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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人晕过去,在宁国呆了几年后还是小小的百夫长,受多少次伤不算,还挨了上司不知道多少的扳子。看他在宁国的作用不大,而冷无为最近被封了兵部侍郎官衔,心思缜密的白英顿时了解冷无为即将有可能被派上战场或者是直接参与军事,而他身边没有几个军事人才,冷无为本身就是一个怕死鬼,让他在军帐里排兵布阵或许还凑合,可让他上战场,两军对阵,那是赶鸭子上架,根本就别指望。因此将白云飞调到冷无为这里,给他准备一个人才。 冷无为的名头,白云飞听说过,心里很佩服此人,尤其是听说冷无为为了抵御洪灾要与大堤共存亡时,心里头激动不已,他哪知道冷无为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北堤那里朱富贵早就准备好大船了,一见不对就闪人,那时候这样说其实就是让这帮官员去死,到时候自己可以说自己是侥幸活下来的,责任已经尽到,那时候谁也怪不得他,这算盘打的贼精。现在白云飞一听说堂堂的天龙省巡抚居然和自己一样是白英培养出来的人,立刻兴奋不已。但遇见田大后,知道冷无为的性格和处事风格,知道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 “明白,以后全听少爷的。” 冷无为立刻换了副面孔,笑着站起来道:“别什么少爷少爷的,现在大家都是兄弟,都是为报一个人的恩,对了,听说你挺懂兵法的,这我要交代你一下,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你懂兵法还有什么武艺,就象田老大那样,要深藏不露。你次来,咱们去田大老婆那里喝一顿,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了。” 白云飞有点愣了,刚才还那么严肃,可现在却变成好象是自己多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了,真是有点琢磨不透眼前这个人。 第131章李相逝世 一场轰动大汉的事情发生了,三朝老臣,曾经左右朝政的权相李忠在德武六年一月一日凌晨,因病不治,遗憾的驾鹤归去。 如果是一般人就这么去世,或许还没有什么动静,可这三朝老臣,两朝宰相去世这动静就太大了。 一月一日,本是新年节日,然而整个京城里的人全部被素装包裹着,虽然李忠失了势,可德武帝却依然让他以王侯之礼葬之,他的门生、故吏在相府门前是络绎不绝的来拜祭,人数之多令人瞠目。 各省的督抚都派人来送奠仪,前来祭拜,就是德武帝也派皇子来吊祭。 然而在一月七日,也就是李忠的头七的日子,李忠爱女李贵妃也不幸去世,仿佛这象是在暗示着什么,从表面现象来看,祭奠的官员们一个都没有来,而本来应该热闹下葬的李忠,却在御林军的手里草草下葬,连一般王侯用的法师超度都没有请。相爷府,现在是冷冷清清的。 皇宫里倒是按规矩把李贵妃的丧事给办了,有人传言说李忠死后不到三天,皇后就派人把李贵妃给赐死了,还有人说是德武帝下的圣旨赐李贵妃毒酒,总而言之,李贵妃的死充满了神秘。 就在谁也不上李相的门时,一个戏剧性的情节出现了,天龙省巡抚冷无为派人送来祭仪,而一般送祭仪应该在头四七之前,也就是说在一个月之内,可冷无为送来的时候却是在六七,这很不合规矩,有人曾笑,不读书的人啊就是不行,连这规矩都不懂。这祭奠品里还有一副冷无为亲手写的一副字,写有“国之忠臣,名正言顺。”这字写的可真难看,也真亏他有脸能送出去。 当有人把这事情传到德武帝的耳朵里时候,德武帝却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明白冷无为的用意,冷无为的这个举动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给他看的,想告诉德武帝自己跟祭奠李忠的那帮人是不一样的,不是一条路。世上做官的最难把握的就是揣摩圣意。做官的人都有一套做官经,其实说到底还不就是揣摩上面的意思。 李相一死,后面面临的就是皇子们之间的争权,八爷府上的人那是人来人往,大到二品的总督,小到地方县丞,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二爷府的也是一样的情况,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李忠的那些门生和故吏现在是各找各的路,各靠各的山。就是身处外地收亏空银两的太子,也积极活动起来,极力网络自己的势力。还有其他的皇子也跟着步伐前进。 皇子之间的斗争正式开始了…… 天龙城。 真所谓几人欢喜几人愁,就是天龙省的官员也在忙着找靠山,由于这里的官员多是林相的门生,因此通过储宏,爬上了林天远和二皇子这棵大树,孙有道和他的人也在痛苦的选择,不知道是选二爷好,还是八爷好,最后还是选择了八爷,毕竟他与萧相是师生关系。李相之死,其实就代表了丞相之争的结束,迎接而来的便是皇子之争。其实所有的人看到德武帝的内阁也就明白了,丞相的权力不断的被削减,而皇子参政的权力愈增,各个皇子都泾渭分明的统治着各个有司衙门,说话的影响力已经超过六部九寺之大臣。 但也有人是不急着找靠山的,比如天龙省巡抚冷无为,他活的个逍遥自在,任何风吹草动都好象与他无关。此刻他正在田大老婆那里蹭饭吃。 “冷少,这李贵妃为什么会突然死掉,你不觉的奇怪吗?”田大神秘西西道。 冷无为磕着花生米,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漠然道:“李贵妃本来是不应该死的,可却被那些探灵的大臣给间接害死的。他们也不想想,那么多官员去探望一个皇上内心最讨厌的人,虽然皇上说要以王侯之礼送葬,可也不想想皇上看到那么多人送葬心里能高兴吗?场面还搞那么大,因此这过期的李贵妃就成了眼中钉,皇上是象让李贵妃的死来告诉那些大臣,让他们知道李忠的头上还有皇上他呢,并且暗示那些大臣李忠现在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保护神,他们以后想干什么要掂量一下。杀鸡警猴罢了。”德武帝的心思全被冷无为清楚揣摩出来,语气很冷漠,反正又不关他的事情。 田大好象还不明白,问道:“那本省的官员都那么早送祭仪,你怎么送那么晚,照你的说法还不如不送?” 冷无为还没有说话,白云飞接道:“冷少送礼肯定是怕别人说闲话,所以才送的。” 冷无为看着白云飞,醒悟到白云飞为什么升不上去,这家伙的脑袋太整了,便解释道:“我那不是送给李忠的,而是让皇上看的,让皇上明白我的心里只有皇上他一个人,也表明我和那些大臣不是一条道。” 田大和白云飞恍然大悟。 “嫂子,再上一盘花生米来,酒再来一壶。”冷无为扯着嗓子喊道。 柳小柔笑着把东西拿过来,道:“还缺什么,说一声。”说着退下去了。 冷无为摇摇头,羡慕的看着田大,道:“我真***羡慕你,娶那么好的老婆,不象我家的那位,只有我服侍她的份,没有她服侍我的份。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漂亮的女人没有到手的时候,那是整天的想,可到了手之后,真***累。” 田大想说又看看后面,把话咽下去,冷无为哪里知道,柳小柔晚上的洗脚水都是田大端过来,日子也难过,与冷无为相比,冷无为至少还没有堕落到为老婆端洗脚水的份上。 白云飞忽然道:“冷少,现在各衙门的官员都积极的活动,找靠山,你怎么不活动活动?” 冷无为突然笑了,道:“我是什么人啊,我现在好歹也是有正二品官衔的兵部侍郎,一等子爵,正职是天龙省的巡抚,皇上赏识的百官的楷模,况且我圣眷正隆,老婆又是杨老将军的孙女,无论在朝政还是军事我都能说的上话,你说我至于去找靠山吗?现在那些总督忙着跳着,都是怕李忠一倒,朝廷没人,担心皇上撤了他们的职,才积极活动。我的靠山,说白了,我既是靠也是不靠,我这个职务谁敢要,借他两个胆。” 田大笑着对白云飞解释道:“冷少现在可是推行新政的功臣,就算别人要打什么主意,林相也要站出来保冷少,而且上次冷少又帮了太子一把,皇子和大臣两边他可是都占全了。只要他给个什么暗示,不用冷少去找靠山,而那些靠山会巴巴的靠过来。因此冷少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找靠山。” 白云飞恍然大悟,难怪所有的人都急着跟猴似的,而他却象是看不见一样,没有他什么事情,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街道上面的人是人来人往的,出现了以往的那份繁荣,如果不是古师爷提出的一年不收关口税,刺激着这帮商贾纷纷跑来经商,也没有这么兴旺。当时有些官员出来反对,跑来找冷无为,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无为给轰出去了,点明古师爷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那家伙一看得罪了抚台大人,连夜托储宏送礼致歉。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这怎么促进天龙城的繁荣,冷无为知道个屁啊,他只知道这事情由古师爷忙着,没有他什么事。那笨蛋说什么违规,不和条例,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这老古还真是有一手,我夫人的生意可比以前好多了。”田大看着窗外的人群说道。 冷无为正和白云飞喝着小酒,怎么就觉的不过瘾,笑着提议道:“不如咱们找几个唱曲的来助兴,如果老尤也在的话,凭着他那几首艳词,一定很过瘾,可惜他跑江南筹钱去了。”户部拨的银子让这帮官员贪了不少,冷无为可没有少拿,结果在救济难民的时候,还差一点,这不尤三甲陪着朱富贵带着几船走俏的货,去走私筹钱。 田大差点没有把喝下去的酒喷出来,“冷少你不要命了,这事情我可不干,要干就让老白去干,万一让你的老婆知道了,我可没少陪你挨骂。” 冷无为就知道这田大不能指望,笑着看白云飞,“老白,这还是你去吧。” 白云飞装作没有听见,拿着杯子喝,自从他被介绍给杨雪儿后,杨雪儿就专门找他谈过话,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别为虎作伥。 冷无为还真佩服自己的老婆,只要是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变的跟君子似的,特扫兴。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我现在还有些事情,你们先喝着。我先走了。”说着就跑着离开了。 “老大,要不要盯着?”白云飞道。 田大摇摇头,笑道:“是不是冷少的老婆交代你的,我告诉你啊,你就象我一样装作不知道。再说,冷少去哪,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妓院他肯定是不敢去,只要进去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许管家就会奉杨雪儿的命令,追过来,回去少不了一顿皮rou之苦,冷少可不是傻瓜。他现在想去什么地方,我用用脚指头也能猜的出来……” 漕帮总坛。 大厅里一位妇人在哭泣,对着现任帮主方楚楚,诉说什么事情。 “真的是岂有此理,因为一只鸭,硬把人给逼成这样,他们眼里有没有我们的漕帮。”方楚楚动了怒气。 妇人哀声道:“他们都是有官府做他们的靠山,我那当家的,看自己的孩子被他们诬赖偷了他们的鸭子,自己的孩子是知道的,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此就去找他们理论,哪料到却被他们活活打成重伤,他们还要让我们赔他们家的那只鸭子,说让田地来抵押。” 一旁的马堂住按捺不住道:“一只鸭子才值几个钱,居然要用田地来抵押,这也太霸道了。” 妇人哭道:“他们说那丢失的鸭子是只母鸭,一天能生一个蛋,蛋又能变成鸭子,十天是十只鸭子,一百天就是一百只鸭子,他们还说我们用土地来抵押,也不够。” 方楚楚秀美的眉毛簇起,喝道:“居然有如此荒谬的道理来强抢土地,嫂子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别说你丈夫是漕帮弟子,哪怕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也管定了。” 妇人感激涕淋,跪下道:“小女子多谢帮主主持公道。” 方楚楚连忙将她扶起,安慰道:“你先到后堂里休息,过几天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妇人依言退了下去。 方楚楚一坐下椅子上,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身边的马堂主道:“马叔叔,你怎么看?” 马堂主是火暴的脾气,如今又是执法堂的堂主,斩钉截铁道:“我带几个弟兄把他们老家一锅端,别以为有官府作靠山就了不起,咱们要让他们知道漕帮可不是好惹的。” 但是方楚楚却摇了摇头,通过她爹的事情可以看出,胳膊扭不过大腿,江湖人最忌讳的就是与官府作对。 就在这时,一漕帮弟子上前跑来禀报,“帮主,巡抚大人来了。” 方楚楚一听,计上心头,笑道:“还不快请。”说着带着马堂主去迎了上去。 “哈哈,方帮主多日不见,风采不变啊。”冷无为色咪咪的看着方楚楚,眼睛一动也不动。 马堂主知趣,对方楚楚道:“帮主,属下还有事情处理,就不打扰了。”说着带着漕帮弟子笑着离开了。 方楚楚将冷无为迎到大厅里,两人坐下后,方楚楚叹了一口气。 “楚楚,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有什么难事尽管直说,在这天龙省里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冷无为在讨方楚楚的欢心。 说实话,方楚楚一直感恩于冷无为,他不断的帮助自己,几次将自己和漕帮挽救回来,内心十分感激他,这感激里的情感是十分复杂的,不光是感恩,还有崇拜、仰慕、喜欢、敬佩等心情,然而冷无为在她的心中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高的不可攀登,这种情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 方楚楚通过几次与冷无为的见面,从女人的直觉里察觉到冷无为对自己是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