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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四万的小女友偷偷去堕胎,四万去寻人。阿飞来过,不过中途接了电话离开,据讲他阿妈打麻将输太多,和人口角,他赶去劝架。” 靳正雷摇头,“没规没距。” 他对蔡炳谦摊手,“阿飞都算孝顺,四万太过火。后生是这样了,做事衰冲动。”又轻抚美若手臂,“我们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理解。” 美若想拍掉他的手。 蔡炳谦目光移向24K的宝华哥,问道:“罗生,你怎么看?” 宝华哥含着半只雪茄,恨恨瞪靳正雷,咬牙启齿道:“我没看法。”又问身边探员,“查够没有?登记完了?” 他抢了身份证回来,恶形恶状地问蔡炳谦:“能走了?” 蔡炳谦闪身让开路,唤人来登记靳正雷身份证。 一场寿宴半途匆匆散场,靳正雷毫无不悦之色。 回了薄扶林,美若跳脚骂:“什么寿宴,不知搞什么鬼,拿我做幌子。” 靳正雷一本正经道,“你想太多了。” 她把梳子扔梳妆台上,盘起长发,不停问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不在?蔡炳谦是来找那两人吧?那个宝华为什么气得一戳就爆?有没有鬼你自己清楚。” 靳正雷拦住她去路,“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 “不想知道!求你以后玩花样别扯上我,我怕麻烦,也不想做污点证人。”美若挣脱,“我洗澡。” 他脱衣尾随进来,涎着脸问:“阿若,要不要贴身服侍?” “不要!” 他手长,先一步开了水龙头,美若措手不及,被花洒淋了满头。她怒极,拿脚踹他,靳正雷哈哈大笑,抱住她一起走进水柱下。 他将水量开大了些,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传闻近期我有很大一批货到港。宝华眼馋,蔡炳谦更不用说。” ——“以往几大社团三分天下,那个人这几年愈发狼狠,几乎占去半壁江山。”四九叔叹息,“新生代做事风格与我们太不相同。” 美若想起电话里四九叔的感慨。 她欲语还休的,小模样惹人怜爱。靳正雷问:“阿若,在想什么?” “上得山多终遇虎,不怕哪天不走运?” “阿若在关心我?” 水声哗哗,由他额发滴下脸,睫毛上也湿漉漉的,眼里有探究有认真。 美若垂眼,不答他问话。 他用嘴唇点触她的,动作轻缓。“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阿若,我们才开始。”他的手由她裸背游移到前面,“我知道你有一万个不喜欢,迟早,你会有一万个喜欢。” “你哪里来的自信?”她挺胸,让他大掌全然握住自己。 “我没有自信,所以要用一辈子努力验证。” 美若托住他的脸,踮脚将唇献上。 辗转吸吮许久,她喘息微微,他眼中情焰炽烈。“阿若,我要拆我的生日礼物了。” 美若满脸疑惑,随即感觉私密处被他手指拨开。 他搜寻着,逗弄着,诧异问:“礼物没藏在这?我再找找。”向更深位置探去。 她扭动,骂他死鬼走开。 娇滴滴的,毫无杀伤力,反倒勾起他欲念。 “藏在哪?”靳正雷佯怒,拿浴巾包裹了她抱进睡房,“小骗子,不老实招供,看我怎么炮制你。” 他绑她在床柱上,一寸寸搜索,抚完她全身,又深入进去,直到勾出一抹银丝。他得意地笑,“在这里。” 美若曾听过一位学长嘲笑苏富比,“古籍部全是脑满肠肥不懂艺术的富家翁,当代艺术部全是拿祖宗财产挥霍的败家子和想泡败家子的拜金女郎。即使拥有顶尖的专业水准也不够,你必须先学会如何做一名成功的推销员。” 苏富比香港春季拍卖会之前,例行举行一次晚宴。 朱利安抱怨:“我像来到德拉库拉伯爵的城堡。” 男士们发型一丝不苟,穿考究的西装,皮鞋锃亮,俱都一副高贵凛然的气度,女士们穿最新款的礼服,妆容精致,珠宝夺目。 珍馐美酒,衣香鬓影,旋律悠扬,谈笑间决定明日一块新地的地价或者股市收盘指数。 美若笑。这确实是本埠吸血鬼们的盛宴。 “那个人是谁?” 朱利安随她视线望去,一个亚洲中年男人,秃顶,额门发亮。 “申兆文。名下有两间画廊,一家艺术品投资公司。据传他与大陆的地老鼠来往密切,明日拍卖会上有一幅吴镇的山水画就是他的。” “我见过他。”两次。“上次有幸鉴赏过那幅渔隐图。” 他淡色的眉毛挑起。 “不要问我那句话。”吴镇真迹按照导师看法,存世只得四五。但此话传出去,将会令业界哗然。 朱利安举起香槟,惆怅道:“在这里太久,我已经分不清真假。” 美若向他致歉,因为看见熟人。 谭笑今日穿宝蓝曳地长裙,男伴是报纸财经版常出现的人物,真人发色奇异的黑,与面上的几粒老人斑并不相称。 谭笑打趣她:“我怎好意思让詹小姐来迎我。” “你是贵客,又是我独手叔的meimei。” “报纸上看到你回来,以为之后你又回去了。”谭笑笑意真诚,“我很喜欢你,你很倔强。” 美若也喜欢她。她们是同类,有相似的品质。“有空约出来喝茶?” 谭笑说好。 第二日,那幅吴镇的秋江渔隐图,被神秘买家通过电话以八百万纳入囊中。 美若翻查了一遍过往记录,申兆文的拍卖品大多数是被神秘买家拍得。 靳正雷为人粗豪,但美若知他过往历史,不敢小觑。他的寿宴绝不可能放任闲人出入如无人之境,申兆文出现在靳正雷的寿宴上,绝非偶然。 她静静思索其中联系,然后央求伦敦的学长,拜托查看申兆文名下公司在伦敦苏富比的交易记录。 电话才放下,又响起。 七姑道:“小小姐,你等等。” 可以听见那边七姑在劝慰:“你和她讲啦,那是你家姐,有什么好怕的?” 过一会,小美接了电话,怯怯地说道:“学校开音乐节,我要唱歌。” 美若假作吃惊:“小美好厉害。” “是合唱。不过,还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看我表演?” 她小时但凡表演的机会一概婉拒,无非因为没有人真心祝福和欣赏。美若吸吸鼻子,答说:“我愿意的,一定去。” 小美报上时间,而后迟迟不放电话,踌躇好一阵,低声道:“爹哋最近不回家,我很挂念他。” 美若捏紧电话线,安慰道:“有机会,我帮你告诉他可好?” 小美嗯一声,又讷讷问:“你可不可以和他说,一起来音乐会?” 美若答应下来。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