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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扶着墙躺回了床上。冷汗是一层一层冒出来的,姜平被无意识的□□吵醒的时候,蜷缩在床边的吸血鬼已经几乎失去了意识,身后的衣服被冷汗全部浸湿了。 姜平从没见过吸血鬼这么狼狈,他不喜欢折磨,因此猎杀的时候他也是很快的,他第一次因为一个生病的吸血鬼请血猎协会的研究院的人半夜上门。 实话说这种病症见都没有见过。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吸血鬼会对血液过敏的。以人类查过敏源的形式也查不出什么,研究院的人极度亢奋,在确保血族的手脚被束缚住之后,对着文鸿山的腹部狠狠地按压了下去。 文鸿山是在几乎要从腰部折断的疼痛里被迫从半昏迷里清醒过来的,醒过来的那一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挣扎和反抗了,身体的本能觉醒过来,从手腕的位置冒出一大片的血色荆棘缠着姜平的方向缠绕过去,姜平在冷不丁用圣水泼了一圈延缓了荆棘的蔓延速度之后。 姜平发现,这些血色荆棘似乎并没有打算伤害他。 与其说想困住他,不如说想保护他更准确一点。 姜平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血猎,他在文鸿山即将积累起一击毙命的力量之前,他本可以cao纵自己留在文鸿山身体里的银色蔷薇一击毙命的,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这样做,而是喊了他的名字。 “文鸿山。我是姜平。” “你现在是安全的。他是我请过来看看情况的研究员。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人类的,对吗?” 文鸿山渐渐收起了攻击的姿态。但血色的荆棘还是忠诚地围在姜平的身边。 研究员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在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会这个血族的能力之后,忍不住问道:“Rose,他是当年杀害了你父母的那个吸血鬼?你抓住他了?” “你说什么?”姜平皱了皱眉头。 “啊,这个是未公开的情报,因为我们发现,一般来说,被同化的血族会和它的始祖拥有类似的能力,当然随着血族的成长会有分化,所以最后可能会呈现不同的形态,但这一点也同样反应在血猎的特殊能力者身上,你不觉得你的银色蔷薇的形态,和他的能力真的非常相似吗?” 姜平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的脸。 实话说他当时也太小了,只记得父母的死,被注入毒素的痛苦,和濒临死亡的恐惧,他一遍遍地重复那些噩梦,但其实他已经记不起父母的脸,也记不起当年的血族的模样了。 对方信誓旦旦地说过他不会伤害人类。 对方信誓旦旦地说过他不会骗人。 但对方又声称他失忆过了。 一次失忆竟然能把人撕裂到这种程度吗? “我想再给他喝点血验证一下,可以吗?”研究员询问道。 “随你便吧,死了我可不管。”姜平闭上眼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数十年前的噩梦和男人有些笨拙的关心交织着出现,姜平不确定自己应该相信什么。 研究员把带过来的血灌进文鸿山的嘴里。 不一会儿可怜的血族就趴在床边剧烈地呕吐起来。文鸿山只是意识模糊中听到姜平要他不要伤害人类。只能在呕吐的间隙里不断小声地说:“不是饿,不伤害人类,我不想喝血了,姜平,不要了。” ☆、第 22 章 “差不多也够了吧。”姜平有点看不下去了。 “怎么?歼灭战里大名鼎鼎的荣誉血猎,也会有同情吸血鬼的一天么?”研究员耸了耸肩膀。 “别误会,我只是没有你们研究院像你这种喜欢折磨人的癖好,你也弄清楚了吧,他根本喝不下去人造血,我也默许过他喝……医院血库里的血,但是结果也是一样的。” “不过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因为我们也没有搞明白吸血鬼对于血液的能量转化体系是一个怎样的体系,所以短期内我没有办法回答他这属于什么病症,不过从刚刚的监测来看,他其实并不是完全无法吸收的,只是吸收的速度慢,只是转化率比较低而已。” “哦顺便,协会会长托我给你带封征召函,。”研究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印着金色纹路的卡片。 “什么征召函?剿灭活动不是才结束没多久吗?”姜平皱着眉头接过那封黑色的征召函,这种黑色的征召函是发给他们血猎的特殊能力者的,往往意味着更危险的行动,只有用特殊能力才能够触发任务信息。 “这我就无权了解细节了,我大概知道的是之前的高级血族的大规模同化事件有了新的线索。哦对了,顺便附赠一个情报给你吧。听说那个血族的能力,也和你很像哦。” 姜平心里生起一种被人玩弄的恼怒,所以姜平才不喜欢和这种研究院的疯子打交道。。 “那这只吸血鬼怎么办?” “会长应该会安排普通血猎过来盯着他吧,虽然是有特殊能力的高级血族,但是按照他这个身体状态,估计也翻不起浪了。”说着对方又要对着文鸿山的肚子按下去。 却被姜平猛地握住了手腕。 “你够了没有?帮不上忙就滚蛋。” "rose,永远,永远,永远不要轻信吸血鬼。"研究员敛去了脸上挂着的有些敷衍地笑,正色道。 姜平其实并不能去指责对方什么,如果对方失去至爱的经历更加直接而惨烈,那么对方会有这样的态度也不难理解。他们这些有能力的血猎还算幸运,他们有很多的机会亲自血刃仇敌,但更多的人,可能最只能屈服于自身的软弱和无力,在悔恨中度过余生。其中也不乏一些智力出众的,就会加入研究院成为研究员。 但姜平对于文鸿山的心情很复杂,他也看到了对方贴在墙面上的那些照片,实话说拍得很差,距离离得很远,拍摄得也很模糊,很多时候只是一个背影的轮廓。 而且都是他在一些公共场合的画面。尽管对方其实知道他住在哪里。 给他寄过很多东西。 在失去父母之后,他被血猎协会抚养长大,在漫长的孤独岁月里,他生活唯一期待的事情,就是那些不知道是不是寄给他,但却依旧令人惊喜的快递。 姜平蹲在床边,解开了对于吸血鬼的束缚,烧灼的手腕的皮rou迅速地愈合,又恢复如初。 这些吸血鬼好像永远无畏无惧。 “疼吗?”姜平几乎称得上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轻声问他。 男人的头发都湿透了,湿漉漉地贴着瘦削的脸颊,男人五官深邃,听见他的声音,过了一会眼神才聚起焦,蹭着床边支起身子,像是确认了姜平好好端端地蹲在他面前,文鸿山才猛地脱了力似的倒回床上。 文鸿山刚刚给被硬灌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血,这会小腹冰凉坠痛,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