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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夫见状,来不及多想了,“准备一碰热水,一壶烈酒,一把剪刀,快!” 张久就在门口候着,听见林大夫的话,立即喊道,“忠哥,热水!青哥儿,拿一壶烈酒!”他自己则是跑到房间里拿剪刀。 三个人在房门口凑齐了东西,青哥儿已经吓得摇摇欲坠了,哆哆嗦嗦的将酒递给张久。 那边李恩白正眼角发红的、恶狠狠的挣扎着,他要进去陪梨子! 张久把东西送进产房,只见林大夫用纱布沾了烈酒擦拭了三遍剪刀,然后用放进滚热的开水里烫过。 林大夫拿好了剪刀,“将产夫的腿打开,按住,一定要牢牢按住。” 张久也上前帮忙按住云梨的腿,三婶子则抱住云梨的上半身,她是个有经验的老产婆了,看林大夫这架势,就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了。 生死关头,受点罪也好过没命。 林大夫看他们按住了,让产夫嘴里咬住毛巾,“我说用力的时候一定要用尽全力。” 云梨只能眨眨眼当做回答了。 林大夫不再犹豫,照着孩子脑袋两边的位置咔咔两下,“用力!” “唔——”云梨听话的用力,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撕裂开了。 “出来了!出来了!松劲儿!松劲儿!梨子,松劲儿!”木三婶一看到林大夫伸手去接,立即在云梨耳边大喊让他放松力气。 看他都开始翻白眼仁了,用力的掐了一把他的人中,“松劲儿啊!梨子,快!” 林大夫已经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年轻产婆,他自己则将烫过的针线准备好,让张久将云梨的腿按住,然后快速的将剪出来的伤口缝合,最后撒上止血的药粉。 木三婶看云梨一直没有松劲儿,害怕他最后出血过多,掐人中掐的十分用力,让云梨能回过神来,看到年轻的产婆举着孩子,他蒙了一会儿才渐渐松了力气。 林大夫洗了手之后又为他施针,力图让血快速止住,云梨已经昏了过去。 年轻的产妇抱着孩子,抠出孩子口中的脏污,提着孩子的脚,在两半红红胖胖的屁股上啪啪打了几下,孩子大哭出声。 响亮的哭声把林大夫等人都吓了一跳,林大夫更是差一点手抖扎错位置,木三婶让徒弟把孩子抱出去给孩子爹看一眼。 产婆给孩子擦洗干净,裹上襁褓,抱出去让孩子的爹、舅舅、姥爷看一看。 她一开门,李恩白就要往里头窜,被云河一把拉住。 “大白兄弟,快看看你儿子,特别壮实!”产婆露出孩子的小脸给李恩白看。 云老汉也凑过来看自己的宝贝大外孙,稀罕的不行,当爹的李恩白却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又盯住了房门,“梨子怎么样了?” “林大夫正在给梨哥儿止血,等会儿再看看吧。” 产婆实话实说,心里头对云梨能不能挺过来也是没底,她还年轻,没见过这样生孩子的,这被剪了两刀,血把床铺都染红了,人还有可能活下来? 她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带出来一些,李恩白这心顿时往下沉,浑身发冷... 正文 番外三 刘春城回到兴隆镇的老宅已经五年了, 一眨眼,他从二十出头到了三十五的中年, 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有时候他在想, 要是当年他和那人没有花灯会的一面之缘,是不是也就没了后来琼林宴上那一场醉酒乌龙?他也就可以自在的娶妻生子, 野心勃勃的追寻青云路? 然而,他却发现他想象不出那样的日子,仿佛那年花灯会一见, 是命中注定, 而现在这样孤独终老也是他命定的结局。 晒着太阳, 他也丝毫不觉得温暖,只觉得浑身上下全是冷的,骨头里也是冷的。 “老爷,主子的信。”黑脸的小厮将一封没有写封面的信封交给刘春城。 刘春城却连接也不接, “放到书房的桌子上。” 小厮习以为常, 将信拿进书房,放在书桌的正中央靠近凳子的位置, 只要刘春城坐在书桌前,一眼就能看到。 但是这封信会不会被看, 就要看刘春城的心情了。 很可惜的是, 自打他回了兴隆镇, 心情就没有一天是好的,所以这样没有写收信人的信,全都被放置在书房的暗格里。 刘春城将信收起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已经收到了足足一盒子的信,“原来已经这么多了吗?”伸出手指在盒子里数着信,一封、两封...整整一百二十封。 这信,每半个月会收到一次,到现在,整整五年了。 刘春城叹了口气,五年了,他也该放下了。这样想着,他将一盒子信都倒了出来,一封封打开,一封封的读过。 一开始信的内容还是关于当年那件事的解释和道歉,后来可能是知道他不会看,就变成了讲最近发生了的事,桩桩件件,都写在几纸信里。 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将所有的信看完,刘春城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五年时间,说不感触是假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他已经能够平静的面对和那人有关的消息了。 “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一定能放下吧。 刘家的老宅里,正经的主子只有刘春城一个人,原本是很清净的日子,却在某一日被打破,他那个自小伶俐又懂事的大侄子被赶回来反省了。 刚二十岁的刘明晰一回来,整个刘家老宅都热闹起来,就连刘春城脸上都多了笑意。 后来,侄子又给了他一个惊喜,让他发现了一个读书的好苗子。 只是他一个被迫回乡之人,拜他为师,与前途无益。即使再想收徒,也只能遗憾错过,看在李恩白给刘家带来巨大效益的份上,他写了封信给他在京城的师兄。 原本以为师兄会乐意收下这个弟子,却只收到了含糊不清的回答,愿意指点李恩白却不愿意担这师徒情分,只能他在其中做桥梁,给两方沟通。 而李恩白,只以为是刘春城指点他,完全不知道他的老师另有其人,也是为了防止他听了师兄的身份之后自己宣扬出去,主动攀上兵部尚书的大树。 当他发现他收到的信越来越厚时,已经到了十月,深秋转入冬的时节,看着几乎事无巨细的写满了厚厚一沓信纸的信,刘春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