章远无奈地把人拖回家,挤在狭窄的浴室里帮他脱衣服。 醉酒的男人浑身发软,章远一路把人半抱半扶得扛回家,已经精疲力尽,只想着速战速决。 解开扣子还算轻松,可被汗水浸透的衬衫要脱下来就不太容易。 章远扯了两下,那布料仍旧粘在结实的背肌上,男人难受得眉头紧皱,一把将章远拉进怀里。 脸颊贴上的胸膛触感细腻,在酒精的作用下明显温度偏高,呼吸粗重。 章远实在不想和已婚的男人再续前缘,撑着何非的大腿想要逃离,指尖无意摸到一处坚硬。 头顶响起含糊不清地咕哝。 糟糕。 章远连忙抬头。 何非半睁着醉眼,低头看他,忽然笑了下。 “小远。” 25 声音低沉,英俊的脸庞染了酡红,眼波煽惑人心。 是何非的拿手把戏。 他捧起章远的脸,微微颔首,想去吻那张半启的唇。 “何先生!” 章远手上用力,挣开何非的怀抱,略显狼狈地站起身。 何非被推得稍稍后仰,靠在瓷砖墙面上,迷茫地望向章远。 “小远?”大着舌头,显然还没清醒。 章远没空顾虑曾经金主的心情,拿起一旁的花洒。 冰冷的水流,让何非醉意稍褪,终于清醒了点,眨着困惑的眼睛问:“这是哪?” 章远叹了口气,关了水:“我家。” 他蹲下来继续帮何非脱衣服:“请抬一下手,何先生。” 醉鬼有些混沌地抬手,任由章远帮他脱下完全湿透的衬衫:“我怎么会在这里?” 章远:“您喝醉了,我刚好路过。” 何非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嗯了声,闭上眼,仿佛再次醉了过去。 没一会儿,浑浑噩噩掀起眼帘,开始烦躁地去解浸湿的西裤。 拽下一半,蹬了两下腿,又不动了,开口道:“帮我脱。” 一般男人醉成这样做不了什么,但黑色布料下紧紧包裹的一大包,还是让章远感到头疼。 不是全然清白的关系,那地方什么滋味也尝过。 此刻的氛围又太过暧昧,实在很难让人不多想。 他犹豫着,还是帮醉鬼脱了裤子,把花洒往何非手里一塞。 “您洗澡吧,我去给您拿换洗衣服。” 所谓换洗衣服,也就是章远穿过的宽松T恤和运动裤。 短裤没有新的更没有合适大小的,只能委屈前金主挂一晚上空档。 章远拿着衣服,在浴室门外站了会儿,里面安安静静没有水声。 想着何非不会又醉到睡过去了吧,就敲了敲门喊何先生。 没有回音。 甚至连水声都没有。 章远还是放心不下,打开浴室门,带着酒气的热浪迎面而来。 何非果然又醉了过去,花洒掉在地上,正对着地面淌水,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热水,蒸腾的雾气熏得章远呼吸不畅。 水雾里瘫软在地上的男人,从皮相来看,确实值得称赞。 长腿窄腰,肌rou块垒分明,又覆了层薄薄的水气,在浴室灯光下泛出光泽。 如果不是清楚这人的品性,章远不介意同他享受一个美好的晚上。 可渣男就是渣男。 章远波澜不惊地上前,关闭花洒,拿浴巾盖住何非一通狂擦。 发现把人揉醒了,就冷漠地开口:“何先生,您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何非浑身上下,只留着那一片黑色的棉质布料。 也不是没脱帮他脱过,章远心里坦荡得很。 倒是何非愣了愣,朦朦胧胧、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好”。 章远忍俊不禁:算了,送佛送到西吧。 他把人扶出浴室,用浴巾大概擦干了,才去扒那裤头。 半垂半起的大东西弹了出来,比它的主人精神不少,淌了点清液。 章远好脾气地给何非穿好运动裤,又单膝跪上床,帮他穿上衣。 猝不及防地,被抱住了腰,翻身压在床上。 “何先唔……”下唇被含住,酒意混着高涨的热度,源源不断地向章远渗透。 衣摆被顺理成章地撩起,没用何非引以为傲的技巧,单纯直白地攻势,却在到处揉捏点火,一路从腹部揉到胸口,动作愈发放肆。 章远抗拒的手相互交叠,被摁在了头顶上方,紧咬的牙齿被拇指塞入,尝到满是酒味的舌尖。 尽管禁欲许久的身体反应诚实,但章远仍旧不由有些发怒。 真是引狼入室,没安好心的醉鬼! 眼看那探入的手,蠢蠢欲动地触到后面的入口。 章远一个屈膝,毫不客气地把人踹开。 喝醉了的家伙没头没脑地往后倒,径直滚下了床,发出一声以为不明的闷哼。 随后拉走一角被子,翻了个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