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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乔棉抬眼看她。辅导员笑容温和,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她顿了顿。“我想问问奖学金的事情。这次奖学金的评定标准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辅导员脸上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她当然知道乔棉来这里的原因。 斟酌半晌,她才开口。“事情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可能比较难理解,但是今年,我们商学院的评定方法改了改…” …… 乔棉和许时意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也不早了。 刚一出办公室,许时意就忍不住说,“什么时候校长奖学金还不看成绩来了,她是瞎扯的吧。” 许时意想到刚才辅导员假惺惺说的话就觉得搞笑。 “我们和商学院的学生会谈了谈,觉得不能够拿这件事当唯一的衡量标准。”辅导员和和气气的说,“所以在今年的奖学金评定里,我们加入了社团活跃度这样的比重。” 她对乔棉笑了笑。“我们当然希望你们能够在大学开阔视野,不囿于自身一方天地。乔棉同学,你以后也多参加几次社团活动吧。” “别的学院都看成绩,就我们学院不看了。”许时意冷笑,“她还好意思说。” 许时意愤愤不平,却还注意着一边的乔棉。她看见乔棉有些放空的神色,有点担忧。“棉棉,你没事吧?” 乔棉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神色看不出多少情绪,安静又沉寂。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时意,谢谢你陪我过来。” “这有什么好道谢的。”许时意摆摆手,又担心的看她。 “你,棉棉,你有没有什么困难?有的话,你找我,跟我说,别自己压着。” 顾及着乔棉的自尊心,许时意小心翼翼的说。 她知道乔棉一贯有多坚韧。做好几份兼职,压缩睡眠时间,她比多少人都辛苦的多。 “没事。”乔棉勾起唇角,淡淡笑了笑。 “我暂时没什么困难。”她看见许时意担忧的眼神,还是说,“真的没事。我就是在想…还能怎么办。” 不用负担乔景的学费,乔棉也稍微能喘口气。 只不过,这件事却不能够这么算了。她垂下眸,神情蓦然冷凝。 想要质疑学院的评定标准,想要向学校高层讨说法。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时意看乔棉情绪还不错,心底松了口气。 “我们一起想办法,这件事本来就不对。”她安慰道,“没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呢。” 乔棉和许时意回到寝室,陈静雅正坐在自己座位上写作业。 她似乎是清楚乔棉她们去做什么。听见声音,头都没抬。“回来了?” 陈静雅慢条斯理的合上书,冲乔棉一笑。“真不好意思。你清楚评定标准了吗?” 她又有点惋惜似的,“乔棉,你看看明年要不要加入一下学生会?我在这里,怎么也能帮你几分…看在同寝的份上。” “陈静雅,你这么不想要脸就别要了。”许时意冷笑,“怎么着?拿个奖学金你就要上天?” “我上天什么。”陈静雅也索性撕破脸,“我可不像系花,把这东西看的这么重,我一个月零花都不止…” 她们两个还在说话,一道纤细的身影却走向陈静雅,冷不防的握住陈静雅的手腕。 陈静雅正沉浸在报复的快.感里,突然手腕一疼。她当即就要尖叫一声,却被人反手一压,用她的手捂住嘴。 刺骨的疼从手腕蔓延开,陈静雅狠狠地咬住唇,在那双沉寂的黑眸里没敢开口。 乔棉下手快准狠,丝毫不带犹豫。 看见陈静雅脸色煞白,又惊又恐的盯着她,乔棉才松开手。 她垂着眸,冷下脸的模样格外淡漠,还透着一种难言的冷戾。 “陈静雅,你最好自己心里有数。”乔棉松开手,甩了甩手腕。 “不管这个奖学金是不是你的,我的事用不着你,你以为自己是谁?” 乔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回到自己座位上。 她按了按眉心。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又很快隐藏下去。“时意,我要煮宵夜,你吃吗?” 许时意早就看呆了。她头一次看乔棉这么锋芒毕露,现在还有点没回过神。 听见乔棉的话,她凑过来,又主动岔开话题,“行啊,吃!我要吃汤圆。” 陈静雅还呆呆的看着乔棉。她也就和别人嘴上说说,什么时候真的动过手。 但是乔棉那一瞬间的神情…真的让她有些心悸。就算还有什么念头,陈静雅也暂时不打算动了。 她揉着发红的手腕,拎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寝室。 对陈静雅是这么说的,对许时意也是这么说的,乔棉其实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 这笔奖学金本来就应该是她拿的。没道理别人都有就她没有。乔棉家境差,忍耐不够,不可能就老老实实按辅导员说的做。 乔棉想了好几天,想出一个个方案,又被她自己否决了。 这种事她不喜欢和别人说,又害怕许时意担心,在她面前也表现的若无其事。 等到周末,面对担心她不肯回家的许时意,乔棉还是笑着送她先回家。 周末的寝室空荡荡的。乔棉慢吞吞的去超市买了点速冻食品,打算回寝室煮晚饭。 她在寝室刚煮好粥,还没擦干净手,手机又响起来。 乔棉动作微微一顿。以她相当匮乏的人际交往关系来说,能打电话的人并不多。 她走过去,轻轻一瞥上面的名字,眸子颤了颤。 “喂,mama。”乔棉接通电话,轻声说。 她的声音略有疲惫,那头正着急的徐荷梅并没有听出来。 “棉棉,你奖学金发了吗?”徐荷梅焦急地说。 乔棉呼吸轻轻一窒。她垂下眸,答非所问,“怎么了?什么事?” 提及此,徐荷梅原本急促的声音又有点僵硬。 她沉默片刻,才轻声说,“这不是乔景要交学费了。他还没交呢,我想着,往年都是你…” 乔棉顿了顿。她淡淡道,“乔景之前告诉我,学费你们替他交了。没有吗?” 徐荷梅短促的沉默,又干巴巴的说,“哦,是想着交。还不是你爸又临时住院…把钱花光了。” 乔棉没有再问她。“乔景呢?你去找他,我要让他接电话。” “不用担心学习,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乔棉闭了闭眼,冷淡道,“现在,马上。” 她这么一说,徐荷梅明显慌乱起来。她支吾的想说什么,又犹犹豫豫的说不出口。 乔棉从她遮遮掩掩的态度知道了什么。她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等着。 “乔景,乔景出去了。”徐荷梅终于说,声音沙哑,“你爸爸动了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