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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当成奴仆来使唤。 要是郁辰年打他,骂他,或者是以时清做筏子贬斥自己倒也还好。 这直接将人抱进了宫算是怎么回事啊!! 时丞相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家儿子那张越长越妖孽的脸蛋。 这四年里,时清可没少拈花惹草,如果不是他是丞相独子,就他这个相貌和那轻浮的性格,恐怕早就已经被人给圈起来了。 他这么大了还没定下婚事也是因为这个缘由。 谁都知道时清喜好美色,流连青楼,他那副好相貌也不太符合当下长辈们看女婿的审美。 人家都是要相貌堂堂,要么温文尔雅,要么就高大健壮。 时清倒好,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这样的女婿,但凡是好一点的人家都不敢要。 能看上时清的人家,时丞相又看不上。 他就这么一个独子,当然要挑选一个家世好,接受过世家女教育的儿媳妇。 结果拖来拖去的,就到了现在。 时丞相悔啊!! 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这么一出,他当初就应该草草给时清定下一门婚事。 现在可好,儿子和新皇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啊!! 郁辰年如今也没心思去想时丞相是个什么想法了,他本就生的腿长,又有武功底子,现在心里记挂着时清脚步匆匆,身后跟着的太监小跑着都有点跟不上他。 一直等到赶到皇帝寝宫了,新皇才停了下来。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时清中气十足又熟悉的骂人声,双拳紧张的握紧。 有些近乡情怯了。 这四年了,无数次从生死中挣扎走出,郁辰年心里记挂的都是时清的名字。 他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娇气性子,向来没心没肺的。 如果郁辰年死了,也许时清会伤心,也许不会伤心,但可以肯定的是,按照他那样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性子,过不了几年,就会将郁辰年抛之脑后了。 不能死,死了时清会忘记他。 无数个拼杀的日日夜夜,郁辰年都是念着这一句话熬过来的。 而如今,也终于到了他摘收果实的时候。 时清这朵开的艳丽,又娇里娇气的小花,到底还是被他圈在了自己的领地。 里面的小少爷还在骂着: “哪个不长眼的敢绑架小爷我,怕不是没命活了,不知道我爹是丞相吗?!!知不知道我跟当今陛下也是有交情的。” “有本事你出面啊,你敢出面我就能让你跪下叫爷爷!!” 外面伺候的宫人还从未在宫内见过如此嚣张的人,更何况这还是皇帝寝宫,一直带着满头的汗水听着。 直到看到郁辰年来了,才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匆匆行礼:“陛下……” 郁辰年挥挥手,没让她继续说。 征战四年,杀伐果断的男人有些紧张的滑动着喉结,伸出修长大手,轻轻推开了门。 里面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宫人站在侧面,只看到了自从入住寝宫后,便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说话冷硬简洁的陛下柔了神色。 他的语气轻缓又小心,仿佛生怕惊吓了里面那位小公子一样,柔柔的,轻轻的,喊了一声: “时清。” 宫人心底震惊,面上却立刻按照规矩低下了头,缓缓关上了门。 而屋中,小少爷在看到进来的人是郁辰年后就呆住了。 郁辰年却没去看他那副吓到的样子,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拉着小少爷柔嫩的手,一路带着他到了大殿内侧。 时清仿佛还吓到了,就傻愣愣的顺着他的力道赤脚走在地毯上。 郁辰年目标明确的到了一扇暗门前。 这是先皇布置的,为的就是能在有突发情况时暂时躲避,但郁辰年登基后却将里面重新整修了一遍。 这样的暗门是皇室机密,只有历代皇帝才知晓,当初修建暗门的人也会被灭口。 但郁辰年却丝毫不在乎这些,他就好像是一个得了一百分就迫不及待要跟自己最在乎的人分享的小朋友,毫不避讳时清,推开了这扇门。 一推开暗门,一股子冷气就从里面袭来。 少年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景象瞪大了泛圆的眸。 偌大的空间里,四面墙壁都堆满了冰块,以确保这个屋子温度能够始终保持低温。 而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在里面摆放好的各种花朵冰雕。 这些冰雕都栩栩如生,若不是剔透无色,看上去真的像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真花。 郁辰年就站在这些花中,眼睛亮亮的望着时清。 “你喜欢吗?” 时清:“……” 时清:“阿嚏!” 他被冷风吹得开始打喷嚏了。 郁辰年连忙出来关上暗门,一把抱起少年,一路到了榻上,将少年放在了软软红狐皮上。 “没事吧?吹到你了?” 帝王对于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珍宝十分紧张,一下一下的去摸少年的额头探测温度。 他有些懊恼。 怎么就忘了呢。 娇气的小少爷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他怕冷,也怕热。 帝王望着乖乖平躺在红狐皮上神情有些茫然的时清,一时间有些恍然。 四年过去,当年的小少年也出落得越发好了。 他曾抱怨过自己长不高,但如今身高也算是不错的高度。 匀称的四肢懒懒落在一片红色中,虽是夏日,时清身上依旧穿着长衫,只露出了纤细漂亮的颈部与锁骨。 没有一丝茧子,从小到大都未亲自做过事的白皙指尖落在了毛绒中。 修剪干净的指甲正因为手指的动作而微微向着掌心攥紧靠拢,这是紧张的表现。 少年仿佛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当初那个可以被他任意欺辱的青年,如今已然成长为了一个帝王。 而当初两人最后分别时,郁辰年还曾展露出了那不一般的心思。 现在,他坐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把他抢来了。 时清漂亮的眼眸里渐渐露出了害怕。 他小心的伸出手,轻轻拉了拉郁辰年的衣袖,脸上露出了一个讨好的,软软的笑:“我没事的,这几日有些着凉了。” 他像一只被人从母亲身边带走的幼猫,不敢反抗,只能软下声调,小声的咪咪叫着讨好。 这反应也在郁辰年的意料之中。 时清向来是能缩能伸的,对着地位高于他的人,他便乖的不得了。 只是显然,小少爷看郁辰年的眼神,有些过于害怕了,他正小小心心的往后缓慢移动着身子。 只可惜,帝王的全副心神都在他的身上,就算他移动的再慢,也逃不过郁辰年的眼。 郁辰年望向正撑着身子坐起来的小少年,他娇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