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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瑾让喻晋泽吃完午饭送她去上班后别走,就在手术室陪着她给喻熹把手术做完,再把喻熹搀扶着送回家。 喻晋泽欣然答应,他说,这是肯定的,老婆亲手给儿子动刀子的场合,他肯定要在一旁陪同。白瑾一听这话,很满意,小嘴一勾,甜甜一笑。 吃完午饭后,白瑾让他们爷俩回房眯一会儿,她洗碗收拾完也去休息会儿再出发。 喻晋泽就回屋小憩去了,喻熹懒洋洋的赖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喻熹懒得动,白瑾刚忙完,围裙还没解,去开门。 这一开门,瞬间僵住了。她冷眼看着门外的人,是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五官美艳,妆容精致,大红唇,一身黑红相间的紧身职业套装完美的勾勒出她丰满热辣的身材,这个女人真像蛇蝎。 她淡淡的问她找谁呢,一贯清冷的口气。蛇蝎美人说,找喻经理,按他的吩咐来给他送他下午就要看的客户资料。 喻晋泽在医疗康复器材销售行业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后就半转行了,他和他的一个战友一起注册了一个关于健身器材销售的有限公司,他现在是喻董,喻经理。 白瑾问她,你是哪位呢。蛇蝎美人说她是喻经理上个星期聘用的新秘书。 喻熹听到这话后赶紧爬起来,一蹦一跳到门口,把他mama拉到自己身后,边跟门外的女人说,我爸爸现在在休息,资料收到了,等他醒了他我会亲手交给他,请你放心。 说完接过女人手上拿着的牛皮纸文件袋,又礼貌的说,请回吧,随后就把门关上了。 他转头一看白瑾,脸色铁青,很不好看。明显醋坛子快要炸裂了,喻熹感觉十分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瑾接过他手上的文件袋,扯着外拉线准备打开,她动了动鼻尖,轻嗅,文件袋上有刚刚那个女人的香水味,还很浓。 她低声说了句,你爸什么时候换的秘书我怎么不知道,还换这么个胸大无脑,狐媚子一样的女人。 她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极少只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就给别人的人品下定论,还当着自己儿子的面直接表达出来。 喻熹说,我也不知道啊,是有点无脑,都没向喻太太问声好。他明白白瑾的意思,于是随口帮腔一句,说完一蹦一跳的回到沙发上躺下。 白瑾看着儿子的背影,她把资料拿出来,把文件袋用力对折揉了几下扔进垃圾桶。 她拿着白花花的一沓资料,冲进房里,关门,叫醒他熟睡的老公,开始质问他。 “你什么时候换的秘书?”白瑾大声质问。 “什么秘书......喔,上个星期。”喻晋泽睡眼朦胧,他伸手抹了抹眼睛,看清了床边怒气冲冲的老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声音冷硬。 “这是公司里的事,又不是家事。”他低声答,声音低沉喑哑,彻底回过神来。 “呵,好啊,公司的事,那你就不能挑个男秘书吗?”白瑾把资料甩在他身上,双手交叉,环抱着胸,居高临下,紧盯着喻晋泽。 “干什么呢你?”资料散落,有的飘落在地,喻晋泽起身,捡拾资料,“她就是给我送个资料,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再说了,招个男的,呵,给我投简历的全是女的,你倒是去给我招个男的来啊?” “喻晋泽!!!”白瑾大吼,“你要是真想招,还招不到个男秘书吗?!非要放个花瓶在身边,我看你就是别有居心。” 喻晋泽皱眉,站起来低头看着白瑾,语速平缓,咬字吐词清晰,他说:“她可不是花瓶。” 这话听起来很郑重,白瑾更恼火了,“你说她不是花瓶?那是什么?你下一个贤内助的人选是吧?”她说这话,已经带着颤音了。 喻熹在客厅,听不下去了,他拿着两个抱枕捂住耳朵,翻个身,向下趴着。 他父母那个时代的人应该都是很纯情的,怎么他的父亲生性就如此风流多情。他爸爸是爱他mama的,可他也会多看几眼别的美人。 接下去他们争吵的内容喻熹就没听见了,下午两点他看到他mama从房里出来,眼睛略肿,化的淡妆怎么也遮不住那浮肿,一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而他的父亲神色坦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喻晋泽开车,他们一起去医院,喻熹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母亲,平时她都是坐在副驾的。他偷偷看了看白瑾的脸色,仍然不怎么好看,眼神凌厉,小嘴微撅,显然是意难平,还在为女秘书的事生喻晋泽的气。 到了医院,喻晋泽去办完基本手续,他们三人消毒完进了手术室,喻熹躺上手术台,喻晋泽在旁边握住他的手,跟他说,儿子,小手术,不用怕。 白瑾站在喻熹脚边,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术室内的气氛很是诡异。 白瑾把要用的手术工具一一排开,这种小手术一般无需器械护士从旁协助。她给他的脚趾进行最后的消毒,然后拿起手术钳。 非专业人士看着这个手术钳就会渗出一身冷汗,非常狰狞。 手起钳落,拔甲手术也讲究快、准、狠。 这一刹,她犯了一个她执业以来从未出过的错误,这也是她迄今为止出的唯一一次“手术事故”。 “啊——”喻熹惨叫一声,青筋暴起,抓住捏紧他爸爸的手,反射弧使他弓起腿。 像古时候的女人,只能把孩子硬生出来,还难产的那种惨叫。 疼,钻心般的疼。十指连心,真是疼到心眼儿里了。 白瑾这才恍然大悟,“啊啊啊,mama没给你打麻药,呜呜呜......”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母子连心,她想立马上前握住儿子,一看儿子右脚趾鲜血涌流,她的专业知识告诉她要镇静,当务之急是要先剪除增生的rou芽组织,以免复发,再迅速止血包扎。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她自诩是个医技娴熟、业务水平高超的医生,她竟然因为疏忽大意,麻药都没打就直接把患者的指甲给拔了,这个患者还是她的亲儿子。 拔甲在封建社会,属于严刑、酷刑。不打麻药,这疼痛感可想而知。 她带着哭腔,手不停的颤抖,紧张得像毫无经验的,第一次给病人拿刀子动手术的实习小医生。 喻晋泽站在旁边,他听到白瑾的话后懵了,一边是儿子,一边是老婆,出现这种意外,这两人现在他都想紧紧抱住。 喻晋泽将喻熹被汗水紧贴着在额间的刘海往上拂,手术室里的温度是恒温25度,这个温度是让人非常舒适的温度,然而喻熹已经满头大汗,他的双眼紧闭,显然这疼痛已经达到了他能忍的极限了。 白瑾给喻熹包扎完,第一时间跑到儿子身边,抱起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