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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他原本的目标是恒星影业老总的独生子方梓星,已经踩点两周,同时让他手下密切关注了他的社交账号。 签到打卡的地点,他们全部跟踪,就在等一个适合下手的时机。 方梓星童星出道,十六岁正值虚荣的年纪,遇到什么事都喜欢炫耀一下,在榕悦山庄的那晚,当他听到家长们议论起安安的身份后,他便立马拿起手机偷偷拍了两张照片,并且发到了围脖,附文字【安安jiejie除了长得好看,人还特别和善,一点也不像身价将近两千亿的永诚最大股东。】 他的目地很简单,就是想让粉丝见识一下有钱人的世界,抑或是想凸显自己认识许多厉害的人。 霍子祥也确实见到了,而且立马改了主意,让手下盯着酒店门口的一举一动,直到酒会散场,看着走出来的人,他们捧着手机,确定了目标。 一路跟到东郊别墅区门口,隔天安安去望月墅,他们同样转移阵地,在小区外面蹲了整整四天,终于等到她出门。 套牌出租车,确实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没想到她会自己主动送上门,一般人都会叫自己的专车…… 铁窗被从外面拉开,黑暗潮湿的房子里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安安遮住眼睛,逐渐适应后,她声音干涩,“现在是第几天?” “别急。”霍子祥抽了口烟,“破银行动作太慢。” 安安抱着膝盖,“这里面不通风,厕所很臭,还有老鼠和蟑螂。” 霍子祥“呵呵”两声,“不然你当老子开的酒店?” 安安眉头微蹙,她重吸了一口气,“那你把我的手表还给我。” “被我手下拿去送给他马子了。”霍子祥颇不耐烦道:“你别扯些有得没得,我不管你现在有没有心情,都得给老子吃饭。” “我吃不下。”安安重申完,咬了咬下唇,威胁道:“给我一块电子钟也好,否则我死了,你们全部逃脱不掉!” “没有!”霍子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景,他一脸不以为然,“你要舍得死,老子不拦你。”说着,他直接关闭了唯一的那道光。 完全漆黑的空间,时间似乎走向永恒,静止不动,望不到尽头。 安安也分不清刚才外面的光亮是灯还是太阳。 直到一只老鼠爬过她的后背,她浑身恶寒,发起了颤。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中年妇女走进来,开始强行给她灌米汤,安安体力不如她,想吐出来,又被她按了回去。 “祝小姐你别怕,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把你放了。” 安安咳嗽不止,眼眶微红,“别把窗户关上。” “对不起,我做不了主。” 安安觉得自己快像一具腐尸,越来越多的蟑螂向她袭来,有的甚至还跳到了她的脸上。 她没法进行睡眠,恶心感像一颗雪球,越滚越大,她终于在沉默中爆发,开始通过大叫,释放那些缠绕在心目中的恐惧。 霍子祥骂了两声娘,进来给她打了针镇定剂,看着她陷入晕厥才离去。 再醒来,老鼠正啃咬着她的小拇指。 安安意识到这一点,摸着黑,好不容易走到水龙头下,她用冷得彻骨的自来水从头淋到尾,虫子最喜欢的,就是臭的人、臭的食物,她不是,她是祝琏的女儿,从小众星捧月,人人都夸她聪明漂亮悟性极高,几乎没有她办不到的事! 想到这里,安安止不住地啜泣,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 光明象征美好、上帝和佛陀。 黑暗则是魔鬼的化身、撒旦的栖息地。 它们相互共存,彼此对立。 安安并无信仰,无法说服自己,选择其中任意一方。 现在被迫置身黑暗,她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充满了困惑。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后又重新阖上,那名中年妇女再次出现,抱着一身在郊区地摊购置的衣服走近,“祝小姐,把衣服换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嗯?”安安躺在那张草席上,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手电筒打开,在室内扫视一番,停在了那张硬板床上。 安安双眼微胀,来人戴着口罩,全身上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拿出钥匙,给她摘掉了脚环。 “祝小姐换衣服吧,你可以回家了。” 安安睫毛微颤,像是困极了,整个人放松下来,立刻进入了梦乡。 路上与来时一样,颠簸不堪,安安双手被缚,眼前依旧黑暗,嘴里也被塞了一块不知道是干净还是肮脏的碎布。 没有自由可以,她只想看到一点光亮,她以前从来没觉得,这种事会成为奢望。 恐惧和痛苦,会将时间拉长。 她不知道,她所经历的这一切,只有四十八小时。 如果她的手表在身上,那她不会崩溃,她会慢慢地等。 最怕的是,对时间不再有概念…… 沈煜知做事严谨,素来守时,动用了一些资源,在最快的时间,将邻市的现钞也运了一半过来。 钱,对穷人是命,对富余的人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他并不否认,在此期间,他心烦、意乱。 安安之于他,不仅仅再只是祝琏的女儿这么简单。 第33章 抽离 为了确保安全, 霍子祥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才将地址发出去。 沈煜知被告知,必须只身前往八宝山领人, 他来不及追究这地点是否吉利, 用最快的速度, 从东郊赶到目的地, 待看到被绑在树干上的人时,他怔在原地, 一时之间,忘了呼吸。 自打记事起,他深受沈中正影响,无论遇事大小,最先做的, 是冷静判断,分析利弊, 甚少感情用事,如今,他想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却莫名觉得有些为难。 心底响起的声音, 是一种, 失而复得的感触,就像终于找回了某件自己异常珍视的东西。 这些年来,安安已经完全融进了他的生活里,陡然被抽离, 他仿若失了力气。 一步一步走近, 他双手无意识地紧抓又松开,鬓间冒了些许微汗, 直到摘下她头上的布袋,安安双眼模糊,她努力了好几遍也未能看清他的脸,等到嘴里的毛巾和手上的绳索被去掉,她伸手搂抱住他,胸口起伏的厉害,紧接着则是无法控制地抽噎了起来。 “我好怕。”她将近一天没有进食进水,声音还发着颤。 沈煜知神情动容,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 安安贪婪地看着头底的路灯,回过神来,她松开他,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小拇指,侧面已经被咬破了皮,展露出来的rou还待着两点腥红,“老鼠咬的。” 她尚处于极度恐惧中,自言自语道:“蟑螂爬到了我脸上,还有苍蝇,好臭。” 沈煜知不敢想象她当时所处的环境恶劣到哪般,轻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带你去医院。” 安安本想点头,无意瞥见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她不太确定地掀起袖口,一路延伸,她先是愣了愣,再看小腿处,同样,就像病毒充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