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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大哭一场。 傅黎光的爸妈并不知道他在乡村的那几个月过得怎么样,原本只是同他赌气,想让他受个教训也涨涨记性,虽然不主动联系他,可跟傅黎光的叔叔联系的时候也都听他叔叔说他一切都好,还说他越变越好,可能回去以后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着调。 傅黎光的父母都很高兴,以为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变化,可谁知道傅黎光回到家居然毫无生机,像是变了个人。 傅黎光不说话,饭也不怎么吃,傅太太是最宠孩子的,当下就想打飞的去问问傅黎光的小叔叔傅黎光怎么会变成这样。 家里人劝了好半天,打飞的才变成通电话。傅黎光的小叔叔也纳闷傅黎光怎么情绪转得这么快。一开始不是没有怀疑过是唐逸荣的离开导致的,可是依照傅黎光的脾气,他接到小叔叔的电话没有崩溃,跟校长辞职的时候也没有崩溃,傅黎光的叔叔打听了一圈情况,最终又把唐逸荣的名字咽了回去。 直到有一天夜里,傅太太悄悄进了傅黎光的房间,想看看他晚上睡得好不好,才在傅黎光皱着眉头喊出的梦话里听到唐逸荣的名字。 傅黎光并不知道自己还在梦里喊过唐逸荣,他从梦中惊醒,傅太太坐在床边忧愁地看着他,见他醒来,傅太太摸着他的头发掉眼泪。 傅黎光很难忘记那样一个场景,他一向风情万种优雅漂亮的mama像是老了十岁,哭着对他说:“小黎,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想告诉爸爸mama也不要这样憋着,mama真的很怕。” 傅黎光发了会儿呆,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很快就会好。” 后来傅黎光果然如他所说,很快好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傅太太记下唐逸荣这个名字,再打电话问过去,一切串联起来,就得到了一个简单的前因后果:唐逸荣是傅黎光在乡村学校的舍友,两人关系很好,唐逸荣很照顾傅黎光,后来傅黎光将他推荐给小叔叔,而他不告而别。 傅太太震怒不已,自己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养大的儿子,被人这样利用践踏,害得他这样憔悴萎靡,傅太太几乎想要打听关系,想办法掐断唐逸荣刚刚攀上的高枝。 最后是傅黎光阻止了傅太太想要为他出口气的行为。傅黎光说不要再把目光放在唐逸荣身上了,就当没见过这个人,从没发生过那些事。傅太太勉强压下一口气,却连带着唐逸荣恨上了那片“穷山恶水”,是真正的“恨屋及乌”了。 杨涵和唐逸荣是同乡,傅黎光如果说了,傅太太一定会很反感他。而且杨涵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仰仗着傅黎光生活,这又戳在傅太太的痛点上。 傅黎光摇了摇头,还是没把杨涵说出口。他转念又想到盛秋寒,以及他在方才饭桌上说过的话,便主动向傅太太打听起盛秋寒的状况:“不过,妈,那个盛秋寒,他现在在做什么?不是说盛家已经撤出汇盛了吗?刚才在饭桌上聊了几句,他好像对汇盛还很了解。” 傅太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在一个做高新技术的企业里做技术顾问吧,他是搞学术研究的,当时他毕业,其实也可以进汇盛,但是他放弃了。盛家撤出汇盛也是他的建议,毕竟盛家也志不在此。不过秋寒是个责任心重的人,撤出汇盛之前把公司打点得妥妥当当,接任的人选也挑好上任以后才放心的。” 傅黎光心头一动,又问了盛秋寒撤出汇盛的时间,而后他了然地笑了。 怪不得刚才盛秋寒会主动跟他提起唐逸荣的事情,原来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唐逸荣进汇盛的时间和盛秋寒离开汇盛的时间刚好吻合,唐逸荣顶替盛秋寒在汇盛集团的位置,而唐逸荣分明是以高管的名义被汇盛挖过来,过后却又以集团总公司高管的名义被发配去接手当时一塌糊涂的汇盛物业,先前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则很容易理解。 因为唐逸荣是盛秋寒的人,所以汇盛现在的核心管理层会忌惮他,不肯让他进入集团核心,他只能被发配边疆。 而唐逸荣之所以在汇盛物业乃至汇盛集团都有不小的“话筒声量”,也是因为他身后站着盛秋寒,盛秋寒仍然是大股东,即便他没有任何职务,也仍旧能在股东大会上扔出极具分量的决定。 傅黎光再次回味盛秋寒方才的那几句话,他不禁嗤笑,看来盛秋寒和唐逸荣的关系匪浅,唐逸荣连自己的私事都要说给盛秋寒听——傅黎光可不觉得盛秋寒那几句与你没关系就是真的没关系的意思。 他分明格外调侃,说不准他就是唐逸荣派来盯梢的眼睛,这会儿就在给唐逸荣汇报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到这里傅黎光就恼火。 傅黎光猜的没错,盛秋寒果不其然正在给唐逸荣发消息转述方才吃饭时与傅黎光的交谈。盛秋寒转述完,又接了一句话嘲笑唐逸荣:“老唐,你这样能行吗?我看人根本不搭理你。” 唐逸荣回得很快:“事在人为。”紧接着又跟了一条:“看好你妹,别让她离他太近。” 盛秋寒看到这话忍不住在车里骂了句脏话,吓得全家人都扭头看他,盛秋寒连忙低头打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cao!我妹缺爱吗?我妹也不会跟你们这俩作精搅在一起的。” 唐逸荣大言不惭地回复他:“是我作,傅黎光不作。” 盛秋寒气绝,只好拿工作堵他:“你昨天才被教训了个狗血淋头,今天还有空跟我聊天?能不能好好工作?”他啧了一声,说:“那群老狐狸不怎么好对付吧,你现在分出心思来谈恋爱,一个人扛得住他们吗?” 唐逸荣避重就轻地回答他:“我在等飞机。本来改签了想早点回来找他,结果你们一起约着出去玩了。” 盛秋寒被唐逸荣这种轰轰烈烈的琼瑶式追爱节奏吓得一愣一愣,还没来得及发话就看唐逸荣又说:“玩的时候帮我多照顾他点。” 盛秋寒彻底无话可说了,他从唐逸荣身上这种从未见过但是异常好笑的温柔里回过神来,骂道:“傅黎光也三十了,他还需要别人照顾吗?他难道是巨婴吗?你别瞎cao心了,人家玩得好着呢。” 唐逸荣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起二十岁的傅黎光,他把黑的白的彩色的、棉的麻的化纤的衣服通通扔进一个盆里,拎出湿哒哒的衣服手足无措地问唐逸荣:“这个怎么办啊?这是被染色了吗?” 他是那样谨小慎微,带着明显的讨好和请求,唐逸荣闭上眼睛,好像还能记起他亮晶晶的双眸,他是那样全身心地信任并依靠着他。 机场里响起登机广播,唐逸荣睁开双眼,忙碌的机场人来人往脚步匆匆,这是很晴朗的一天,唐逸荣的人生里再也没有那样风雨交加的夜晚,也不再有下着暴雨的夜里,二十岁的傅黎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