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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你刚刚不该如此。” 君殊垂着头不说话,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气息让赵绪瞬间想到了穆千山。 “哪有一进门就盯着人的,就差没动手了。” “君殊知错了。以后,不会再犯。”原本温暖阳光的少年忽然颓废了般,轻轻应道。 “他是突厥的可汗,莫说是你,就是我,甚至父皇,也不能动他分毫。”赵绪把手搭上他的肩膀,道:“知道你和你穆哥感情好,但,你不会还真觉得谁欺负得了千山么?” 君殊不语,他的样子明显就是觉得他穆哥是被欺负了。 赵绪继续说了下去:“附离虽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你这不是气阿史那附离,而是心急你穆哥为什么不回来?” “穆哥哥他都几年没有消息了。”少年抬起头来,有些委屈,抿着唇,像是一只急需抚慰的大型犬:“以往从不会这样的。” 赵绪都要被他这样子弄笑了:“都有了情伤了,还不许你穆哥出去散散心,玩一玩啊?看看你这样子,跟小七讨不到rou骨头吃一样。” 小七是当年乞巧节时,他和江云涯在门口捡来的小狗。如今的小七已长得高大威猛,但还是有着顽劣的性子,讨食吃的时候眼睛水光粼粼地,让人十分的不忍心。 君殊小声嘟哝一句:“哪儿会像小七。” 赵绪没听清,问:“什么?” “嗯…长史说殿下今早上朝的时候声音有些喑哑,让我叫薛婶熬些雪梨川贝汤,我去了?”君殊岔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一定会被王爷笑话是小孩子气的。 “别急…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江长史眼睛的事儿?” 君殊一愣,小声说:“您都知道了?” 他与江云涯名义上是下属与上将的关系,私底下他却是视江云涯如兄长。江云涯眼伤这事,他也是今春才发觉,比赵绪要早些。 君殊平日住在晋王府,但却常常往江府跑。江云涯的武艺他是十分佩服的,与穆千山阴冷甚至有些狠毒的招数不同,江云涯的武功每招每式都显得正派大气,没有暗算的招数,那么大开大阖地打过去,就能让人招架不住。君殊承认他更喜欢这种武功,而江云涯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见他有兴趣便好好地教他。 除却于此,君殊最常和江云涯学的,竟是厨艺。说出来可能好笑,两个天策府的能人,却常常在厨房里讨论着吃食的做法,确实让人忍俊不禁。而君殊,也是在那时发现江云涯视力的问题。有一次,他竟见江云涯在切菜时切到了手指,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就算是神思恍惚,常年来天策府的训练也不会让他在做这种简单的事情中出现纰漏。再加上,自入冬以后,江云涯射箭的技艺较之以前,似乎有所退步,虽然偏差不大,但和以前百步穿杨的技术比起来,让人难以不心生怀疑。 所以,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他不让你和我说?” “长史怕您担心。”君殊自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这几日见赵绪面色有郁,也猜想到他们之间或许有了矛盾:“毕竟,现在京中风向对您不利,这事儿再说出来,殿下您定会分心。” “怎么不利?是不是你们秦将军也找了你?”赵绪反问。 君殊默默点了点头。 “明日,你回天策时,便和秦将军说明了罢。虽然他和徐大人是好意,但我心意已决,不会娶妻。还有……让他和徐大人也莫再找师兄了,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是。” 君殊知道他是没法劝住赵绪的,他心中也有些羡慕赵绪和江云涯的感情,纵有险阻,但心中仍然坚定。 “你…唉,算了,我明日亲自和他说罢。”赵绪本想让君殊带话,但还是觉得,自己说比较好。 他已经决定,把京中事情安顿好后,便和江云涯回岐山,求求师傅有没有治师兄眼睛的办法。 “殿下还有要吩咐的么?”君殊决定明日要好好与秦将军说此事,定不能再让王爷为难。 “有。”赵绪正色道:“让你薛婶多加冰糖,不要川贝。” “……是。” 夜幕渐渐垂下,君殊走了后,赵绪便回了书房,他要尽可能快地把自己离京后的事情安排好。徐敬言如今没有以前那么愣头青了,自己离京后把事情交予他及徐秦二人,还是可靠的。更何况,徐敬言现在身边还有个徐昭,再怎么着,也不会错到哪儿去。这个孩子,虽然还不满十四,但已经让他感到后生可畏了。 ……………分割线 此时的长安城中,徐敬言正牵着徐昭的手,在东市的夜摊上闲逛。 这孩子刚来的时候还有些见外,这几年却是越来越黏他了,明明有洁癖,却常往自己身上蹭,打雷天还要带着枕头到自己屋里来睡。不得不说,徐敬言还挺享受的,徐昭平时懂事的很,睡觉也安安分分的。倒是他常常在第二天早上,看见被自己缠着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睡觉没个正型自己还是知道的。 “阿嚏!”早春的夜里有些冷,徐敬言鼻子怂了怂,就打了个喷嚏:“没带手炉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猝不及防就被少年抱了个满怀。徐敬言忙去看了看周围,索性他们在灯火阑珊之处,还没人注意到。徐敬言也搞不清自己怎么下意思地觉得不太自然,但他没有拒绝,揽臂抱紧了少年。不得不说,徐昭身上挺暖和的。 也许他们突厥人就是喜欢这样子表达亲密吧,徐敬言想,他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说:“昭儿那么听话,昨晚说了句多添衣裳,今天就穿得多了呢。” 徐敬言知道晚间会冷,但他嫌白天热,加了衣裳脱了又穿太麻烦,就索性没穿。 “嗯。”徐昭轻轻应了一声,带着凉意却柔软的唇有意无意地贴在徐敬言的脖子上,说:“阿爹不乖。” 徐敬言觉得有些痒,他禁不住笑,就推开了徐昭,说:“别碰我脖子,慎得慌。” 徐昭虽然未及十四,但个子撺得快,已经快到他的下巴。刚才那样抱着的姿势,让他的气息完全就洒在徐敬言裸露的脖颈上。 徐敬言和他相处,完全不像是父子的样子。起初徐敬言也想摆摆父亲的架子,但徐昭总是哪儿都让人挑不出错来,后来他也就索性完全暴露自己的本性了。 “还有,你最近啥毛病,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要被你压得喘不过来气了。今天晚上不能再搂我腰了,还有,那个腿,就算长的没地儿放也不能放我身上!”徐敬言恶人先告状,理直气壮地给徐昭下了几条规矩。 徐昭低眸,轻轻笑了笑,点了头。 其实本就是某人睡觉时不老实,自己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今天那家卖糖人儿的没来,咱们就不去