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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云梦泽,“摄魂花,你什么时候用摄魂花对我下咒。” “就在刚刚。”云梦泽刚刚凝成的冰墙可不是普通的冰墙,其中混着摄魂花的碎屑。 因为四周都是摄魂花的香气,余娇娇一点未有察觉。 而冰墙结成隐匿气息的符咒,让余娇娇无法发现他骤然突破,寒冰碎屑凝成利剑,锋锐更盛,余娇娇不知,便无法躲过,被划下伤口,在余娇娇的身体上绘制出渗入魂魄的安神咒。 云梦泽自认非常怜香惜玉,只是让余娇娇睡过去而已。 余娇娇神思恍惚,已然要睡倒,却突然将扇子抛向云梦泽,喝了一声,“混账!” 云梦泽轻轻挥手,挡掉那扇子,却感觉到灵心一点热。 余娇娇竟用了跟他一样的方法,用那扇子做障眼,将一滴血打在云梦泽的额心,也是云梦泽的灵虚。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轻轻翠竹拔地而起,转瞬间便是一片竹林。 云梦泽疲惫到极致,感觉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再无法挪动哪怕一丝一毫。 “起来。”月长空的声音响起,冷冷的呵斥。 云梦泽拄着剑,奋力想要起来,可四肢都是软的,只能颤抖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月长空看着云梦泽,淡淡的说,“天赋奇佳,也不过如此。” 云梦泽猛提灵力,枯竭的经脉仿佛寸寸龟裂,却到底挤出一丝灵力。 云梦泽跃向空中,流利的天道九十九式滑出剑尖,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云梦泽全凭意志在强撑,终于在一道劈挑之后灯枯油尽,从空中跌落。 一双稳健的手接住他,将他抱住,紧接着又放在柔软的被褥之间。 云梦泽觉得自己应该是昏迷过去,可却还有感知。 他感觉到一双干燥温暖的手在额间拂过,似乎在帮他擦汗。 紧接着,清甜的汁液流进口中,滋润了干涸的经脉。 还有极轻的一声嘀咕:“怎么还没辟谷,不应该啊。” 没死都不错了,还辟谷,做什么梦呢。 云梦泽不由自主的鄙夷月长空。 云梦泽的意识沉沉浮浮,居然做起梦来。 一场大火从地缝中迸溅而出,烧死了父亲,烧死了母亲,烧毁了他的家,烧毁了他的幸福。 他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不自觉的喊着疼。 一双手将他拢住,紧接着便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低沉的声音哄着,“不哭了,是梦。是梦,师父在这里呢。” 云梦泽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便见到那张皎洁的容颜,他呆呆的问,“是梦么?” 月长空轻笑着说:“是的,你发烧了,做梦了。不会疼了,师父在这里呢。” “是梦啊。”云梦泽轻声呢喃着。 “对啊,都是梦。师父在这里,你永远不要怕,师父会永远陪着你。”月长空柔声说。 云梦泽轻笑:“师父,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我会一直努力的。” “当然,师父不会离开你的,师父爱你。”月长空说着,竟低头亲吻云梦泽嘴唇。 云梦泽一时手足无措,轻唤了一声,“师父,我也喜欢你。” 那双唇渐渐靠近,带着摄魂花清淡的香味。 云梦泽猛然大喝,一掌拍向前方。 余娇娇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云梦泽半跪在地上,瞪着余娇娇,心中大骇。 他刚刚中招,不知道说没说什么话。 很快,云梦泽的名字在一道金光中被写进后日的对阵表之中,云梦泽未再理会余娇娇,下了试剑台。 刚一落地,就知道糟了。 天衍道宗众人都盯着他,眼神一个赛一个的诡异。 月长空的眼里是冰冷的恼怒,余峰则是明显的不悦,月仙神色复杂,列缺幸灾乐祸。 云梦泽低着头走过四个师长,走进人群中,找到巧颜。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巧颜:“师姐,我刚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巧颜同情的看着云梦泽,好半天才叹了一声,说,“你有,你说,师父,我喜欢你。” 妈了个巴子! 云梦泽现在特别后悔,为什么不给余娇娇施个溃烂咒,而只是安神符。 云梦泽看着巧颜,一脸懊恼地说,“我对师父绝没有非分之想。” 巧颜的眼中闪过心疼,轻声道,“我知道,这份喜欢,只能一辈子埋在心里,很苦。” 云梦泽真的有苦说不出,只能沉默的低头。 等到四周的同门不再用余光打量云梦泽,再次关注其他比试的时候,云梦泽才悄悄溜走。 云梦泽离开广场,走进甬道,被一道娇甜的声音喊住。 “云儿。”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带着丝丝沙哑,满是蛊惑。 云梦泽对这个声音很熟悉,这是月仙的声音,只是月仙绝不会这么说话。 云梦泽心中叹息,转头看向阴影中的夭夭,拱手道,“晚辈云梦泽,见过夭夭掌门。” 夭夭轻笑一声,走出阴影。 夭夭没穿之前那件水红色的华服,而是青色的广袖流霞裙,梳着高髻,头上带着简单的玉饰,神色淡淡,眼中漠漠,看起来竟跟月仙一模一样。 云梦泽心中诡异,夭夭到底有何目的,要做如此打扮。 夭夭走进云梦泽,却没有靠得太近,再开口时,声音也冷冷清清的,“我跟她,像么?” 云梦泽抬眼,桃花眼露出迷离的神色,轻声说,“像。” 夭夭淡淡的笑起来,又靠近云梦泽一步,微微抬头,柔声问,“那你,喜欢我么?” 云梦泽赶紧露出挣扎的神色,撇开头不看夭夭,声音微颤的说,“不,我没有,我对师父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夭夭轻声说,她将手伸到云梦泽胸前,却没碰触云梦泽,只轻声说,“你跟她是不可能的,可你跟我,却可以。” 云梦泽猛得后退两步,故作惊慌的看向夭夭,摇着头说,“不行,不行。” 夭夭妩媚的眨眼,轻声说,“为什么不行呢?我跟她是一样的。” 云梦泽手足无措的低头,抬脚就往甬道中走,匆匆说着,“晚辈消耗太过,先回去休息,告辞。” 夭夭却猛得拉住他的手,那双手柔若无骨,手心灼热,一道符咒便贴在云梦泽的手背之上。 云梦泽飞快的调整内息,将那道符咒化解,却还装作受符咒控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