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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和时间,他当时就很佩服李恩白,从一个分文没有的人到能赚钱养活自己,仅仅用了几天时间。 再看看他,接下这个烂摊子都已经四年过去了,依然是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 现在李恩白说有办法能盘活这家店,能让店里盈利,他当然感兴趣了,立即说,“临风,只要你的法子管用,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能答应的都答应!” 李恩白摆摆手,“我是有一些主意,具体行不行,还要看胡夫郎你听过之后的想法。” “你看,即使是上午,这铺子里也并不明亮,商品陈列也没有条理,商品本身的质量虽然不错,但款式普通,毫无新意...” 他这么一说,胡夫郎看着自家的店铺是哪里都有问题了,他也是个痛快人,一拍巴掌,“临风,你说该怎么改吧,都听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恩白走到窗边,敲了敲窗子,“首先,把窗子换掉,这样上下开的,换成门那样直接推开的,白天营业的时候,窗子要开着。” 这是为了增加店里的明亮度,因为是服饰店铺,光线是一个加成的部分,好的光线才能更加凸显商品的美貌。 胡夫郎也是槐木村出来的,木工这点东西即使不会,也知道一些,不需要李恩白费力解释,他就明白了。 “这样吧,你回去跟云河说一声,让他明天过来量了尺寸,给我做两扇窗户,还有哪里需要改的,也一并告诉他,都让他给我做了就成。”胡夫郎一锤定音,倒也干脆。 即使如此,李恩白还是把他想改动的地方都和胡夫郎说了,看他完全没有异议,才继续说道,“前边说的,都是附加的便利条件,服装店里服装的款式才是生意好坏的重中之重。” 胡夫郎眼睛一亮,“对对对,你说到点上了,我一直很发愁这点。” 他叹气,“我店里的裁缝年纪太小,我又是个不懂的,也想过雇佣有经验的老师傅,但可惜店里生意不景气,实在付不出老师傅的月银。” 李恩白弯腰从背篓里拿出之前画好的图纸递给胡夫郎,“你看看这些可算得上新颖?若是做出来了,可否流行起来?” 他说的话有些词,胡夫郎是没听过的,但是可以结合句子理解意思,也就不曾发觉他的奇怪之处。 胡夫郎翻看着图纸,只看第一张就被迷住了,看上去好像是很常见的款式,但多了很多小心机,比如收了腰线,比如前片多了两道暗褶... 看上去似乎是一些很小的改动,但有了李恩白画在旁边的穿着效果图,就立即显得不一样了。 这样改动之后,穿上衣服会显得小腰纤细,而且穿着效果图上女子的发型也非常的清爽,显得少女感十足。 胡夫郎一张一张仔细看着单子,心中对李恩白佩服不已,但是... 章节目录 第 31 章 但是, 这些图纸多数都是女子服饰, 还要发型和发饰,看上去对于女子十分了解,这让胡夫郎心里觉得怪怪的。 他看完了,将图纸还给李恩白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得, 其中有两张让他一个小哥儿都忍不住有些心动的样式, 更别说是天□□美的女人了。 “临风画技高超,这些图你拿到其他店里去卖, 能卖个大价钱...”胡夫郎自知他给不出高价,而这些图纸值得高价。 不想凭着小妹的关系占他的便宜,胡夫郎忍着可惜给李恩白推荐了其他店铺, 就是之前他去卖衣服的店,刘氏布庄。 李恩白却摇了摇头,“胡夫郎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先不提其他, 胡夫郎应该知道我明年二月要考童生吧?”李恩白看他点头, 继续说, “我如果在这个时候被人发现我卖画这些画稿为生, 你觉得我还有机会科举吗?” 当朝皇帝重文轻武,对于科举考试十分重视, 虽然也大力发展经济, 但文人总有些奇怪的条条框框,其中就有不与民争利的说法。 这句话说的范围可大可小,如果只是拿自己家的农产品来换去生活所需, 谁也挑不出错来,但是像李恩白这样直接和商户合作的,一旦被人发现,很容易造成不好的舆论。 不怪李恩白谨慎,而是兴隆镇上有陈英才这个白眼狼,他习惯未雨绸缪,而不是亡羊补牢。 胡夫郎也认同他的说法,像兴隆书院的夫子们平日里没少发表商户下等的言论,这也是胡夫郎最最看不上的行为,就是一帮穷鬼仇视富人的感觉。 要不是商籍已经不算贱籍了,估计那些人说的更过分。但还不是一身白衣,清贫度日? 胡夫郎并不像很多平民百姓一样对读书人推崇至极,他喜欢一码事归一码事,读书人或许腹有诗书,但没有商户,大家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便利。 他觉得没有读书人必要非得阴阳怪气的挤兑商籍,连皇帝都说商人非贱籍、与民无异,这帮读了几本书的偏偏要损几句... 想远了,说回眼前,“那你要是不方便,我帮你去卖了也可以,刘氏布庄是咱们镇上首富刘员外的店铺,给的价格一向公道。”胡夫郎强烈建议着。 兴隆镇并不大,布店和卖成衣的店加起来不超过五家,其中千秀阁和如梦绣坊是小店,只能维持生计,却没有什么盈利,所以无法消化这么多新的样式,另外有两家都是刘氏布庄,还有一家是张记布店。 刘氏布庄正好一南一北分割了兴隆镇,张记则在镇中央,而且张记的老板还有一家酒楼,也就是陈英才的岳父。 所以,胡夫郎压根没有提张记的事,他可不想让临风去给张记送钱! 李恩白再次摇了摇头,“不,胡夫郎,临风觉得,这画稿交给你最合适,你会为临风保密不是吗?这些画稿的价值你应该能看出来,要是可以的话,临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画稿出自我手。” 他将画稿摊平,给胡夫郎看,“画上的人不能是我画的。” 一个读书人画了一堆女子画像,传出去可不会是美谈,而是直接烙上他好/色的印象。 这才是最重要但也是最不能明说的。 好在胡夫郎一点就透,这画稿上的东西不挣钱还好,一旦挣了钱,就该有人深挖画稿的来源。那样的话,他拿着去卖给别人,和留给他自己,麻烦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